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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兮面色一紅,連忙鬆開了些,用手指輕輕的揉捏着小狗的脖子,柔聲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小奶狗傲嬌的伸出爪子,嗚嗚道:“本姑娘的皮毛可值錢了,小丫頭竟敢亂摸一通。”
它的爪子剛搭在靈兮的手背上準備要教訓靈兮,穆寒清便走過來,一把將它提起來,放在自己手上。
這時,香芹苦大仇深的從人羣中擠出來,拉着葉靈兮查看:“小姐,有沒有受傷?”
靈兮淺笑嫣嫣,反而拉着香芹的手問:“我沒事,你呢?”
香芹搖頭說:“我沒事,殿下可真是心疼小姐,小姐總算是要過上好日子了。”
對此,靈兮不置一詞。
“讓你保護她,敢欺負她,黃燜了你!”趁葉靈兮與香芹互相關懷之際,穆寒清淡聲警告懷裡的小白狗。
嗚嗚!
小白狗討好的舔了舔穆寒清的手指,苦哈哈的說:“不敢了!”
寒穆清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靈兮拉着香芹走過來,給穆寒清福了福禮說:“殿下喜歡燈市,玩得開心些,民女這便告辭了。”
言落,靈兮將小白狗從穆寒清手中接過來,拉着香芹就朝反方向走。
“過河拆橋?”穆寒清一把抓住靈兮垂落在胸前的長髮,把玩一般的繞在指尖上,逼着靈兮回到他面前。
靈兮吃痛,呲着牙卻不敢衝着穆寒清,只能憋着嘴問:“殿下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民女?”
“本王成婚之後,便不能再住皇宮,父皇選了好幾所宅子,讓我挑選,你們女人家不是最愛幹這事麼,隨本王去挑宅子。”穆寒清這人慣於發號施令,也不管靈兮願不願意,將她頭髮放開,便勾着她腰,往早已候在一旁的馬車上帶。
靈兮憤恨不已,奈何自己打不過也跑不掉,只得冷着臉上了馬車。
馬車行至城東,所有的高門大戶都住在這一代,千城將馬車停在一棟院子前,躬身道:“主上,到了。”
穆寒清將靈兮從馬車上抱下來,靈兮冷着臉也擋不住臉色飛起的紅雲。
穆寒清無關痛癢的睨了靈兮一眼,指着那宅子說:“去看。”
宅子的大門緊閉着,硃紅色的大門在夜裡顯得十分沉重,靈兮苦笑道:“殿下,黑燈瞎火的,民女能看出什麼來?”
穆寒清冷着臉,絲毫沒將靈兮的話放在心上。
那冷厲的眼神好像在說:我只負責帶路,要怎麼看,你隨意!”
靈兮只覺得一股子悶氣在胸口憋着,她咬着牙恨恨的說:“若是真讓民女挑的話,民女倒是很喜歡最東頭那幢廢棄的宅子,後院可以開闢出來做藥圃!”
那荒園破舊,根本就配不上尊貴的“七皇子”,她料定穆寒清不會答應。
可誰曾想,穆寒清卻對千城說:“明日去將那廢園買下來,好好修整一番,順便將後院開成藥圃,王妃喜歡。”
靈兮原本最善於軟綿綿的氣死個人,沒想到這穆寒清用起來,比她還要爐火純青。
“殿下,民女只是隨便一說,您身份尊貴,府邸怎能如此隨意呢?”穆寒清真的順了她的意,她卻害怕了。
靈兮覺得,這穆寒清像個謎團,捉摸不透之餘,更是危險得很,還是離得遠遠的纔好,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讓葉景依奸計得逞才行。
穆寒清寵溺的笑說:“沒關係,只要是你喜歡的,本王都給你!”
聽了穆寒青的話,靈兮一陣惡寒……
她心裡很清楚穆寒清不是因爲喜歡她而買下那破舊的宅子,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穆寒清比她更加喜歡甚至需要那宅子。
穆寒清的目的達到之後,也不再糾纏,親自將靈兮送回太傅府門口,看着靈兮進門之後,便轉身走了。
靈兮憤然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香芹卻眼拙得很,打趣道:“小姐,殿下這纔剛走,您就捨不得了?”
靈兮不敢將自己所見之事,告訴香芹,只挎着香肩拎着小白狗朝流螢小築走去。
靈兮剛走,門房便鬼鬼祟祟的朝東跨院走去。
翌日,午時。
靈兮與香芹在院子裡擺弄花草,一襲紅衣甚火的葉景依攙扶着葉江氏走進院子,冷眼看着靈兮。
香芹回頭看見兩人,連忙拉了靈兮一把,提醒道:“小姐,大小姐與大夫人來了!”
“靈兮見過大夫人見過大小姐!”靈兮福了福身子,靜待兩人作妖。
大夫人冷冷的掃了靈兮一眼,嫌棄的說:“老爺讓我來教你規矩,趕緊去淨手。”
“大小姐,昨日之事,我也是迫於無奈,我與大小姐說過的話,一直有效,只要大小姐不做出侮我名節的事情,我很樂於殿下退婚。”
雖然知道現在說這個,免不了要被葉景依奚落,可靈兮卻還是想要爭取一下,畢竟在穆寒青的步步緊逼之下,葉景依是她解除婚約的唯一希望。
奇怪的是,葉景依今日卻難得的和順,從頭到尾沒有半句指責,也不曾撲上來要撕扯靈兮。
靈兮心下奇怪,對她更加防備。
“葉靈兮,你好歹也是太傅府的三小姐,怎麼竟會幹出慫恿七皇子殿下買下荒宅做府邸的荒唐事,爲這,今日你父親在朝堂上沒少被陛下爭對,雖說你馬上要嫁給七皇子,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可孃家強,你到了七皇子府上,也不至於被人家欺負不是?”
葉江氏言語字字誅心,靈兮卻聽得心驚肉跳,這穆寒青到底爲何,竟真的是因爲她喜歡那荒宅麼?
這個靈兮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她一時揣摩不透穆寒青的意思,只是在心裡暗自警示自己,一定要早些擺脫穆寒青纔好。
“大夫人教訓得是,只是靈兮自幼也不曾體會過有靠山的滋味,是以考慮得不周詳,只是那七皇子殿下固執得很,我不知還能否勸他得動……”
靈兮話未說完,葉景依便接口過去,急切的說:“殿下與依柳郡主素來交好,我可以去勸勸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