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來見你,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
那聲音悄然而至,魅兒的心猛地一顫,她雙手握緊衣角,有些瑟瑟發抖,聲音的主人如今正在自己的身後,可她卻不敢回頭看一眼。
魅兒有些懊惱,好端端的幹嘛要去想這個傢伙,若不是心裡想着,他現下鐵定也沒功夫搭理自己的。
“怎麼?不過一日不見,你的膽子就這麼小了?”穆傾凡踩着步子朝魅兒走了過來,他特意把腳步聲放得很大,“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從未把本王放在眼裡嗎,你不是喜歡扯着嗓子大說說不嗎,爲何在本王府中小住一兩日,就變得這般懦弱呢?”
穆傾凡故意拿言語去激她,這一兩日,在他而言,度日如年,他滿心希望這個女人可以打心裡接受自己,哪怕是被逼迫的折服也好,可是她的心始終那麼硬,她的脾氣始終那麼倔強。
聽聞聲音愈發靠近自己,魅兒知道再也躲不過去,她咬了咬下嘴脣,鼓起偌大的勇氣轉過神來,面上依舊掛着淡若水的表情。
極盡掩飾着內心的恐慌,魅兒擡起眉角,鎮定的看着面前那張略顯憔悴和憂鬱的臉,“魅兒不才,但知道有個詞叫做適者生存。無論我的強勢還是懦弱,都是爲了活着,活在我的原則之內,倘若有人一定要觸碰我的原則,結局就是要麼他死要麼我亡。人不能因爲活着,就放下尊嚴。”
魅兒的話,讓穆傾凡的臉色黑了又黑,他知道這是一種警告,若自己的手段到了極致,觸碰到她的防線,她很有可能做出非常極端的事情來。
“你是在拿你的生命威脅本王?”穆傾凡的聲音略微加重,語氣中帶着幾分王者的威嚴,甚至還有些許不屑。
如此強大的氣場到讓魅兒沒了底氣,她的拳頭握的更緊了,原本盯着穆傾凡的雙眼也挪開了視線,“生命對我而言確實可貴,但倘若活的不自在,沒尊嚴,那死了便是解脫。沒準,我還能再回去!”
雖對那個時空,那些人已經失望透了,可那裡畢竟纔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魅兒想到這裡,腦子裡一直涌現出當初的畫面,她在浴缸中絕望的掙扎,可她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男人卻抱在一起共飲一杯酒,行那苟且之事,他們的言語、他們的笑、他們的無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讓魅兒痛不欲生。
她的胸口悶悶的,眼淚竟不自覺的墜落下來。
突然,一雙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將那張低垂的臉硬生生的擡了起來,穆傾凡的眸光甚是冰冷,語氣咄咄逼人,“回去?是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嗎?你如此說,難道那個人已經死了?爲何你寧願繼續愛着一個已經死掉的人,都不肯做本王妃,讓本王全心全意的愛你?”
穆傾凡的心頭燃着一把火,如今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