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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穆寒清將靈兮摁回去,厲聲道:“葉靈兮,你這樣出去,是不想活了麼?”
“殿下是不會讓我死的,留着我的命,才能救殿下,不是麼?”靈兮說着,眼淚便在眼眶裡面打轉,可她倔強着不許自己掉淚。
葉靈兮!
穆寒清咬牙恨聲道:“你準備這輩子都陰陽怪氣的與我說話麼?”
“殿下若是覺得添堵,那就請放我回去!”靈兮的意思也很明顯,她就這個態度。
這下,穆寒清是真的怒了,他的怒氣瞬間就將浴桶裡面的水凍結成冰,靈兮被凍在裡面,冷得牙齒咯吱咯吱響。
可靈兮卻倔強的看着他,既不求饒,也不反抗。
看到她這模樣,穆寒清氣得想捏死她算了,可又不能真的捏死她,穆寒清被這兩種情緒煎熬着,怒氣瞬間就到達了最頂峰。
守在外面的千城見穆寒清的房間結上一層薄冰,嚇得連忙出聲提醒:“主上,葉靈兮承受不住您的怒氣。”
聽到千城的聲音,穆寒清的腦子恢復清明。
有一瞬間,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竟因爲葉靈兮的幾句話,而毫不掩飾的自己的怒氣。
“送她回去!”穆寒清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躺在冷水中的靈兮顫抖着,腦子裡面只剩下唯一一個想法,原來穆寒清以前的怒氣,根本就不是怒氣,他真正發怒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
“王妃,請吧!”千城說罷,便將靈兮從桶裡拉出來,扯着她朝得月閣走去。
香芹見靈兮一身溼透的回來,以爲靈兮是被溫嬪欺負了,連忙幫着她將溼衣服除下來,換上暖和的乾燥衣衫後,才問:“小姐,溫嬪娘娘也將您推下荷塘了麼?”
“我很冷,扶我去榻上躺着!”靈兮沒有回答香芹的話。
她躺下後沒多久,宇馨就回來了,她抖落了一身風雪,笑得眉眼彎彎的說:“外面下雪了,你們怎麼不出去玩?”
“別提了,你走後沒多久,溫嬪娘娘就差人來請小姐過去,但是又不許我進門,將我先遣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小姐一身溼透,跟我上次的情形差不多。”香芹說罷,便拉着她,不讓她進去打擾葉靈兮。
“宇馨,你進來!”靈兮已經聽見了宇馨的聲音。
宇馨對香芹吐了吐舌頭,然後走了進去。
“葉傢什麼情形?”靈兮問。
“葉文山與葉江氏確實是鬧翻了,據說葉景均一定要跟着穆端河,葉文山告訴他,穆端河難成大器,兩人就因爲這事吵了起來,葉文山讓穆端河滾出葉家,穆端河滾了之後,葉江氏便與葉文山大鬧,可最後也架不住,被葉文山趕出家門。”
宇馨說完,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說完吧!”靈兮沒什麼心情慢慢聽下去。宇馨見狀,也不敢再賣關子,便接着說:“葉江氏離家後,先是去找了葉景均,卻不知爲何,去了沒多久,就包袱款款的到七王府來了!”
宇馨以爲,葉江氏只是被葉景均趕出門,可是靈兮卻不這樣想。
“葉江氏到七王府來,定是葉景均授意的,至於來做什麼,雖然我們不知其真意,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靈兮冷笑着分析。
宇馨擰眉道:“你說,葉江氏算計葉景依?”
“很正常,這世間誰不是被算計着的呢?”靈兮說罷,便閉目不言。
香芹與宇馨退下後,宇馨找了個藉口便出門了。
她去到穆寒清房裡,見穆寒清沒在,便叫千城:“千城你出來!”
“幹嘛?”千城打着哈欠走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宇馨。
宇馨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問:“葉靈兮她被溫嬪怎麼了?”
