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娜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她與丈夫一向疼愛女兒,但是卻不希望她成爲一個跋扈的人。將吉瑪伸着的手壓了下去,她又重複了一遍:“給南夫人道歉,吉瑪,你不應該是這樣不懂事的人。”
連自己的母親都幫着那個女人,吉瑪更生氣了,一臉倔強地看着蘇妙菱,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原本吉安與暗七幾人正在喝酒,故而不注意這邊幾人說的什麼,現在動靜鬧得這麼大,吉安族長也發現了不對勁,看向自己的妻子:“吉瑪這是怎麼了?”
一心想要吉安族長給自己做主,吉瑪搶先氣呼呼地說道:“都是這個女人!我不就是說她長得醜,配不上南哥哥嗎?她居然就說我有病!她明明就長得很醜嘛!”
自覺背了黑鍋的蘇妙菱瞥了南宮軒一眼,無聲表示:明明是你先說人家有病的好嗎!
吉安族長聽到吉瑪的話,便知道確實是她先冒犯了蘇妙菱,立刻斥責道:“吉瑪,不許無禮!”
他剛纔和暗七說話時,發覺對方知曉的事情甚廣。這樣一個人居然只是個護衛,便可證明南宮軒的身份究竟有多尊貴了。故而即便是南宮軒一直表現出不欲和他說話的樣子,他也沒有半分不悅,而是十分熱情的和暗七說着話。
他是族長,想的事情也要多一些。靈族的人現在也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小村子,幾百戶人,他們長久地居於此,不和外人接觸,不和外人通婚,到現在已經產生了許多問題了。雖然知道已經改朝換代,可是誰知道高位之上的人是否還忌憚靈族的存在,因此吉安纔會一直帶着族人住在這裡。
南宮軒等人的出現讓他心中萌生了一點希望,假如有身份尊貴的人能夠護佑靈族,那麼他們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
雖說先祖留下的祖訓應當遵守,可是若是再按照這樣下去,靈族絕嗣之時不遠矣!
存了這點心思,吉安和暗七說話時便有意套對方的身份,可惜暗七說話滴水不漏,他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卻也更加相信南宮軒身份不凡。
吉瑪沒想到連自己的父親也不幫着自己,氣的將面前桌上的飯菜都推到地上,然後迅速地跑了出去。
“這……”珠娜爲難地看了吉安族長一眼,難掩對女兒的擔心:“這麼晚了,我先去看看吉瑪。”
吉安族長點了頭,珠娜便再次向蘇妙菱道了歉,才追了出去。
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蘇妙菱和南宮軒到底尚未成親,便住在各自的房間內。
清早,蘇妙菱剛剛醒來,正是意識迷濛之時,她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似乎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接近,還帶着冰冷的氣息。
她驀然睜開眼,發現竟有一條蛇盤旋於牀邊,正朝着她“嘶嘶”地吐着舌頭,若是她再晚上一會醒來,恐怕那蛇已經爬到了她身上。而蛇身上豔麗的色澤,明顯說明帶有劇毒。
她屏氣凝神,果然聽到了窗外乾枯樹葉被踩碎的聲音。
蘇妙菱冷冷地看着那蛇,那蛇也似乎打量着她,倒三角的眼睛顯得格外陰毒滲人。
正是這時,窗外傳來一聲短促的哨聲,蛇立刻衝着蘇妙菱躥了起來,朝着蘇妙菱的臉咬去。眼看着花蛇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蘇妙菱的右手猛然擡起,正抓住了那蛇的七寸。
窗外的人似乎奇怪屋內爲何沒有聽到慘叫聲,又是一聲短促的哨聲,被蘇妙菱抓走手裡的蛇又張開了嘴,可惜夠不到人。
趁着花蛇張開嘴的時候,蘇妙菱迅速的摸出一枚藥丸,塞到了蛇嘴裡。然後她一手仍提着蛇,另一手掀開被子下牀,走到被開了一道縫的窗戶邊上,將手中的蛇從那道縫裡扔了出去。
片刻,窗外便傳出吉瑪的驚叫聲:“我的小花!”
蘇妙菱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回到牀邊穿外衣,對外面的動靜置若未聞。
她剛穿完衣服,吉瑪的聲音便從窗邊轉到了她的屋門前,邊說話還邊大力地拍着門:“你這個壞女人居然殺了我的小花,你給我滾出來!”
聲音把吉安族長與南
宮軒等人都引了過來。
南宮軒一看到吉瑪站在蘇妙菱門前,掃了一眼暗七,後者就乖乖地上前:“吉瑪姑娘,我家夫人還在睡覺,請你不要打擾她。”
在南宮軒出現的第一時間,吉瑪的視線就黏上了他。一把推開暗七,她走到南宮軒面前,高興地打招呼:“南公子,你起的真早。”
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映入南宮軒眼中的卻是吉瑪右手中花色豔麗的蛇,目光陡然凌厲起來:“吉瑪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終於聽到心上人跟自己說話了,吉瑪激動地簡直要笑出聲來,忙不迭地說道:“還不是屋裡那個壞女人,居然害死了我的小花!南哥哥,你一定要替我狠狠地收拾她。”
“你說的是你手裡的這條蛇?”
絲毫沒有察覺南宮軒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危險,吉瑪還特意把蛇舉高了些:“對,這就是我的小花。我不過是想讓小花陪她玩一會,沒想到她居然殺了我的小花……啊——”委屈告狀的話以呼痛的聲音告終。
南宮軒狠狠的捏着吉瑪的手腕,幾乎將她的腕骨捏碎:“你是說,你一大早就往我夫人的屋子裡放毒蛇?”
暗七幾人立刻做出了戒備的姿態,居然有人往蘇妙菱屋子裡放蛇,這絕對是他們的失職。而且,吉瑪手中的那條死蛇,一看就是帶有毒性的,如果蘇妙菱真的被咬了……暗七擔憂地看着蘇妙菱緊閉的屋門,恨不得破門而入。
手腕處劇烈地疼痛讓吉瑪不住地尖叫,手中的花蛇屍體也掉在了地上:“我沒有,啊……”
剛一否認,捏着手腕的力氣就更大了些,吉瑪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我,我只是讓小花陪她玩玩罷了……”
南宮軒指間一用力,吉瑪的手立刻以怪異地姿勢垂了下來。鬆開了吉瑪的手,深諳主子脾性的暗七立刻送上了手帕,讓南宮軒擦手。
這時,穿戴整齊的蘇妙菱推門而出,看了看聚在門前的衆人,笑眯眯地明知故問:“你們在做什麼,怎麼都站在我門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