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當初這手術刀柳元是如何打造出來的,雖然拿着的手感不如前世醫院裡的手術刀,但這刀快啊,比起前世用過的所有手術刀都要鋒利許多,真真當得起是吹毛斷髮,至於能不能削鐵如泥還有待嘗試。
吳雙雙將手術刀在指尖快速翻轉了幾下,心裡的得意自不用說,一臉正色的對宋師弟道:“這位公子,你這腿毛稀疏的很,據我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毛髮越是旺盛的男子,在房事上便越是厲害,莫非你……”
“你若敢胡來,我定不饒你!”宋師弟見這短裝打扮的女子神色淡淡,竟真的要刮掉自己的腿毛,他色厲內荏的喝道:“我天樞閣名揚天下,受天下人敬仰,連朝廷……”
“敬仰你二大爺個爪爪!”吳雙雙不耐的打斷道:“少他孃的給老孃搬弄地位!”說着,她下手如風,將他兩條腿上的腿毛刮的乾乾淨淨。真舒坦!改天我也要讓小黑教我點穴,這樣欺負人的感覺真是沒誰了!哈哈哈!
虧你這丫頭想得出來。靳宸在一邊看的麪皮直哆嗦,他對這位宋師弟同樣沒有好感,雖然有些擔憂丫頭這般對他會惹出麻煩,但不得不說,她的做法真可謂是大快人心。
“宋師弟,我勸你還是趕緊說句軟化道個歉吧……”唐寅心中的感覺與靳宸一般無二,但他畢竟是天樞閣的人,見宋師弟的慘狀,好心提醒道:“這位姑娘可是油鹽不進,你若不聽我的,怕是你師父來了也救不了你。”
“唐寅!你給我等着!”那宋師弟臉懲得通紅,態度強硬的對唐寅喝道:“我西閣可不是任人欺負的!這樑子今日算是結下了!咱們山水有相逢!”讓我對一個下賤的醫女軟言相求?你便死了這份心吧!
“恩……”唐寅也不反駁,看了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吳雙雙,這才無所謂的對宋師弟道:“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既不聽我的,那你便好自爲之吧。”你這硬氣用的不是時候啊,我提醒過你的,待會兒出了事你可別怨我。
“哎,看來你這重病需得下狠藥啊。”見他硬氣的樣子,吳雙雙輕嘆道:“我本想着爲你將腿毛颳了重長,興許能長的旺盛一些,這樣也能讓你在自己女人面前程逞威風,不過看你這情況,怕是隻去腿毛是不行的。”
你爺爺的!都這時候了還跟我犟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麼地步。
吳雙雙站起來,面色凝重的對靳宸道:“小黑,你幫我將他褲子脫了,我要爲他去除毛髮,讓他重拾男人自信!”
“這……”靳宸聽的一陣心驚肉跳,這丫頭不是在開玩笑吧?男女有別她不知道嗎?
此時,唐寅的表情怪異,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凌曉曉更爲不堪,輕呸了一聲,俏臉一片血紅的低下頭去。這人怎的這般不知羞恥,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小黑啊……”見靳宸猶豫不決的樣子,吳雙雙拍了拍他的肩頭教育道:“做人呢,應當以德服人、以德報怨、急公好義,他雖作賤我們,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是?你還是要多學學我的大公無私、善良正直纔是。”
你與這些沾的上邊嗎?還急公好義、大公無私?你這臉皮到底是如何長的?這回連靳宸都忍不住暗呸了兩聲,對她的無恥實在不感冒。
但今日這事已成定局,既然樑子已經結下了,便讓她折騰去吧。靳宸有些同情的看了眼一臉驚恐的宋師弟,這才沉聲道:“得罪了,日後有何仇怨直接來尋我便是。”說着,竟真當將他褲子給扒了下來。
宋師弟見這些人竟真敢這般羞辱自己,氣的哇哇大叫,滿口的污言穢語,但奈何他此時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一時間此處就給殺豬一般熱鬧。
“嘖嘖……”看着宋師弟光溜溜的下身,吳雙雙同情道:“我說你爲何這般性情急躁呢,原來是自身原因導致的房事不和諧,我原諒你了,順便幫你治療一下。”
吳雙雙蹲下來,撿了片樹葉將宋師弟的小蚯蚓捻起來,同情道:“長的給牙籤似的,也難怪你不順心了。”
靳宸看着她竟這般大膽,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這丫頭……
唐寅已經徹底目瞪口呆了,對吳雙雙的感官再次有了質的飛躍!這才叫不可以常理度之!