“溫嬪沒怎麼她,是她自己,不知怎麼惹怒了主上,主上的怒氣瞬間凝結成冰,最奇怪的是,當時她在浴桶之中,我在想,主上他……”
“動怒也動情?”宇馨反問。
千城笑了笑說:“主上心思重,爲了小命,不要去揣度!”
“今天我去了一趟葉家,葉家也很有趣……”宇馨將自己在葉家探查到的消息與千城說了一遍。
千城聽後,笑着說:“葉景依若是惜福,就該遠離是非,畢竟現在主上待她,是真不錯!”
嘁!
宇馨不屑一顧,蹦蹦跳跳的走了。
千城看着宇馨遠走的背影,沉默着,一直沒有離開。
當晚,靈兮不出意外的發了高燒,混混沌沌中,靈兮又夢到那個濃霧瀰漫的地方,在那裡,她依舊能聽到有人在哼唱殺人歌謠。
那聲音包含深情,就像靈兮聽到的,母親在哄孩子睡覺時哼唱的搖籃曲。
靈兮覺得自己很累,她倒在地上,闔上雙眼,喃喃的說:“我累了,不想走了!”
“靈兮,你還沒有找到真相,怎麼能停下來呢?”一個溫柔的嗓音說。
靈兮睜開眼睛,聲色俱厲的問:“你是誰?盛京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我不會殺人,可世間卻有很多人想殺我,那些人不是我殺的,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告訴我你是誰?”靈兮怒了,她的怒火瞬間便將迷霧變成了火海。
靈兮置身於火海之中,想走卻走不了。
“好熱,救我!”靈兮掙扎着求救。
可是,火海已經將她包圍在其中,不管她朝着哪個方向,都是烈火。
“救我!救我!”靈兮跪在地上,無助的祈求着,有人能解救她。
這時,靈兮額間一道亮光衝破屋頂而出,緊接着那朵被銀光包圍着的荼蘼花嬌豔的張開花瓣。
一片……
兩片……
三片……
原本在屋裡打坐的穆寒清忽然睜開雙眼,大驚失色的朝得月閣跑去。
“葉靈兮,醒醒!”穆寒清一進門,就看見靈兮額間的異象,他一邊用自己的真氣壓制靈兮,一邊試圖叫醒她。
好燙!
穆寒清縮回手,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手掌上。
一刻鐘後,靈兮額頭的花苞恢復以前的模樣,滿頭大汗的穆寒清跌坐在榻前,輕輕的握住靈兮露在外面的手。
一股力量從穆寒清手中源源不斷的輸入靈兮體內,沒過多久,靈兮的臉色恢復正常,呼吸平穩的沉睡着。
“葉靈兮,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穆寒清說罷,放開她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
靈兮醒來,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穆寒清的怒氣將熱水凝結成冰的場面再一次出現在靈兮腦海中,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思百轉千回。
“看來,是該好好查查穆寒清了!”靈兮自言自語道。
她利索的起身,將自己收拾妥帖之後,便一個人朝穆寒清的書房走去。
這個時間點,對靈兮而言,是絕對安全的,因爲穆寒清要上朝,皇宮兇險,千城一定會隨侍左右。
靈兮走到門口,謹慎的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沒有人在旁邊,便悄悄推門走了進去。
靈兮走進去之後,首先書架上翻看穆寒清的藏書,可他藏書頗多,若是一本本的翻找,指不定穆寒清回來她也毫無收穫。
可人都喜歡將秘密藏在書房中,他應當也不例外。
靈兮環視了周圍一眼,最後決定放棄書架。
她走到桌案前坐下,模仿穆寒清平素的樣子坐在案前,伸手輕輕的撫摸穆寒清的文房四寶,想象着他平日裡處理公務時的模樣。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沓公文下面的一張宣紙吸引,她將宣紙從下面取出來。
只見那宣紙約莫書本對開時那麼大,上面畫着一幅盛放的荼蘼花,每一朵花都活靈活現。
落款處,卻只有一句話,一句靈兮熟悉的話。
惟願你無憂無慮百歲安生不離笑!
