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一聽這話面色微變,她之前就在想鳳鈺那日那端端的爲什麼讓她去買米糕,原來這一切都是試探,她輕咬了一下脣後道:“王爺派人跟蹤我?”
鳳鈺冷冷一笑道:“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處事方式,本王會放任你一個人自由出入嗎?”
魚安安原本忐忑的心頓時有些堵,只是轉念一想她就完全明白了過來,既然鳳鈺早就發現了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人自由行走,派人跟着她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她輕聲道:“王爺說的是,是我自己想得太過美好。”
她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尊重過她,而後她又逃婚了,以一個下人的身份呆在王府裡,他會尊重她纔有鬼。
鳳鈺聽她說這話似還有些委屈,頓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他沉聲問門房:“送簪子過來的是什麼人?”
門房看到兩人的氣場不對,此時哪裡還敢隱瞞,只得壯着膽子道:“是一個長得很溫潤,很好看的公子。”
一聽到門房的形容詞,魚安安就知道來的人十之就是任梓舟了,她不由得輕咬了一下脣。
鳳鈺的臉卻剎那間黑得像鍋底,他冷笑:“溫潤好看的公子?這倒有些意思了,看來以後有機會本王要去會會他了!”
魚安安一看他的臉色,當下替任梓舟暗暗捏了一把汗,她和他之間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只是她知道鳳鈺行事有多麼的霸道,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你在擔心他?”鳳鈺問道。
魚安安知道此時越是隱瞞事情反而會鬧得越大,當下淡聲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那日去給王爺買米糕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他,想來是在那時不小心將髮簪丟了,他今日前來歸還。”
“哦,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巧。”鳳鈺聽到她這解釋心裡的怒氣更濃了些,面色卻稍緩和了些,然後便聽得他用冷如寒冰的聲音道:“來人,將那人給本王打出去。”
魚安安愣了一下,她想要勸一下鳳鈺,只是她要開口的時候又閉上了嘴,她瞭解鳳鈺的性子,她此時若是幫任梓舟說話的話,只怕反而會激怒鳳鈺,到時候倒黴的反而是任梓舟,於是她選擇閉口不言。
在旁看熱鬧的鐵知宵等人每人手裡都捏了一把汗。
鳳鈺擡腳走進了洞房,魚安安輕咬了一下脣,也跟着走了進去。
周管事原本還擔心這次他將洞房佈置的太過簡陋會惹兩人不高興,可是此時看來鳳鈺和魚安安此時的關注點都不在洞房的佈置上,所以兩人都沒有說什麼,鳳鈺輕擺了一下手,周管事便帶着一衆下人走了出去。
他才一出去,就被鐵知宵拉着問道:“裡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周管事嘆了口氣道:“早知道王爺今日是要和王妃拜堂成親的,這洞房我就不會佈置的如此簡陋了。”
他此時是真的後悔啊!
他哪裡能料到王小順竟是魚安安扮的,他家王妃真是調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