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微喘的出現在北苑,見氣氛不對,低頭裝作沒有看見,徑直走向諾克王,在他耳邊說些什麼。
聽完福德的話,諾克王緊皺眉頭看着諾傾城,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們都在這候着。”
“是。”
“樂兒,爲夫去去就來,你在這裡看着點。”所有的事情,他都告訴了張樂兒,所以現在他對張樂兒特別放心。
“你放心吧。”知道諾克王擔心什麼,她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蠻橫處事了。
就在諾克王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蒙面人走了進來,他都手中赫然拿着樹頂上的壽包。
“公子,你怎麼跑過來了。”福德詫異的看着蒙面人。
“管家,實在不好意思,因爲我有急事要離開,所以跟着你一起來找諾丞相。”蒙面人謙虛有禮。
熟悉的一雙丹鳳眼,讓諾貝貝在沒聽到秦非凡的聲音時,便認出了他,低喃一聲“凡”看着他手中的壽包,驚喜萬分。
“老爺,這位便是今日奪得壽包的公子。”福德恭敬的向諾克王稟告。
諾克王聽聲音覺得有些耳熟,眸光略有深意的看着蒙面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何服衆?”
“丞相大人,相信您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說話間,秦非凡便將臉上的面巾摘掉了,露出俊美的臉。
諾傾城只覺得渾身如遭雷擊一般,動彈不得,呆滯的看着秦非凡的臉。
“秦非凡,你到底什麼意思?爲何糾纏傾城又來搶貝兒的壽包?”諾克王好似發現了什麼。
“其實本王早已與貝兒相愛,對於傾城,本王只是盡做哥哥的本分。”秦非凡邪魅一笑,他纔不會糾纏諾傾城那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女人。
“福德,我們走!”氣急敗壞的諾克王帶着滿身的怒氣踏出北苑。
諾貝貝面帶桃花的走到秦非凡身側,嘴角帶着濃濃的笑意。
秦非凡將手中的壽包遞給諾貝貝,強勢將她擁入懷中,“貝兒,你終究逃不過我的手心。”
“你幹嘛!”撒嬌的聲音,軟綿無力。
看着懷中美麗動人的諾貝貝,秦非凡隱忍着吻她的衝動,不與輕笑。
“貝兒,你這是做什麼?”張樂兒已經風中凌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誰來告訴她。
早就變成呆子的諾傾城也在這時發出一聲尖叫,“啊!”猛地推開扶着她的靈瓏,衝向諾貝貝。
“貝兒,小心!”看着如此瘋狂的諾傾城,張樂兒心驚肉跳。
秦非凡鳳眸一眯,摟着諾貝貝的柳腰,輕鬆避開她的攻擊,“諾傾城,你要是再敢對貝兒不軌,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此時的你諾傾城已經瘋了,本以爲自己會變成王爺的妃子,卻沒有想到被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男子睡了。
而她的心頭所愛擁着她最嫉妒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諾貝貝,我要殺了你!”
‘嘭!’再次不顧一切的諾傾城,被秦非凡出手擊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劇烈的撞擊,諾傾城頓時覺得腹部劇痛,“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三小姐!”靈瓏快步走上去,想要將諾傾城扶起來。
“夫人,宋轍大夫來了。”涼薄帶着宋轍走進北苑大門,面對院內的混亂場面,她沒有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
“宋轍大夫,又麻煩你了。”張樂兒客氣的說。
“夫人,您太客氣了。”宋轍身着一襲灰袍,渾身透着書生氣息。
“涼薄,去幫忙扶三小姐回房。”雖說吩咐涼薄去幫忙扶起諾傾城,張樂兒卻連一個眼神也不曾給滿臉痛苦睡倒在地的諾傾城。
宋轍大步流星的朝着內側走去,白白愣愣的看着宋轍高挺的背影,眼中一片愛慕之意,無法深藏。
“白白,瞧你那一臉的白癡樣,還不快收起來,生怕沒人知道你喜歡宋轍。”綠綠沒好氣的瞥了眼白白。
“綠綠,你不知道,愛情,真是太容易讓人失去自我了。”白白憂傷的嘆息,她也不想那樣的,可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看他。
其實當宋轍面對着她的時候,她反而不敢去看他白淨帥氣的臉,只有當他背對着自己,她纔敢露出愛意。
諾貝貝眼見的看到地上的血跡,拽住秦非凡的衣服,示意他,“凡,你剛纔可是重傷了她?”
