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整個人比五年前也略胖了些說,其實整體看來還是清瘦,此時雖然面色微微有些發白,但是氣色卻很好,看得出來,這五年來她過得很不錯。
她的氣質卻比五年前要冷了很多,周身上下透着一種成熟的智慧,卻少了一分往昔的靈氣,她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鳳鈺這些年來一直在找魚安安,他有一堆的話想要問她,但是此時這般突然相見,卻讓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問,他知道他說話不算好聽,他怕他問不了幾句,脾氣一上來就把話說得極爲難聽,然後她就像五年前一樣掉頭就走。
他還覺得眼前的女子太不真實,眼下的場景就如同做夢一般,他一開口夢就會醒。
魚安安此時和他其實也有類似的感觸,只是她的心情還要複雜得多,她輕咬了一下脣,決定先開口:“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你,還請你如實相告。”
鳳鈺先是皺眉,立即就明白她此時要問的必定和她當年離開的原因有關,於是他輕點了一下頭。
魚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天晚上你去過軍機處沒有?”
“沒有。”鳳鈺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天晚上我和太后先在賞星臺,然後去了大理寺見了大拓帝。”
魚安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鳳鈺卻問道:“你那天晚上在軍機處看到了什麼?”
魚安安不答反問:“那你那天晚上手臂上的抓傷哪來的?”
這事如果問其他人,時隔五年之久必定不會再記得,畢竟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口。
但是鳳鈺卻有着近乎變態的記憶力,就算過去再久他也依舊記得很清楚。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見到大拓帝時,大拓帝一見到他便抓住了他的雙臂,然後在他的手臂上抓了一道印子,他征戰無數,身上常會負傷,自不會將這樣一道傷痕放在心上。
此時他聽魚安安提起那道傷痕,他隱隱覺得那道傷痕怕是大有文章,他答道:“那天晚上我去見大拓帝時,他抓的。”
魚安安的眸光變了幾變,又問了一句:“你確定?”
鳳鈺的眼裡有些不悅,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記憶力,所以你這個問題問得很蠢。”
魚安安在心裡嘆氣,都過了這麼多年,他這性子還是和當年一樣。
她知他素來自負,雖然是個腹黑的,但是卻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她深吸了一口氣,糾結了五年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她心裡的石頭便落了地。
只是她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心裡又有些心酸,當年的事情只怕是別有用心之人處心積慮爲兩人量身訂做的一個圈套,這個圈套將她牢牢套住,她最初對她的所見所聞一直都是相信的,直到岑寂從大拓回到東明,帶來了那些消息,她才隱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而眼下已經過了五年,她和鳳鈺還能回得去嗎?
她輕咬了一下脣,鳳鈺又開口了:“你的問題若是問完了,現在可否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