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淵聽到這,那滔天的怒火終於降了降,那滿含怒意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他們有過命的交情,他的性子他如何不瞭解,所以纔沒有在宴會之上拆皇上的臺。
所以他纔等到現在,來聽他的解釋。
“那次戰爭勝利之後,我們一起回來,父王大悅,封我爲寧王,賞賜無數,可對我來說,什麼都沒有你這個朋友來的珍貴。”
“我不顧父王心願,硬是在你家住了三天。”
“我見到了她。”彷彿敘述,又彷彿回憶般的說道。
那如玉的臉龐,在燭光中越發耀眼,脣畔的笑,更深了。
“那一抹淡淡的身影,就那麼輕易地走進了我的心,從此再沒出來……”
看着葉塵脣畔的笑,白梓淵渾身一震。
!!!!
原來如此。
“於是每年你回來的時候我都會在你家小住幾天,只是,她始終忙於醫藥,從未注意過我。”
“從我知道她的那個婚姻保證之後,我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怕她一不小心就喜歡上別人。”
“我承認我很自私,我怕她找到的那個意中人不是我,所以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我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的,如果最後她還是不喜歡我,那麼,我會放手,還她自由。”發誓般的話語,從那殷紅的脣瓣吐出。
一改往日的慵懶,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所以,還請你們能放心的把她交給我。”
白梓淵看着信誓旦旦的葉塵,眉頭緊皺,不發一言。
他有想過他今天做出這樣的事可能是因爲喜歡筱筱。
但還真沒想過是這樣的感情。
這樣的葉塵是他不想拒絕的,可事關筱筱的終身大事,他馬虎不得。
“一年,一年之後若筱筱還是不喜歡你,還請你和離,否則,到時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帶她走。到時,天涯海角,也定讓你遍尋不見!”白梓淵直視着葉塵,那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在這一年中,你不可以勉強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她若受了一點委屈,我掀了你的寧王府!”
不是威脅,勝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