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晴朗的有些出奇,只是春寒料峭,還有些許寒冷。
這次的祭天大典可謂隆重,不止是朝中大臣在,還有一些平民百姓在圍觀。
更重要的是,北王和北國公主也一起來了,因爲是大元的祭典,他們只是一邊看着,主要的目的也是到時候直接宣佈唐可心的身份。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四皇子夜瀾塵並沒有出現,衆人都沒有看到他,甚至根本就是沒有來,但是祭天大典不可能等他一個人,所以按時舉行。
祭天大典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沒有任何的意外,但越是平靜,唐可心心中越是不安,但是更爲鎮定。
雲蘿的死,出乎她的意料,甚至讓她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她主動接近雲蘿,想離間她和夜瀾邈,讓雲侯不在幫夜瀾邈,或許不會有如此的下場。
是她算錯了夜瀾邈,唐可心以爲,以夜瀾邈多疑的性格,會對雲蘿有所保留,加上他本身就不愛雲蘿,以雲蘿的聰慧,肯定可以看得出來,這樣一來,雲蘿便會遠離夜瀾邈,雲侯也不會再盡心盡力幫夜瀾邈。失了雲正,夜瀾邈便是孤掌難鳴。誰知道夜瀾邈誤會是誤會了,但是他居然會出此下策,直接讓人玷污雲蘿,嫁禍夜瀾絕。
唐可心心中憤恨不已,夜瀾邈這個人,真的是無情無義,而且狠辣,雲蘿在怎麼說也是深愛他,即使是利用,也不應該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對於這裡的女子來說,貞潔比什麼都重要,他明明知道雲蘿會有什麼下場,還是毫不留情的這樣做了。
唐可心猜測,這大概是歡月的手段,但是夜瀾邈沒有拒絕,接受並且實施了,那麼與他就脫不了干係。
而現在,雲侯的選擇也已經明瞭,他現在恨夜瀾絕和她至死,肯定會幫着夜瀾邈,甚至是費盡心機爲雲蘿報仇,但是會怎麼做,就是看今天了。
唐可心看着周圍,一向活躍的夜瀾塵不在,讓她心生不安,夜瀾塵不會主動缺席這樣的祭典,那麼極有可能是出事了難道夜瀾邈打算利用夜瀾塵做什麼嗎?
夜瀾絕則是心平氣和的看着前面,像是完全不擔心,只是眼神冷冷掃視着夜瀾邈。
祭天大典還是進行着,因爲之前的事,這次祭祀之後,皇后和夜瀾邈一起上前,焚香祭祀,然後有人恭敬的端上斟滿酒的酒杯,傾酒祭天。一切都好像在正常的進行着,周圍人屏息凝神看着。
變故只在一瞬間!
夜瀾邈突然用力把酒杯砸在了地上,原本不大的聲音在一片靜寂中也極其明顯。
皇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夜瀾邈挾持,他直接站了起來,掠到皇后身邊,一把短劍已經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周圍的人被夜瀾邈突然的行爲驚住,沒有反應過來。
皇上已經率先站了起來,臉色一瞬間有些慘白,緊緊看着前方,手都有些發抖。
唐可心和夜瀾絕也是反應極快,也已經站了起來,夜瀾絕想直接上前救下皇后,但是夜瀾邈的眼神半眯着看向他,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殺意還有挑釁。
夜瀾絕知道,夜瀾邈已經有了防範,而他剛纔的動作,速度也不一般,便知道不可以出其不意救下皇后娘娘,只得站在原處,看到唐可心面上的擔憂,暗地裡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儘量平靜下來。
北王臉色也有些許變化,皇后娘娘被挾持的時候他剛想站起來,便被北承瑤阻止了。
他暗暗呼了呼氣,才壓下心中的擔憂,如果剛纔不是瑤兒阻止,他一定失了分寸,絕對不能讓人看出來他和晴兒有任何的關係,何況今天,主要的目的還是宣佈心兒的身份,不能再起任何波瀾,不然受傷的,一定是晴兒和心兒。
北承瑤倒是輕笑一下,沒想到還能看場好戲。她早就知道今天不會平靜,沒想到夜瀾邈居然會挾持皇后,加上雲正,恐怕是要謀反。
她是北國的公主,自然不會插手這裡的事情,不過,她也不想自己的父王被牽扯其中,不然之後的事有些麻煩,何況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徹底劃清父王和大元皇后的關係,但是還好她來了,以父王的性格,皇后出事,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何況關係則亂,父王可能會爲了大元皇后而做出不該做的事,會徒添一些麻煩。
再者,以夜瀾絕和唐可心的實力,不可能真的讓皇后出事,再不濟,她也可以出手幫忙,如果是她,不會有人多說什麼,反正她的性格,向來隨意,也沒有會懷疑。
只要不是父王出手,事情就不會變麻煩。
夜瀾邈的眼神果然掃了一眼北國的方向,北王端坐在哪裡,面上不動聲色,像是沒有異常,北承瑤倒是對着他一笑,有些陰森的感覺,意味不明。qk8o
夜瀾邈心中有些怒氣,北王居然如此平靜,那麼他還真不能再說什麼,憑北王在這裡爲了皇后呆了六七年就可以看出,皇后對北王有多重要,不可能完全沒有反應,一定是北承瑤在旁邊提醒。
雲侯已經派人包圍了這裡,這裡大元皇室的人,誰都別想離開。
周圍亂成一團,臺下的人慌忙逃竄,皇上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皇后身上,根本顧不上週圍的人。
夜瀾絕上前一步,語氣堅定渾厚,“大家安靜,站在原地別動。”
夾雜着內力的聲音傳開,無形中讓人信服,甚至是誠服。
一時間,這裡的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沒有那麼慌亂,都儘量站在原地,周圍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雲正的人已經包圍了這裡,他穿着戎裝,拿着長劍,一步步走上了祭臺,整個人帶着肅殺的戾氣。
他一上來就拿劍指着夜瀾絕,“我要你爲我的蘿兒償命。”語氣裡的傷感沒有掩飾。
夜瀾絕冷冷一笑,負手背在身後,“不管你信不信,雲蘿的死,和本王沒有任何關係。”
雲正顯然不信,或者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聽不進任何的東西,完全認定了是夜瀾絕害死了雲蘿。
“狡辯。”雲正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目眥欲裂,眼睛裡都是血絲。
夜瀾絕也不看他,他從來不是會解釋的人,也不是會故意掩飾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做的事,他也絕不可能爲其他人平白擔着。
“雲侯覺得,雲蘿死了,誰得到的好處最多?”唐可心不着痕跡的問到,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