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兒按着司空戰,夕兒則是翻身騎在了他的肚子上。
四隻小手,同時怒氣衝衝的發動,在司空戰的身上捶下一拳又一拳。
“讓你欺負我們孃親!今天我們就好好的教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小夕兒一邊揍着他,一邊咬牙切齒的開口。
雲清酒有些尷尬的從牀上坐起來,臉紅之餘,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免覺得好笑。
司空戰本有法還手的機會,但是卻認命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因爲,之前的時候,他對小朝兒的反抗,已經給朝兒和他,帶來了沉痛又慘烈的代價。
面對這兩個小傢伙,他是不敢再有任何的舉動了。
他無奈的望着屋頂,隨後又望望門外。
試圖,想等到一個救兵。
恰巧這個時候,司空寂從門口快速的走過。
紅袖跟在他的身後,也快速的走過。
司空戰看着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閃而過,忍不住的開口。
“阿寂,你要去哪兒?”
司空寂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是卻頓住了腳步。
這時候,司空戰又急忙大喊:“你快進來,我有要事要與你商量。”
眼見司空戰如今的模樣,雲清酒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現在的他,眼神也不迷離了。
說話口齒也清晰了。
這分明,和正常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頓時氣憤,小拳頭緊握起來。
可見,司空戰這傢伙分明是在裝醉。
剛剛,剛剛要不是兩個小傢伙忽然闖入的話……
牙關頓時緊咬,惡狠狠的看着司空戰。
“司!空!戰!你這酒醒的挺快呀!”
直至此時此刻,司空戰方纔察覺到露餡了。
於是,又連忙裝出方纔那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
這一次,即便他裝得再怎麼像,也騙不了雲清酒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頓時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看着外面的司空寂的時候,求救的目光愈發明顯了。
司空寂轉過頭來,見他臉色黑沉,似乎還有那麼幾絲紅暈。
看了一眼屋裡的情景,他微微垂下眼眸。
“你們家的事,我管不了。”
說完,他繼續要往外走。
這個時候,紅袖哭哭啼啼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小丫頭頓時跪在了他的跟前,哭哭啼啼的開口。
“寂公子,奴婢知道錯了,請你不要生氣,原諒奴婢吧。”
雲清酒看着外面的情況,傻了眼。
甚至,忘了要和司空戰算賬了。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朝兒和夕兒也被那一邊的動靜吸引了過去,停止了對司空戰的施暴。
司空戰這才得以脫身,然後站起身來,看向院子裡的司空寂和紅袖。
只見司空寂忽然甩開紅岫的手,繼續擡腳往前走。
他是習武之人,紅袖又是這樣的柔柔弱弱。
被他這麼一甩,整個人直接摔到地上,發出了一聲痛呼。
走在前頭的司空寂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皺眉看了紅袖一眼,然後繼續擡腳往前走。
雲清酒看到這一幕,坐不住了。
紅袖丫頭那麼貼心,又那麼的柔弱。
司空寂這傢伙,是如何做到這樣不憐香惜玉的?
而且,她想不明白。
紅袖丫頭平日裡很乖巧,這得犯了多大的錯誤,才能把一項都脾氣較好的司空寂惹成這樣。
於是,立即沉聲大喊:“司空寂,你給我站住!”
司空寂往前邁出的步伐,再也邁不動。
但是,他也並沒有轉過身來,就是那樣直直地站在原地。
此刻的他,像個木頭似的。
雲清酒從牀上下來,朝兒和夕兒懂事的過來,一左右的扶着她。
兩個小傢伙帶着她,來到了院子裡面。
此刻的紅袖還在哭哭啼啼,剛纔的摔倒,讓她擦破了手,看上去愈發的楚楚可憐。
雲清酒連忙走過去,將她扶起來,讓她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紅袖對此卻惶恐不安,不停地擦着眼淚。
“奴婢做錯了事,再沒有得到寂公子的原諒之前,不敢受王妃如此大恩。”
雲清酒皺着眉頭,看着哭得好不可憐的紅袖,忍不住的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我爲你做主。”
紅袖伸手擦了擦眼淚,欲要張口之際,觸及到司空寂冰冷的眼神,忽又住了嘴。
雲清酒細細的打量着跟前的兩個人,司空寂的臉色黑沉,黑中,似乎還帶着些許的紅?
紅袖的臉色,愧疚之中,也帶着紅暈。
這就讓雲清酒感到,十分的可疑。
眼看彆扭的兩個人,司空戰也不由得開口:“你們若不說出是什麼事,王妃如何爲你們主持公道?”
雲清酒瞪了司空戰一眼。
好傢伙,他是把自己的過錯都拋諸腦後了?還敢在這裡訓人了?
司空戰被她那樣的小眼神給唬住,頓時住了嘴。
伸手摸了摸小鼻子,他臉上的神色很是無奈。
周遭的下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不由得唏噓。
他們家王爺,對王妃是越發的忍讓了。
王妃如此兇他,他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可真叫他們不敢置信。
雲清酒對着紅袖旁敲側擊,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奈何司空寂不鬆口,紅袖一個字也不敢說。
不由得無奈的扶額,這個時候,綠袖才匆匆忙忙的趕了上來。
她和紅袖是親姐妹,此刻擔憂地拉住紅袖的手臂。
“姐姐,你沒事吧?你不是去給寂公子送換洗的衣物的嗎?怎會把公子惹得如此生氣?”
這個時候,紅袖硬着頭皮開口道:“我敲了門,沒有聽到寂公子的迴應,就擅自進去了……我,我……”
紅袖說到此處,一張小臉變得緋紅。
司空寂那一張臉,也變得比鍋底還要黑。
雲清酒聽着,不由得抽了抽脣角。
合着,這是鬧出了一樁很有趣,很曖昧的事啊!
司空寂如今的神色,乍一看去很是惱怒。
再一看去,很是羞澀啊。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兩人都那樣彆扭。
雲清酒伸手,拍了拍紅袖的肩膀以示安撫。
這種事情,她也是經歷過的。
那什麼,初次可能會有些尷尬,再多幾次,那便好了。
她這樣想着,一時也沒注意,就這樣沒頭沒腦的把這番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