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冷笑道:“丟忠勇侯府的臉?只怕今日忠勇侯府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田氏的面色微微一變,丁婆子是個擅長看田氏臉色的人,當即大喝道:“大小姐這是怎麼說話的?夫人做的一切完全是爲了你好,可是你呢?卻闖進刑房來行兇!夫人,大小姐如此無狀,你必須重罰於她!”
她自認這話是按着田氏的心思說的,說完後眼裡有幾分得意,沒料到田氏的臉色微微一變。
魚安安冷笑道:“夫人,這就是你養的狗嗎?”
丁婆子怒道:“大小姐,你把話放乾淨一點!今日裡你不服管教,大鬧刑堂,行事無狀,有失我忠勇侯府的風度,必須得罰!”
魚安安朝丁婆子的身後看去,緩緩地道:“祖母,你都聽到了嗎?我這個忠勇侯府的大小姐居然被一個下人如此訓斥,這還是以你心中的那個重禮守法的忠勇侯府嗎?”
丁婆子嚇了一大跳,往後一看,卻見老夫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她對老夫人還是有些怕的,畢竟老夫個也擁有生殺大權。
她偷偷看了田氏一眼,見田氏的面色很不好看,她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卻還是硬着頭皮道:“明明是大小姐無禮在先,此時這般喝斥我這個奴才算什麼?”
魚安安冷笑道:“原來你還知道你是個奴才啊,剛纔你的那副樣子,我還以爲忠勇侯府裡又多了一位主子了!”
丁婆子還欲說話,田氏瞪了她一眼後道:“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丁婆子怕田氏,乖乖閉上了嘴巴,一雙眼睛卻還瞪了魚安安一眼。
老夫人在旁看到這些心裡也氣得不輕,屋子裡到處都是鮮血,看起來實在是觸目驚心,她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氏正準備往魚安安的臉上抹黑的時候,魚安安已經跪倒在地道:“祖母,丁婆子要殺我,還請祖母爲我做主!”
老夫人是知道刑房裡的人膽子很大心又黑,只是她一直覺得刑房做爲忠勇侯府裡處罰人的地方,裡面的人心黑一點也無傷大雅,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聽魚安安說丁婆子竟能魚安安都敢動,老夫人的臉立即就板了起來,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氏這一次忙搶着道:“母親,今日裡安安回來,承歡去看安安,不想安安卻對她大打出手,然後將承歡帶到刑房這邊來對動刑,想來是丁婆子見安安行事太過狠厲,又擔心安安出事,所以就衝撞了安安。”
魚安安覺得田氏還真不算蠢,知道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往她的頭上安,這種把戲,田氏這些年來玩過無數次,次次都用得很爽。
果然,老夫人冷聲問道:“安安,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魚安安緩緩地道:“今日我回來,二妹根本就不是來看我,而是來羞辱我的,且用浣溪等人的命要脅我,讓我把王爺讓給她換浣溪幾人的性命,我心裡一急,就帶着二妹來找浣溪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