這句話,當初她用來堵過穆端河的嘴。
只是,爲什麼穆寒清會知道?
靈兮的心緒有些紛亂,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竟有些不想再繼續查下去。
穆寒清說過,她若是往深處查,很有可能喪命,那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知道自己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穆寒清?
可是現在靈兮好奇的,不是他是不是真的穆寒清,而是他這個人!
靈兮神思恍惚的拉開抽屜,卻見收撿得整整齊齊的抽屜裡,竟安放着兩個小小的荷包。
這兩個物件,她同樣十分熟悉,都是她送給宇馨的!
可,爲什麼又到穆寒清手上了呢?
靈兮心裡掠過一抹不安和苦澀,她咬咬牙,正欲打開另外一個抽屜查看,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靈兮被嚇壞了,她驚恐的捂着嘴巴,跑到門邊又折回來,才發現這書房雖大,卻沒有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門環被推動時,靈兮靈機一動,連忙跑到簾幔後面去藏好。
“讓人去盯着穆端河,他若再敢伺機作亂,便將他的事情捅出去,這麼多事,皇帝若是還不殺他,那就算他命大!”
是穆寒清,是穆寒清回來了。
靈兮努力將自己藏得更深一些,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主上……”千城對穆寒清使了個眼色。
穆寒清勾脣,用脣語說:“別驚動她!”
千城會意,接着說:“主上,屬下覺得,溫嬪娘娘說要再替您納妾這事情,也未必不可行,早朝的時候,陛下也催了吧?”
“要不,你去將那些侍妾肚子都弄大,本王不介意幫你養孩子,也不介意你給我戴綠帽!”穆寒清幽幽的說。
千城抖了都,苦笑着說:“主上這玩笑開大了!”
“退下吧,你看哪個順眼,今晚上就去哪裡住!”
還沒等穆寒清說完話,千城便抱頭鼠竄了。
可靈兮卻聽得十分疑惑,穆寒清寧願被帶綠帽子,寧願給千城養孩子,都不願自己生?
亦或者是……
其實,不能生孩子的人是他?
這個認知,讓靈兮驚訝得合不攏嘴!
靈兮心思百轉千回,心裡微微有些酸,她在想,若真是這樣,她該不該提醒一下,或者幫他治療一下。
他故意走過來,站在離靈兮不遠的地方,慢條斯理的解開衣帶子,將身上的朝服脫了下來。
雖然不曾伺候他,但是靈兮想,穆寒清每次去見她,都是脫了朝服的,他大約……
靈兮還沒想完呢,卻見穆寒清又伸手去解中衣的帶子,靈兮想,他大概是想換一下衣衫……
穆寒清還是沒停,刷一聲連褻衣也脫了下來,不同於女子的身體,穆寒清的身體是古銅色的,肌肉分明的胸腹上,沒有一絲贅肉,充滿了張力與爆發力。
這麼冷的天,他是要幹嘛?
靈兮快哭出來了,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要去看穆寒清的身體。
嘶!
穆寒清痛苦的叫了一聲,靈兮下意識的張開眼睛,卻見他已經背對自己,他的後背上,縱橫交錯着很多傷口。
“你怎麼了?”見他身上有傷,靈兮壓根就忘記自己藏在人家書房中做賊這一現實,撲上來便按着穆寒清的傷口問。
靈兮的手指帶着冰冷的涼意,貼在穆寒清炙熱的身體上,他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身上的肌肉也跟着抖了一下。
靈兮以爲自己弄疼了他,便將手放下來,難掩心疼的說:“血龍涎香呢,你將藥給我,我給你上藥。”
“你怎麼在這裡?”穆寒清回過頭來,冷冷的抓着靈兮的手臂問。
我……
靈兮被問住了,她總不能告訴穆寒清,說她是來做賊的吧?
