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些古人從小的教育便有問題,本來是好好的姑娘,愣是被教育的木訥不堪,蘇妙菱不顧那人的驚愕,索性把她們一起拉過來坐着。
此時距離蘇妙菱失蹤已經有六七個時辰之久了,若是在現代,連報案的基本時間都沒有構成,何況是在古代,他們拿着畫像出去問,果不其然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如果是尋常的情況,南宮軒或是自己宿在書房、或是由宮妃服侍,總之是肯定已經休息了,可是眼下,蘇妙菱的消息全無,這麼大的幾個人,幾乎是到了人間蒸發的地步。他坐在御書房裡,身邊的總管都給斥責了下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始料未及,好端端的蘇妙菱爲什麼偏偏要去冷宮那樣的地方呢?而且那冷宮居然平白無故地起了大火,據說是冷宮裡面的一個妃子眼下已經瘋癲是她放的火。蘇妙菱眼下消息全無,皇后又因爲救他吸了煙霧此時還暈在宮裡。桌邊燭火明暗不定,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糟糕。
那位據說是已經瘋掉的妃子,在被抓到的那一刻就被母后下令處死,連基本審訊的程序都沒有走過,南宮軒起初也懷疑是母后從中作梗,畢竟她實在是接受不了蘇妙菱青樓出身的身份。
可是,母后和蘇妃的關係明顯在慢慢緩和,若是僅僅是因爲這樣便在宮內大面積的縱火,絕對不是母后的做法。南宮軒此時就被困在這裡,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夜,或許是註定了彼此都一夜無眠。
蘇妙菱本來就是那種極敏感的人,這種習慣表現在睡覺的問題上便是極爲認牀。而且如果誰真的能在逃命的過程中睡得香甜的話……那一定是與豬般無疑。何況,她原先在路上的時候只顧着往前走,到了現在,才發覺腳踝那裡簡直是如針扎般疼痛。這個小木屋裡面,只有一截小蠟燭,連最基本的煤油都沒有,此時查看傷勢確實是也沒有什麼用處,看來是一切真的只能熬到
天亮了,畢竟在這樣偏僻的小山村裡面,草藥之類的東西倒是不缺的。
小柳在宮裡原本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宮人,是蘇妙菱被封爲皇貴妃的時候指給她的,其實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對蘇妙菱的印象僅僅是待人溫和絲毫沒有擺着架子頤氣指使,可是眼下,她和蘇妙菱躺在一張牀上,似乎是明白了爲什麼皇上在後宮中那麼多人裡面還是選擇了蘇妙菱了。就憑這一點,便是其他人遠遠所不能及的。
眼下,宮裡頭蘇妃娘娘最大的對頭便是皇后了,那個女人即便是得到了天下女人最爲尊貴的地位還是不甘心,說不準這場大火便是她放的。眼下前途茫茫,幾個人擠在這破舊的茅草屋裡,總算是勉強熬到了天亮。
其實整整的一夜,蘇妙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了,畢竟那個感覺實在是太過渺茫,她只是覺得自己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纔熬到了現在。
小柳在外面的竈臺熬煮玉米糊糊,剩下的一個宮人看見蘇妙菱坐起身來,連忙跪在窗邊伺候她穿衣。
對於這些人來說,這些習慣早已是根深蒂固,自己再行勸說也是毫無作用的,蘇妙菱停止了心中的吐槽,小心翼翼地翻看自己的腳踝。
因爲休息的緣故,原本只是淤青色而已,眼下居然有些發紫的跡象,看來真的是要在這裡耽擱幾日了,因爲好像已經扭到筋骨了。
若是在宮裡,至少太醫院會很快就把藥膏送進來吧,何苦自己眼下因爲這個陷在這裡。等等,眼下的宮裡或許已經是亂成了一團亂麻,或許是對於自己的行蹤和安危,根本就是無人掛念的,只是她自己留在這破舊的茅草屋裡面顧影自憐……
蘇妙菱強迫自己把腦袋裡面那些亂糟糟的想法,坐直身子,外面便有一陣的敲門聲。
這門板是木頭做的,敲在上面是一陣嗚嗚的聲音。
眼下知道他們行蹤的
,只有老者一個人,小柳歡歡喜喜上前去開門,老者便走了進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臉色,看起來其實不是太好。
“這裡的人不喜外人,所以你們如果沒有極爲要緊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出門,至於你們所需要的草藥,會有人送進來的。”
自從進了這個小村子,老者的態度便和之前不一樣了,可是眼下也是他收留了自己,蘇妙菱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亂跑,便目送老者出去了。
“娘娘,我發現這位老者真的是好生奇怪。”
“或許是因爲仇家追殺所以不得不謹慎吧,畢竟已經是那樣嚴重的刀傷,若是再有什麼差池,後果簡直是無法想象。”
蘇妙菱有些發怔,卻也下意識地叫小柳把原本散落着的棍子,支在了門邊。
這裡眼下連一點的藥物,蘇妙菱的一手醫術也變得毫無用武之地,只得勉強揉了幾把,便苦哈哈地躺了回去。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像極了軟禁,蘇妙菱眼下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居然又想起了敲門聲。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位婆婆,她雖然衣裳有些破舊,卻是極爲整潔的。
“幾位貴人,這是老婦剛纔從家裡拿過來的草藥,對付這個傷勢是有奇效的。
蘇妙菱看着她端着的盤子裡面那些綠色的糊糊,眼前一亮。
“謝謝婆婆,不過請問這個地方是哪裡?我們姐妹來了這裡已經快要一日,怎麼也不怎麼見人呢,聽外面的聲音,好像是一堆青壯年路過,身上的農具聲音很大呢。”
蘇妙菱本來是無意間的話語,哪知道眼前的婆婆,很快便變了臉色。
“不該問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再問了。”
她面上的皺紋因爲這些話的緣故全數擠在了一起,乍眼一看有些恐怖,而蘇妙菱被這毫無頭腦的話梗的幾乎是失了反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