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見鳳鈺看着她,她原本以爲他今日心情極好,方纔已經說了不少的情話,此時應該還會在她的面前說幾句暖心的話,沒料到鳳鈺卻道:“只五次你便成這般模樣,看來以後得經常運動,次數多了之後就好了。”
魚安安的臉頓時紅到耳朵根,她磨了磨牙,鳳鈺輕笑道:“你這樣走的太辛苦了,我抱你吧!”
魚安安原本是有些惱的,只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看,等她從他的美男計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然後直接施展輕功躍到了房頂之上。
魚安安下意識地將他的脖頸摟得更緊了些,他輕聲道:“別怕,有我在不會摔到你的。”
魚安安輕吐了一口氣,一扭頭,便看見了滿城的煙火,夢州建城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裡的風景卻一點都不輸給京城,她問道:“夢州如今有多少戶呢?”
“約莫兩百萬戶。”鳳鈺答道。
魚安安知道以前大拓京城最繁華的時候也不過兩百五十萬戶,眼下的夢州城竟有了兩百萬戶,這足以證明夢州的人口興旺,而在這個年代,人口的興旺就代表了那個地方的富庶。
她淺笑道:“我聽說夢州以前不叫夢州的,你爲什麼要將這裡改名爲夢州?”
鳳鈺看了她一眼,輕嘆了一口氣,她微愕,他解釋道:“當年你離開之後,我不知你的生死,心裡甚是難過,雖然說是親眼看着你跳下了湖,但是一日不找到你的屍體,我便都覺得你還活着,若你還活着,那麼對我而言人生纔有意義。只是你當時的狠絕,對我而言我寧願只是一場夢,所以我當時就將這裡取名爲夢州。”
魚安安愣了一下,鳳鈺又道:“不過眼下似乎又有了另一個解釋,每個人都有夢,我不希望你於我只是一個夢而已,所以我將夢做到了實處,在這裡等着你回來。”
魚安安的眼裡有了淚光,不管當年她的離開是因爲什麼,她覺得此時的她都欠鳳鈺一個道歉,於是她輕聲道:“鳳鈺,對不起。”
鳳鈺將她摟得緊了些道:“我的女人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當年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
魚安安聽到他這話心裡一暖,他卻突然皺起了眉頭,伸手撫着心口,魚安安想起了什麼,問道:“你的心疾最近感覺如何?”
“最近都沒有再犯。”鳳鈺溫聲道:“你都回來了,我的心疾自然也就好了。”
魚安安是知道鳳鈺的心疾有多嚴重,更知道心疾這玩意不是說好就能好的,一旦染上了,這一生只怕都很難治好,而鳳鈺平時是個感覺不到太多痛感的人,他方纔撫心口必定是因爲心口太過疼痛。
她知道鳳鈺此時犯心疾必定跟下午兩人在茶樓裡做那事有關,只是這事她就算是想勸也不知該如何勸。
她伸手把了一下鳳鈺的脈,他的脈像比在天棄廟的時候好了很多,但是還是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