雲錦繡令聲一下,衆人瞬間分站,將那魔獸圍起來。
雲錦繡一擡手,長劍裹纏着恐怖的殺伐之氣,接着雲錦繡足尖一踏,長劍陡然穿刺出去,那一瞬,劍光綻放出耀眼的金光,只聽“噗”的一聲,長劍直接穿過了怪物的頭顱。
那魔獸陡然發出淒厲的嘶吼聲,雲錦繡卻出手如電,利刃一個橫掃,只聽“噗”的一聲,那怪物的整顆腦袋都爆了開來。
然這一次,那怪物卻沒有爆出魔核和武元,反倒是爆出一條靈氣四溢的能量團來。
雲錦繡隨手抓住,心頭微驚,是靈!
在紅果園遇到靈後,他們這一路雖然也在盡力尋找,可那靈卻再未出現,現在沒想到竟然能從魔獸身體裡爆出來。
“哇!真的是靈!”
衆人呼啦一下圍聚過來,每個人的目光裡都綻放着希翼的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試煉,一天到晚的打魔獸不說,靈氣卻半點不給補給,跟別說晉級了。
唯一能讓他們心生希望的,也只有這個靈了。
“哎,這個靈你不能一個人獨佔了!”大治嚷嚷。
亦雯不由皺眉:“大治,你能不能住嘴!”雖然他們也出了力,可他們都清楚,這一路要是沒有錦繡,他們恐怕早被吃掉了。
雲錦繡看了一眼那靈,隨手一彈,靈便向大治飛去。
大治的嘴立刻被堵住,他嚇了一跳,連忙將靈抓住,粗聲粗氣道:“雲錦繡,你丟過來嘛意思,想要回去我可不給了啊!”
亦雯“噗嗤”笑道:“笨蛋,錦繡就是把靈給了你啊!”
大治睜圓了眼睛:“她給我?她神煩我怎麼可能給我!”可看着手裡靈氣四溢的靈,大治又嘀咕了幾聲,將靈抓緊了。
雲錦繡淡聲道:“繼續趕路。”
並未有過多廢話,她擡步繼續向前行去。
趕至相交點時,天已大亮。
這是個山谷,山谷裡瀰漫着濃霧,周圍的一切,都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唯一能聽到的只有他們的輕微的腳步聲。
雲錦繡將飛蟲拿出,道:“輕塵,你們到了何處?”
片刻後,君輕塵的聲音傳來:“我們在一個山谷,有濃霧。”
雲錦繡道:“我們也在山谷,你祭出星卦,我來找你的位置。”
“好。”君輕塵應了,接着便沒了聲音。
雲錦繡的視線落在星卦上,接着她發現君輕塵的位置與自己的位置幾乎是完全重合的。
她微微凝眉,開口道:“我就在你身邊。”
如果就在身邊的話,沒道理離的如此近,還不能發現對方,更何況她還有術眼。
難道,他們是站在兩個平行空間裡的?
這念頭將一落,便聽“砰”的一聲巨響。
“錦繡!快看!”亦雯驚呼了一聲。
雲錦繡擡睫,卻見在離他們不遠的虛空,突然遭受到什麼重擊一般,開始皸裂開來。
接着又是連番的巨響傳來,那皸裂的虛空終於剝落下幾塊來,只是那皸裂處,卻未像往常那般,露出黑漆漆的虛無,而是濃的化不開的霧。
雲錦繡心念一動,亦是擡手,接着夾雜着攻伐之氣的拳頭亦砸了出去,正擊在搖搖欲墜的皸裂虛空處,只聽“咔嚓”一聲,那整片虛無全部坍塌了下來。
虛空那邊,傳來興奮的歡呼聲,接着雲錦繡便看到幾道身影霧霧約約的出現在視野,正是碧清他們。
“亦雯!”此時,碧清也看到了他們,興奮的跑了過來。
“碧清!”亦雯亦反應了過來,連忙也跑了過去。
這一路艱險,衆人自然是彼此惦念着,畢竟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千里迢迢的聚集在這裡,即便此前互不相識,眼下卻也是宛如親人一般的相處着。
雲錦繡聽到了腳步聲,目光順着腳步聲看去,正看到君輕塵停在距離自己百步開外的地方,目光正看着她,看到她的視線看過去時,微微一頓,輕笑道:“錦兒。”
雖是一如既往的稱呼,雲錦繡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她的目光在他身體掃過,並沒有什麼傷勢,微微鬆了口氣,走了過去道:“果然是重疊空間,這個九州島太……”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道身影輕盈的跳到君輕塵身邊,親暱的一把挽住君輕塵的手臂,擡手興奮的跟她招手。
“錦繡!太好了,你們都平安着呢!”
雲錦繡步子頓住,目光看着眉眼盡是含着笑意的北堂傾月。
“北堂傾月俘獲了我們輕塵公子的心了呢。”碧清輕嘆的聲音傳來。
“傾月?”亦雯奇怪的開口,“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呢?”
“輕塵受傷,是傾月用月粹救的,雖然我覺得哪裡怪怪的,可畢竟是救了輕塵啊。”碧清似想起什麼似的,上前道:“錦繡,你配的藥,沒有來得及給輕塵灌下,是傾月用月粹給輕塵解了毒,雖然她拿出來的太晚了點。”
碧清有些不太滿意的看着北堂傾月開口。
雲錦繡的視線又看向君輕塵,開口道:“借一步說話。”
君輕塵看了一眼北堂傾月,北堂傾月卻嘟着嘴道:“輕塵,你都答應了我的。”
“放開手。”君輕塵開口,聲音不高也不低。
北堂傾月只好咬了咬脣,將手鬆開,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君輕塵走近了雲錦繡幾步,方緩聲道:“錦兒,何事?”
雲錦繡看了一眼北堂傾月,“先讓她走開些。”
北堂傾月不由道:“錦繡,你和輕塵有什麼話,非要揹着我說嘛?”
“青州內部的事,自然要揹着你說。”雲錦繡目光清淡,卻聽不出什麼情緒的開口。
北堂傾月笑道:“反正我就要成爲君家的兒媳婦了呀,也算半個青州人,輕塵,你說對不對?”
君輕塵道:“退到百步開外。”
“輕塵……”
北堂傾月抿了抿脣,然看到輕塵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神情,這才怏怏的走開了。
雲錦繡輕輕的吐了口氣,視線這纔看向君輕塵,卻見他目光也看着她,只是那目光雖溫和,卻與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她卻也不太想追究哪裡不同了。
“錦兒,說吧。”君輕塵淺淺的開口。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突然叫雲錦繡,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