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鈺冷笑道:“哦,這就叫謀反啊,本王還真是開了眼界,十萬青騎軍此時都在城門外十里處休息,何時入的京?本王還真有點好奇。”
京幾衛首領一聽說十萬青騎軍居然就在城門外十里處倒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只是想借個由頭說鳳鈺謀反,沒料到人家竟就真的帶了十萬人馬在外面守着,鳳鈺這架式似乎是在說,你若敢說本王謀反,那本王就謀反給你看!
軍隊他就讓屯在十里之外,想打架就來吧!
魚安安在旁聽到鳳鈺的這句話,頓時就明白他這幾日一直忙得團團轉的真正原因,她對他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知道大拓帝要對付他,肯定會給他亂安罪名,他倒好,竟直接就讓人帶着兵馬守在京城十里外。
十里的路途對於那些身經百戰的將士而言,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而已。
如果大拓帝今日真的敢對鳳鈺做什麼,那麼以他的性子怕是真的就要弄了些事情來。
之前鳳鈺因爲眼睛看不見,在京中行事雖然霸道,但是他平素極少出門,更不過問朝堂之事,倒顯得他行事溫和了,而那些說到底不過是假象罷了,這位爺從來就不是一個溫和的主,如今這樣的行事風格纔是他真正的性格。
魚安安覺得他這樣的處事方式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他手裡的兵馬雖然並不算多,卻絕對是經驗最豐富的士兵了,京中的守將和禁軍是連沙場都沒有上過的,若真的打起來,又豈是這麼一羣虎狼之師的對手?
他的性格如此霸道囂張,她開始替她自己擔心了,當她的身份被揭穿的時候,他會怎麼對她?她打了一個寒戰,不敢往下想了。
京幾衛首領的腿都有些發抖了,他此時無比後悔他接下了這個差事,鳳鈺的脾氣是京中出了名的壞,一言不合就拔劍砍人是常有的事情,他連楚劍都打不過,而楚劍幾天前就死在這位爺的手裡,他覺得這事真要鬧起來,這位殺神怕是會拿他祭旗!
京幾衛首領比楚劍要靈活得多,他忙道:“末將也是聽人起這事這纔過來查看一二的,未將對王爺一向佩服得緊,知王爺素來忠君愛國,又豈會做下那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只怕是有人之人的挑拔離間。”
鳳鈺冷哼一聲,手裡的劍錚錚響了幾聲,京幾衛首領嚇得哆嗦了一下忙道:“今日是王爺的大婚之喜……”
“錯了,是皇上讓本王納側妃的日子。”鳳鈺冷聲糾正。
京幾衛首領覺得這兩件事從本質上來講根本就是一件事,只是鳳鈺這樣說了,他也不敢反駁一句,於是他忙道:“是是是,今日是王爺大喜的日子,不管末將是否可以討一杯喜酒喝?”
鳳鈺的語氣依舊冰冷:“本王今日大宴天下,多你一個不多。”
他說完袖子一拂,拉着魚安安就朝裡面走去,竟是理都懶得理他,他此時其實心裡最擔心的不是大拓帝,而是如何處置魚安安。
魚安安的頭微微低着,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她心裡隱隱覺得鳳鈺十之是知曉了她的身份,就算此時還不知曉她的身份,他這般將她帶回來,只要命人將她臉上的東西洗乾淨,她的身份也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