“我……我是來……我來請你去喝茶!”靈兮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只好胡謅。
哦?
穆寒清挑眉問:“請我喝茶?”
語氣中充滿了質疑,明顯不信。
說實話,靈兮自己也不信,可若是讓穆寒清知道她想來調查他,那他一定會生氣。
靈兮現在無法承受他的怒火!
“殿下,你受傷了,你先讓我給你處理傷口吧?”靈兮沒了辦法,只好轉移穆寒清的注意力。
“不是要喝茶麼?”穆寒清不以爲意,輕輕一拉,便將靈兮擁入懷中。
靈兮羞得滿臉通紅,想推開他,可自己的手放在哪裡都不對勁,只得哀求道:“那也先處理傷口,行麼?”
“那,隨你吧!”穆寒清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
靈兮卻鬆了一口氣,她取了手絹,繞道穆寒清身後,用手絹輕輕地擦拭穆寒清背上的傷口。
“血龍涎香!”將傷口處理好後,靈兮便開口對穆寒清說。
穆寒清將血龍涎香遞給靈兮,靈兮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後,體貼的取了他丟在地上的衣衫給他穿。
可穆寒清卻拽着靈兮的手,將她拉到面前來,沉聲問:“你以爲,上個月往你手指甲裡面扎繡花針的事情,是我指使的?”
思來想去,穆寒清總算是想通了靈兮怪異舉動背後的深意。
靈兮愣住,而後低下頭說:“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提!”
“若真的過去,你就不會與我置氣到現在。”穆寒清頓了一下,接着說:“葉靈兮,你也太小瞧我了,本王若是想要懲罰你,會用那樣低級的方法?”
聽了穆寒清的話,靈兮身子一顫,心裡不由得生出一抹恐懼,他竟還有更殘忍的方法麼?
“我沒有懷疑殿下,殿下我該回去了!”
又來!
穆寒清一把將靈兮拉到腿上,逼着她乖乖坐在他懷裡,然後用力將她圈在懷裡,冷聲說:“或許,我該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方法!”
什麼?
靈兮嚇得後背發涼,可還來不及有更多的想法,便看見穆寒清放大的俊臉貼上來,他火熱的脣噙住靈兮的脣,輾轉反側,極盡纏綿之能事。
靈兮的腦子裡,像有人放煙花一樣,轟的一聲,全是絢爛的顏色。
這一個月的冷漠疏離,讓穆寒清也飽受折磨,一個簡單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的手輕輕的從靈兮的腰上往上滑動着。
眼看着就要到達他想去的地方,可靈兮卻因爲他的舉動而劇烈掙扎起來。
嗚嗚!
靈兮想擺脫穆寒清,這讓穆寒清很不悅,他雙目赤紅的鬆開靈兮,惡聲道:“你若敢反抗,我保證你會後悔!”
靈兮已經後悔了!
穆寒清沒給她申訴的機會,扣住她的下巴,繼續進行他所謂的高級的懲罰。
他的手,終於還是放在那個讓靈兮羞憤欲死的地方了。
嗚嗚!
靈兮紅着臉,流着淚,一邊沉淪,一邊拒絕!
可此時的穆寒清,早已經沉迷其中,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完完整整徹徹底底的屬於他。
只有牢牢握在手中,纔是真正屬於他的。
穆寒清的手指靈活在穿過靈兮的腰身,摸到她腰側的衣帶子,輕輕一拉,靈兮的衣衫便朝兩邊分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轟的一聲,穆寒清腦子裡也有煙花綻放。
他刷一聲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然後將靈兮放在桌案上,自己也欺身上來,壓在靈兮身上。
“殿下……”靈兮哀求道。
穆寒清不理會靈兮的哀求,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靈兮的臉上一路滑下去,在靈兮的脖子上流連。
他說:“別怕,我會讓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