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上要舉行的初夜拍賣來說,最大的得益人肯定是李媽媽,所以她不但不會害她,還會將她保護得好好的。
所以,害她的人,就必定是那個利益受到損害的人!
會不會就在這幾個人裡面呢?蘇妙菱目光不動聲色地從衆人臉上略過,暫時還沒有辦法得出結論。
來看她的人有五個,一個是李媽媽,現在還在輕聲地訴說着她的擔心,爽朗女子叫桃紅,看着十分的光明磊落,聽小靈說在樓裡的人緣相當的不錯。
柳瑩娘最有嫌疑,也是今年剛被人柺子賣進來的,和她同是虛歲十五,也還沒有接待過客人,有充分的理由來害她。
其餘兩個則是樓裡的舊人了,一個叫豔姬,一個叫晴兒,臉上笑盈盈的,眼裡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李媽媽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輕輕的動作和溫柔的眼神,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在蘇妙菱昏迷的時候刻薄小靈的人。
“小染啊,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那今晚的拍賣會就照常進行吧,還有一個時辰,你現在就好好地休息一番吧!今晚就看你的表現了,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差錯!”
這話表面上聽着像是勸誡,可是蘇妙菱畢竟已經工作幾年,還是從中聽出了隱含的脅迫之意,但還是裝作沒聽出來,只唯唯諾諾地應下:“是,媽媽,妾身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李媽媽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走出去了,餘下的四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過柳瑩娘在最後走的時候,飛快地回過頭,瞥了蘇妙菱一眼,嘴巴無聲嚅動了幾下,然後才繼續走出去。
本來害了原主的人嫌疑最大的就是柳瑩娘了,但是如今看來倒是未必,蘇妙菱回想着她說出的“小心”兩字,心裡疑竇叢生。
坐在御案前,南宮軒是滿心的無奈,他才從母后的太清宮裡出來,現在滿耳朵裡都是關於母后的嘮叨。
“皇兒啊,你今年虛歲已經二十三了,後宮裡卻還是空缺着,是時候要找幾個女人回來給我們南宮家散後了,你看別
人家十三歲就可以當爹了,可是你都二十三了,女人的味兒都沒有聞過,還是身爲一國之主呢,這樣子說出去多丟人吶!”纔剛剛過了四十的太后娘娘看着木着臉的兒子也是無奈,這孩子怎麼就不開竅了,都這把年紀了還不想要找女人。
南宮軒板着臉,硬着聲音回答:“會有的。”
每一次都是這個回答,會有的會有的!那你倒是帶過來給哀家看看啊!太后怒瞪着兒子,心裡很是不滿。
“皇兒,”太后突然捂住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驚駭地問,“莫非你是有什麼隱疾不方便告訴母后?還是真的和傳聞一樣,只喜歡男人?”
南宮軒板着的臉沒有一絲波瀾,看起來不動聲色,但是心裡的那根弦卻悄悄繃緊了,沒有別的,因爲被猜中了。
不過不是第一點,也不是第二點,而是……不知道有沒有隱疾,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男人,反正他沒辦法對着那些或搔首弄姿或故作端莊的女人感到“興趣”。
他也很苦惱,看見女人就覺得厭惡,被除了母后之外的女人碰到更是會覺得噁心,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進一步,自然也不想找女人了。
這件事情只有他和心腹王老太醫知道,但是就算是醫術精湛的王老太醫也沒有辦法查出南宮軒的病因,更別提可以治療了。
現在母后問起來,真是再糟糕不過了,他只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靜,心裡卻已經波濤洶涌。
看兒子沒有什麼奇怪的被戳中痛腳的表情,太后娘娘又訕訕地將捂着嘴巴的帕子放下,不好意思地說:“哀家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問題呢?哀家真是想歪了,真是該打!”
看到這一輪逼婚終於有暫時告一段落的傾向,南宮軒趕緊抓住機會告辭,“恩,孩兒保證沒有任何問題,母后您好好休息,朕還有許多政事需要去處理,就不陪母后了。”
“去吧去吧!”太后無力地揮揮手。
在南宮軒走後很久,太后娘娘仍在嘀咕着:“陳麼麼,你說皇上怎麼就一點都不近女色呢?是不是
身體真有問題啊?”
陳麼麼立在一邊,跟隨在太后身邊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對於關於她的奇思妙想是早已習慣了,也不驚訝,只溫聲說:“奴婢認爲,可能是皇上的緣分還沒有到吧。”
“緣分緣分,那東西也得兩個人見面纔會有啊!”太后是真的苦惱了,皇帝無疑是一個好皇帝,但是也因爲太過於勤於處理公務,女人都沒有多見幾個,她好玩的孫子要去那裡找啊!“要不,哀家把孃家侄女接過來住上幾天,然後撮合他們?”
陳麼麼站在一邊沒有回話,她看這招也是沒用的,以前皇上也是見過陳家小姐的,可是看樣子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也就是了,但是身爲太后身邊的老人,還是不會打擊太后的熱情的。
回想起那一幕幕讓自己煩惱不已的催親記,南宮軒是真的身心俱疲,那裡來一個女人可以讓他覺得不討厭?
將心思放開,他打開桌上的奏摺,打開一本,眉毛就更皺上一分,當連續打開四五本都是一樣的內容之後,他怒了!
居然全都是勸他要充實後宮,留下子嗣的!更甚的是有大臣委婉地問他是不是一個斷袖,需不需要上貢一些年輕貌美的美少年上來,居然懷疑他喜歡男人!
南宮軒怒了,以前剛登基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可是現在隨着民安國富之後,這樣的奏摺就日漸增多,讓他煩不勝煩。
旁邊的小富子看見皇上回來黑着臉就知道沒有好事,直至看到翻着奏摺都沒有一個好心情,更是知道事情大了,他很想溜走,但是身爲皇上身邊的第一人,這種時刻是不得不爲皇上分憂的。
沏了一壺茶放到皇上身前,小富子矮着身子小心地問:“皇上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不如跟奴才說說,說不定奴才會有主意呢!”
看了小富子一眼,這個奴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着他了,吃過很多的苦,雖說有一點貪財,但是也還算忠心,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小富子,你知道那個地方的女人最吸引人嗎?”南宮軒不動聲色地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