而凌曉曉則是驚叫一聲,再也不敢待下去了,提着長裙飛一般的衝進了馬車。
“你……你想做什麼!”事到如今,宋師弟哪裡還有方纔的傲氣,看着她手裡明晃晃的小刀,他只感覺下身涼颼颼的,是真怕了!
“做什麼?”她站起來對唐寅問道:“唐公子,你說我若是將你這師弟的命根割掉,他明年會不會長個新的出來?會不會比現在的強一點?”
“雙雙姑娘息怒!”唐寅臉色刷的一下變白,趕緊抱拳爲宋師弟求情道:“我這師弟年幼無知,你不要與他計較,我這便讓他與你道歉!”說着,趕緊從懷裡摸出一沓銀票遞過去燦笑道:“這些算是我代表宋師弟給你的謝罪禮。”你以爲是割菜嗎?今年割了明年還能長出來?!
吳雙雙順手接過銀票,看了眼已經面無人色的宋師弟,冷笑道:“今日算是給你個教訓,若是下回還敢出言不遜,那我方纔所言必會兌現!”
說着,她蹲下來,在靳宸唐寅緊張的注視下,在宋師弟慘白如紙的面色下,刷刷刷的將他的毛髮刮的乾乾淨淨:“道歉就免了,你只需記住一句話即可。”她慢慢起身道:“不要輕易惹我,否則!”同時用手術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見宋師弟領着人灰溜溜的走遠後,靳宸這纔有些尷尬的對吳雙雙問道:“你方纔那般……”他本是想問她爲何會這般不知羞的,但想了一下,若是她如普通女子一般無二,那她還是吳雙雙嗎?
“不知羞恥是吧?”雖然靳宸的話沒說完,但吳雙雙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醫者父母心,我作爲一名大夫什麼沒見過?若是顧忌那麼多的話,還配做一名大夫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姐姐我當年實習的時候,半年割得包皮都能炒盤菜了。
咳咳!說的是沒錯,可你這也太肆無忌憚了。靳宸乾咳兩聲沒有接話。
“雙雙,若是方纔我不求請的話,你會不會真……”見她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模樣,唐寅苦笑道:“你若是真下手了,那便真的是惹大禍了。”
“嘿嘿!”吳雙雙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銀票遞給唐寅笑道:“我方纔不過是嚇嚇他罷了,這銀票還你,你日後用銀子的地方還多着呢。”
“啊?”唐寅一驚,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的?這鐵公雞居然拔毛了!
見唐寅給見了鬼一般的神情,她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遂義正言辭道:“我是愛財沒錯,但女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銀子不該你出,你還是收回去吧。”
“我沒聽錯吧?”唐寅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嘻嘻笑道:“你莫不是沒吃飽餓糊塗了?這可是我給你的……”
“我說了,這銀子不該你出……”吳雙雙擺手道:“但我吳雙雙也不是好相與的,這回虧缺的銀子我會更多從你那宋師弟手裡拿來的!”
也不知怎的,自今日得知了唐寅的一些事情後,她突然有些不忍心去訛他銀子了,她雖是說要問宋師弟討回銀子,但這真的是隨口一說,不將這些銀子還給唐寅,她內心難安。
“再有半個時辰便能到天樞閣了,屆時我做東,請你們吃頓好的。”唐寅見她不似玩笑的模樣,他也不矯情,接過銀票笑道:“我們快些趕路吧。”
若是能順利進入天樞閣再說吧……看了眼神色淡淡的吳雙雙,靳宸唯有苦笑,這丫頭還真是個惹禍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