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知宵當時的原話是這樣的:“如果兩位真的是清白的話,我到時候再給兩位請罪,鑑於兩位都是醫道高手,我聽聞醫者常能於無形之中殺人,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只能委屈二位了。”
鐵知宵此時聽到秦怡然的話時,眼裡的冷意濃了些,都到這個時侯了還在說這種話,誰信?
鳳鈺的聲音清冷如霜:“本王分得清是非對錯。”
這句簡單的話直接就讓秦怡然愣在那裡,鬼醫的眼裡卻有些吃驚,昨日鳳鈺的毒有多嚴重,她當時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原本以爲這一次鳳鈺會倒下,沒料到今日鳳鈺竟又像沒事人一樣!鳳鈺的實力真的是太強大了!
鬼醫緩緩地道:“我行醫多年,當我決定救治一個人的時候,就決不可能會再下毒,我不會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她說的是事實,同時也在撇清自己和秦怡然的關係,她的話很明顯,就算是有人要對鳳鈺下手,那個人也一定不是她。
秦怡然雖然是她最爲得意的弟子,但是她素來薄情,且弟子衆多,毀了一個秦怡然,她還有很多弟子。
鳳鈺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當下冷笑道:“就算鬼醫沒有害本王的心思,那麼其他人呢?鬼醫是成名多年的醫道高手,本王相信你必定也會是那種品質高潔的人吧!”
鬼醫的眸光幽深,鳳鈺又道:“本王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謀害本王就是你們師徒中的一人。”
他的話一說完,便有暗衛將馬九拎了上來,經過一夜的審問,鐵知宵已經從馬九的嘴裡知曉了很多事情,至少他把他能說的事情都說了。
馬九此時已經沒了人形,看起來狼狽不堪,而此時鬼醫和秦怡然都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鬼醫皺眉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王府的花匠,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鳳鈺淡淡地道:“沒錯,他明面上是王府的花匠,實際上卻是密探,已經蜇伏在王府多年,秦小姐,這幾天他天天往你的房裡送花,你們似乎走得還挺近。”
秦怡然輕咬了一下脣後道:“他是王府的王匠,來給我送花也是王府的管事安排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鳳鈺從懷裡扔出一個花袋丟給秦怡然道:“這個是你隨身攜帶花袋,想來你認得出來吧?”
秦怡然一向愛美,卻又不喜歡脂粉的香氣,她自認自己是個有品味的人,只有鮮花的清香才能襯得出她高雅的品味,且她一直習慣將一些花曬乾隨身帶着。
秦怡然的面色終於變了,鳳鈺的眼裡透出了寒意:“餘下的事情還需要本王一一解說嗎?”
秦怡然卻還是嘴硬道:“這個花袋是我平素佩帶的,這有什麼不妥嗎?”
“妥不妥你們學醫的人又豈會不知?”鳳鈺冷冷地道:“原本洗髓丹對本王的身體大有助益,服下本王的身體就能大好,但是如果在服用洗髓丹的時候,恰好聞到了你袋中所放的歸來花的香氣,再配上安安煎來的那碗藥,就會變成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