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朝知兒看去,知兒也被如此的變故嚇了一大跳,見她看來,不由得輕搖了一下頭。
魚安安微笑道:“郡主此時這般失神的模樣,莫非是不舒服,要不要宣個大夫爲你看一下?”
長寧惡狠狠地看着魚安安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嫉妒我要嫁給王爺,所以你就在婚書上做文章,我今日暈倒的時候,只有你一人進過我的房間!”
魚安安面色淡淡:“郡主這話只怕說得不太妥當,我是進了你的房間,但是我根本就沒有走到你的身邊,更不知道你將婚書放在哪裡,再說了,我統共進去不到半刻鐘,還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敢問郡主,我是如何拿走你的婚書的?”
這個問題問得長寧有些蒙,魚安安不客氣地道:“倒是郡主明明和曲聽風有婚約在身,此時卻還要纏上王爺,如此行事,會不會太輕浮了些?”
長寧的眼神飄浮不定,心裡只覺得詭異至極,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裡萬分不舒服,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曲聽風沒再給長寧喘息的機會,他含笑對長寧道:“如今婚書已經大白於天下了,小寧寧我知道臉皮薄,但是我們之前有話在先,不如今日趁着王爺王妃和各位同僚都在這裡將我們的婚期定下?”
長寧一肚子怒氣無處發泄,見他湊過來,當即揚掌就給了他一記巴掌道:“我纔不要嫁給你!”
她說完拔腿就朝外跑發,那模樣幾近顛狂,那張被她視若至寶的婚書也被棄在當場。
曲聽風在她的身後喊道:“小寧寧,你怎麼能將我拋下了,我們的婚期還沒有定下來了!”
知兒瞪了他一眼,擡腳就追了過去。
知兒此時想的比長寧的要複雜得多,婚書被改,攝政王走之前交待的事情只怕是難以完成了。
她不由得在心裡罵:“夢州的這一堆人,真真是一羣不要臉的主,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長寧一走,今日的戲碼便自是到此結束了,因爲老夫人和秋葉白站出來力證魚安安是清白的,再加上今日又有那麼多的人在場親見,鳳鈺再用了一些手段,之前針對魚安安的那些不好的流言,剎那間也變煙消雲散了。
反倒是長寧,因爲那紙婚書的緣故,原本被塑造出來的賢淑溫婉的形象也就變得蕩然無存了,因爲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調戲鳳鈺,於是她順理成章的得了個輕浮的名頭。
而之前坊間傳聞她和鳳鈺纔是天生一對的話也成了天大的笑餅。
長寧一走,老夫人看着魚安安道:“安安,你平安便好,我真沒想到這一生還能再見到你。”
她說到這裡眼裡滿是淚光。
魚安安和老夫人之間的感情算不得深,只是老夫人如今終究一把年紀了,今日又幫了她,她自然不能將老夫人轟走,她還有些事情要問老夫人,只是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而她心裡也得好好想想以後要如何對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