“對付她,呵呵,一成的內力也沒用到,只怪她自己太過嬌弱。”沒好氣的說着,他纔不屑對賤人動手。
想到她居然想要這種下賤的手段對付自己,秦非凡的心中便有種噁心的感覺。
“八王爺!”眸光微閃,張樂兒看着女兒與秦非凡的互動,心底十分疑惑,前些日子,她家貝兒可是真真切切的傷心的暈過去,秦非凡也當着那麼多下人的面與諾傾城親密接觸。可是如今,爲何他們又這般親密?
“夫人。”秦非凡與諾貝貝之間拉開距離,只是兩隻手卻依舊交叉相握在一起。
瞧着二人之間的動作,張樂兒陣陣痛疼,忍不住扶了下額。
“孃親,您怎麼了?”看着張樂兒異常的動作,諾貝貝猜測可能與秦非凡有關。
張樂兒沒有理會諾貝貝,而是直接發話問秦非凡,“八王爺,你對貝兒可是真心?”
“是!”秦非凡回答的十分肯定,並且沒有一絲遲疑。
“好,那你能解釋一下,前幾日在大廳中對諾傾城爲何做出那般親密的事情。”張樂兒整日只在丞相府,卻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對於秦非凡的話,幾分真假,她是可以瞧出一些端倪的。
諾貝貝皺眉看着秦非凡,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責任卻要秦非凡來擔,“孃親,這一切都是因女兒而起。”
“貝兒,你不要參與進來,相信我。”秦非凡遞給諾貝貝一個安心的眼神,嘴角始終保持上揚,自信滿滿。
“事情是這樣的,那日的秦非凡並非真的我,不信你看跪在地上的人。”秦非凡高深莫測的說着。
“你,起來吧。”張樂兒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個簡單的角色。
若是平常男子,與丞相府三小姐發生關係,且被抓住,定會使勁求饒,可是他卻沒有,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是,夫人。”男子的聲音,此事與秦非凡的大不相同,這讓諾貝貝和張樂兒不禁對望一眼。
而更爲驚人的還在後面,那張低着頭的臉,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秦非凡的模樣。
“夫人,這就是原因。”
那夜的人,是秦非凡本人,可是此時打死他,他不能承認那夜與諾傾城曖昧的人是自己,否則他與諾貝貝想要在一起,恐怕是難上難了。
“額,這,怎麼會,剛纔還不是這張臉!”張樂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易容術三個字在張樂兒的心中浮現,前些天諾克王才告知她,秦非凡居然就是富可敵國的清風酒樓的大東家。這八王爺,秦非凡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無人知曉。
諾克王到前廳招呼了一下客人,席間有人問出拿壽包的人是誰,諾克王猶豫片刻,慢慢吐出‘秦非凡’三個字。
衆人驚呼,之前看到秦非凡與一位貌美的女子親密無間,這回居然又變成了丞相府的乘龍快婿,這變化,實在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八王爺扶着美人兒離開了前廳的。”
“就是,我也看見了。”
“莫不是丞相大人嫌棄我等身份低賤,纔會用八王爺來搪塞我等?”
一時間,怨聲連連。諾克王站起身子,沉聲說:“各位賢侄,本相既然邀請你等過來,怎麼可能會瞧不起大家?只是這拿到壽包的人,真的就是八王爺秦非凡!”
“那您讓他出來,給我們大夥瞧瞧!”
“對,讓他出來!”
