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把你剛纔說的再給本宮說一遍。”
此刻的姚笙笙正在梳妝,她用力地一轉身,剛剛梳好的髮髻便歪了許多,而宮人們被她突然尖銳的聲音給嚇得跪了滿地。
“奴婢一連觀察了幾日,發現就是京城主街上的那家茶館裡面,皇上和從前的那位蘇妃娘娘日日幽會,外面好像還有暗衛把手。這個奴婢是可以確定的,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說話的宮人的嗓音眼下足以和蚊子媲美,她說完這話的時候,便趕緊低下了頭,免得臉上被盛怒的皇后娘娘用她那奸細的護甲給劃花了臉蛋,畢竟當年那位蘇妃爲皇后所不喜,這是宮內所有人都知道的公開秘密了。
“行了,別在那裡跪着了,趕緊給本宮梳妝,本宮要去太后那裡問安,若是被你們這些笨手笨腳的誤了時辰,通通拉出去板子伺候。”
自從那日在御書房裡面撲了個空,偏偏還沒有在任何地方找到皇帝,姚笙笙便派了一個心腹的宮女日日留意。
她起先只是以爲皇帝看上了哪個女子趁着新鮮勁兒,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蘇妙菱那個賤人居然又回來了。
其實蘇妙菱這個名字,對於姚笙笙也是陰魂不散的地步,畢竟她心裡頭很是清楚,自己在表哥心裡頭什麼位置,而蘇妙菱她又是什麼位置。
人就是害怕比較,因爲一比較就容易失落害怕,姚笙笙帶了心腹的宮女到了太后的宮裡面,幾乎是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太后那邊居然連一點的動靜都沒有。
這個侄女,總算是越來越沉穩,不管怎麼樣,畢竟在這宮裡頭沒犯了什麼大錯。對着皇帝溫順,對自己也孝敬得很,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像從前一般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煩。
其實,太后她雖然面色平靜,心底下也是一片的波瀾,畢竟蘇妙菱她消失了這麼些年,任憑是誰也不會料到,她居然還有
再回來的可能。
可是,不管怎麼樣,事實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可是皇帝他眼下明明是在前朝勤於政務,在後宮裡面是給自己添了幾個孫兒,和皇后的關係也是越發地和睦,這一切都表明事情是在往好的一面發展着。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蘇妙菱卻回來了。眼下這個人還在宮外,對付起來實在是鞭長莫及,太后她老人家把這因果關係給理順了,拍了拍姚笙笙的手背。
“笙笙,哀家問你,這個月皇帝他到你那裡,有幾回?”
這個問題和眼前討論之事簡直是毫無半點干係,可是姚笙笙知道這個姑母一向做事都是有道理的,很快便小心翼翼地答道。
“除去初一和十五,還有五日,也就是說這個月皇上有一半的時間都宿在笙笙那裡。”
“我知道那年孩子沒有了,你很難過。而且這個孩子不僅是皇族,也是我們姚家的骨血,我知道你眼下你還邁不過這個坎兒,但是現在,姑母覺得如果你做一件事情的話,你表哥他一定是會收回來心的。”說到這兒的時候,太后還特意轉了轉身子,使自己與姚笙笙對視。
“那個蘇妃眼下在宮外,我們自然是鞭長莫及。而且解決問題的關鍵還在你表哥身上對吧。男人嗎,有了孩子做了父親他便能收回心來,何況你們的孩子更是嫡子。只要你能在這段日子懷上孩子的話,一切都會好的,相信姑母。”
可是……姑母難道不知道這麼多年都沒有嫡子的原因麼?姚笙笙此時此刻真的很想把這句話作爲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這姑母的臉上。她起初丟了孩子的時候,以爲是自己的不慎,而且南宮軒當時很快便處置了太醫院的一批人,他那樣的反應也是像極了根本不知道此事事先。
可是後來呢?這飯食裡面的東西,當她完完全全是一個傻子所以毫無察覺嗎?不過是因爲自己是將軍府的人,所以皇帝
纔對自己這麼避諱麼?
雖然是很清楚這些事情,但是姚笙笙心裡頭更明白的是,眼前自己還必須抓穩太后這個靠山。因此,她忍住了厭惡,把頭伏到了這位姑母的腿上。
“皇上他最近都是宿在書房裡,昨天派了陪嫁的丫頭前去送糕點,那邊的總管卻說表哥已經睡下了,看的出來,他最近不僅僅是宿在書房那邊,居然連一個妃嬪都沒有召幸過。這樣的情況,讓笙笙有一個孩子,簡直是難如登天。”
“哀家這裡有一個妙方子,你回去再看吧。”
說着太后身邊的姑姑便把一個錦盒給拿了出來。那錦盒的上面,紋飾的些奇異的花紋。
卻說南宮軒,他本來以爲兩個人再無再見之日,豈不料他們最近屢屢見面卻也相談甚歡。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把人接近宮裡。對於宮裡的人來說,她已經在那場大火裡面去世了,難道要給她換一個人的身份麼?到了宮裡,她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
想到這裡,南宮軒便覺得自己愈加的煩躁,偏偏在這個時候,姚笙笙走了進來。
“晚膳的時辰到了,叫御膳房的人送進來吧。”
這頓晚飯吃完其實還是算是很愉快的,姚笙笙在旁邊服侍,所以南宮軒也沒有注意到,其實中間進來的那個廚子眉眼生得很,他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是御膳房的人。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恍惚之間好像還有些重影之處,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否則的話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呢,南宮軒扶着桌子搖了搖頭,卻覺得重影愈發地重了。
宮人都已經在事先被全部給叫了出去,眼前只有一個醉酒至極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姚笙笙看着南宮軒搖搖晃晃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這藥性濃烈異常,恐怕等到你徹底清醒了,到那個時候,也是百口莫辯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