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死性不改,一心想要了孃親的命,簡直是太可惡了!
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小夕兒眼中有淚水要掉下來。
爲什麼,她的爹爹和別人的爹爹不一樣呢!
看着氣呼呼的夕兒,朝兒連忙對着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兄妹二人攜手,成功的施展輕功離開。
雲清酒正在屋裡給小皇子撲糯米粉,忽聽窗口處一陣響動,只見朝兒和夕兒齊齊破窗而入。
小夕兒一見到她,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是憋不住了,小跑着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孃親,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
雲清酒見狀,還以爲她這是在哪裡受到了欺負,可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一個所以然。
把目光看向朝兒,問道:“朝兒,你說,發生什麼事了?”
朝兒撇撇嘴,被夕兒哭得也有些難受,“我們聽到那個壞男人和壞女人正在商議,要殺了孃親!”
說着,朝兒也忍不住的跑上來,兩小隻一左一右,抱緊了雲清酒的大腿。
帶着濃濃的哭腔,齊齊道:“孃親,我們把藥方留下就快點走吧!等治好了小皇子,我們便走不了了!”
雲清酒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司空戰這丫的還真是急切。
他身上還有自己下的毒,就不怕殺了她,之後和她一起毒發身亡嗎!
還有,有一件事她一直都很蒙圈。
司空戰說,她害死了他的母妃和妹妹……可是她對於這件事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
更何況,她當初是一個傻子,一個傻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殺了太妃和郡主嗎?
朝兒急不可耐,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孃親,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我們要趕快離開王府!先保命要緊!”
夕兒也跟着連忙點頭。
雲清酒當即同意,叫來了小皇子的奶孃,把藥方以及撲糯米粉的方法都悉心的交給了她。
他們選擇在晚上行動,蕭衡先一步出了府,在外面接應他們。
母子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裝,便一直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盼着天黑。
夜幕降臨,不會武功的雲清酒被自己的兩個孩兒一左一右的提溜起來,越上了牆頭。
隨即,縱身躍下圍牆。
蕭衡已經駕着馬車在此處等候,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個人從牆頭上栽了下來。
好巧不巧的,栽倒在馬車前頭。
一隻肥嘟嘟的老手伸出來,指向雲清酒:“雲清酒!你不講義氣!你要去遊山玩水怎麼不帶上我?”
他爬了起來,看到那一張堆着笑的老臉,雲清酒頓時無語。
“你說你老人家放着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過,一天天都在折騰啥呢?”
老傢伙從鼻子裡呼出了兩大口氣,“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留在皇宮裡那多不方便!我還是跟着你去浪跡天涯好了!”
說着,也不等雲清酒同意,便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了馬車。
雲清酒好生思量了一番,到也沒有趕他下車。
這老頑童降得住司空戰,如果到時候逃跑又出現了什麼意外,至少也是個保命符。
讓雲清酒沒有料到的是,上一次他們至少還跑出了城外,這一次……
老頑童剛一上車,忽聽前面傳來一個冰冷的男聲:“你們這是要去哪兒?不打算帶上本王嗎?”
話音落下,自王府裡涌出了大批的護衛,把他們的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雲清酒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這這……這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下一瞬,見奶孃抱着小皇子出現在視線中,瞬間明瞭了。
一定是自己交代太甚,讓這奶孃起了疑心,於是通報了司空戰。
雲清酒扯着脣角乾笑兩聲,“那什麼,我正準備帶着夕兒和朝兒去逛街呢。”
司空戰眉梢一挑,陰陽怪氣道:“王妃果然與常人不大一樣,逛街都選月黑風高的時候……”
雲清酒瞪着他,沒有回話。
又聽他道:“父皇和貴妃聽聞小皇子已被你醫治好了大半,特讓你帶着小皇子進宮領賞。”
他揮了揮手,那奶孃便抱着小皇子上了她們的馬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臉恨意的單凝兒。
單凝兒面色十分不善,伸手便去拽夕兒:“兩個小丑八怪,給我滾下車去!”
坐在夕兒旁邊的小老頭動作迅速,一把護住夕兒。
並且,皺眉不悅的訓斥:“你個小妮子在做什麼?爲什麼要欺負小孩子?”
眼下的小老頭邋里邋遢,單凝兒自是沒有認出他來。
被小老頭訓斥了一番,她更是囂張:“你又是哪裡來的臭老頭?本郡主說話與你何干? 你個老東西,快和這兩個小丑八怪一起滾下去!”
小老頭被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放!放肆!司空戰!這就是你管教出來的好妹妹!”
聽到他的咒罵,司空戰急忙的過來,不明所以的他顯得很不耐煩。
“又怎麼了?”
小老頭氣得不輕,一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手指向單凝兒。
“待會兒進宮之後,你立刻向你父皇請旨,廢掉她郡主的身份,將她逐出府去!”
單凝兒聽聞他此言,面色瞬間一白。
小老頭氣氣呼呼,大口喘氣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貼在鼻子下方的八字鬍吹了起來。
因此,單凝兒也認出了他。
她面色登時一白,退下馬車,慌亂的跪在了地上。
“太上皇恕罪!凝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還望您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老爺子冷哼一聲:“你欺負小的又欺負老的,我怎麼饒得了你!”
她已聲淚俱下,哭得好不可憐。
司空戰試圖爲她求情,哪料,被老爺子一個冷眼制止。
馬車緩緩駛離,單凝兒跪在原地,見她雙目通紅,拳頭緊握起來,指甲已深深陷入了肉裡。
望着漸行漸遠的馬車,她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狠毒。
但凡有人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更甚至,要讓她十倍百倍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