諾克王怒氣橫豎,這些人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正準備拍桌子呵斥衆人,秦非凡帶着戲謔的聲音出現。
“本王怎不知自己居然如此受歡迎?”人未到,聲先到,秦非凡手拿面巾,從走道轉角處出現在衆人面前。
秦非凡去北苑本就是想要給諾傾城重擊,雖說諾傾城是弱女子,可是但凡招惹了他的人,不論性別,他都會計較一番。
深知諾克王返回前廳必回遭到衆人質疑,所以在安撫好張樂兒的情緒之後,他便飛快回到前廳,幫助諾克王解決麻煩。
衆人見他身着的衣服,便知道他就是蒙面人,也就無人在挑事,只是這身衣服與秦非凡之前穿的大不相同。
酒席散場之後,諾克王讓秦非凡陪同他一起去北苑,因爲他懷疑,諾傾城今日做出的這件事與秦非凡有着脫不掉的責任。
諾克王沉着臉回到北苑之後,看到張樂兒滿臉憤怒,心口,猛然一緊:難道傾城又說了什麼,惹得樂兒不悅?
“怎麼樣了?”諾克王小心的問,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得罪了張樂兒。
“諾克王,這次我們算是白忙活了。”雖說她不喜歡諾傾城,可是卻也從未動過手去對付過諾傾城。在得知諾傾城被人剝光扔進侍衛院的時候,她的確歡喜了一整天,但是對於這件事,她卻也吩咐了下人們,不允許亂說出去,否則亂棍打死。誰知,如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怎麼了?”看出張樂兒的着急,諾克王不禁憂心了起來,看來這件事情十分的嚴重。
“諾傾城居然懷有身孕了,時間恰巧就對上了那日被丟進侍衛院的時間。”張樂兒好似在說件十分噁心的事情,臉上滿是嫌棄。
“不會的,傾城告訴我,說她找大夫開了避子藥。”還記得次日,他突然想到,女子若是經歷房事便需要避孕,所以他特別去找諾傾城,含蓄的將這件事情說了一遍,當時諾傾城說讓他放心,她早已處理好一切事情。
“那,你自己問宋大夫吧。”面對諾克王的質疑,張樂兒深知,作爲父親,他肯定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回丞相大人,令千金卻是懷有身孕。”宋轍將諾克王最後一絲希望打斷。
就在諾克王準備問諾傾城的情況時,室內傳來諾傾城痛苦的喊叫聲,“諾貝貝,都是你害的我,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不去死!我詛咒你,詛咒你生生世世不能與心愛的人相守。”
竭力的咆哮聲,痛恨的咒罵,讓秦非凡覺得呱噪,他一揮手,掌風直接透過木質牆壁,瞬間,世界清靜了。
“真是讓人生厭的聲音。”秦非凡不緊不慢的開口,伸手直接將站在張樂兒身側的諾貝貝擁入的懷中。
“實不相瞞,丞相大人,如今令千金的身子骨很弱,這胎恐怕難以保住。”宋轍是個聰明人,深知這宅鬥不是一家有,雖然喜歡諾貝貝直爽的性格,卻也不想去趟渾水。
“保不住,保不住纔好。”諾克王咬牙切齒的說,他真是被諾傾城快要氣死了,這丫頭自從進了丞相府就開始攪騰,讓他不得安生。
“好,丞相大人這般說,我便知道如何去做。”話落,宋轍轉身走向桌邊,執筆唰唰唰的在白紙上寫着字。
“哎!”包含太多心酸的嘆息聲。
“諾克王,你也別太生氣,這路是她自己走的,苦果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擔。”張樂兒將手搭在諾克王的肩膀上,希望可以安撫他的心情。
諾克王伸手將白皙的小手拿在手中,輕輕的揉着,“樂兒,謝謝你的理解。”
“好了,這便是給三小姐開的藥。”宋轍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條遞給凌靈,轉身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張紙條,走到諾貝貝的身側,“諾貝貝,這藥方是爲你開的。”
“貝兒?你怎麼了?”張樂兒本與諾克王深情對視,卻在聽到諾貝貝的名字時,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