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穀子正在端着熱氣騰騰的茶飯上桌,楚鳶就手中捏着筷子坐在一邊,石逸琛坐在他的身邊,一會張羅着盛粥一會又是給楚鳶加些小菜。
其實九穀子做的食物也算是味道很不錯,起碼楚鳶是覺得非常好吃,她從小都是跟着她師父走南闖北第,吃過的好吃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又是宮裡面的公主,嘴巴叼一點很正常,但是吃着九穀子的食物可以說是非常給面子了。
這樣子的琢磨一下,石逸琛就忍不住想笑,最後大家都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面,起碼算是把思路給往清楚理了一下。
九穀子和殘機子因爲之前又是千殺陌又是七磯的幻境,前前後後倒騰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天石逸琛還有楚鳶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叫做阿七點少年,所以在楚鳶還是石逸琛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兩個人的時候,殘機子和九穀子瞬間都覺得驚呆了。
楚鳶的手中攥着杯子,現在提到千殺陌她都覺得一陣難受。
最後還是九穀子最先開的口,“公主殿下,您說的七磯長老,可是苗疆的那位?”
聽見了九穀子的話,楚鳶就立馬擡頭,眼神中都帶着亮閃閃的顏色,顯然是九穀子對着這個人應該是有些瞭解的!
楚鳶抿着嘴脣死死的盯着九穀子,許久之後纔開口說話,“前輩,您聽說過這個人麼?”說完之後就攥了一下手指,昨天的事情上來看,其實只要是稍微推敲一下,就不難看得出來,其實七磯和碎石山也是有些關係的,要不然不可能在千殺陌涉及到碎石山的時候就那麼激動,這裡面的事情很多,也很值得推敲。
楚鳶抿着嘴脣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而旁邊坐着的石逸琛還是和平時沒有一點不一樣的,手指慢悠悠的轉着手中的杯子,臉上的表情悠閒淡然,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清淡的感覺,而殘機子顯然也是有些驚訝,他張着眼睛一臉好奇的看着九穀子,“師父,難道您還和他有關係麼?”說完之後就熱切的等着九穀子回答。
九穀子沒有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居然一下子就勾搭起來了這羣人的興趣,最後遲疑片刻還是開口說話,“其實……七磯長老這個人,在我最開始來這裡的時候,他就來找過我。”說完之後就抿着嘴脣,臉上的表情不怎麼輕鬆。
當初九穀子也是爲了碎石山的事情才留在這裡的,他的想法沒有人知道,但是卻在半夜的時候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七磯。
七磯當年年紀不大,滿身是血的倒在了九穀子的房子外面就失去了意識,九穀子醫者仁心,見這麼一個小少年倒在自己門口,若是不救說不過去,於是他就救了,少年身上似乎是有瘟疫,若是尋常的人,肯定是會擔心這病毒會不會傳染給自己,暗示九穀子沒有——他本來就是個遍嘗百草的,一般點的病啊毒啊的,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年歲不大的七磯野不知道是怎麼樣才招惹到的這種隨時要命的東西,九穀子爲了就他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七磯醒來以後不說道謝,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不辭而別。
後來九穀子也就沒見過他,但是到了後面的時候,在他有時候要採藥要出門總會有人在暗中幫他幾把,九穀子敏銳,沒幾次就逮住了背後幫他的人,就是年少時候的七磯——七磯年歲不大,一邊學習着苗疆的秘術,卻不忘經常過來幫着九穀子做事情,卻很少和他有一點交流。
九穀子沒有把這個當回事情,只當他是個性格彆扭的孩子。
彆扭的孩子後來出現的頻率漸漸低了下去,成了威震四海的七磯長老,卻在這時候再也沒有了音訊。
楚鳶聽着這裡就忍不住微微皺眉,“你是說之前七磯……得過瘟疫?”說完之後就抿着嘴脣看着對方。
這個算是個重點,其他的幾個人也都關心了起來。
九穀子輕輕點頭,“不錯,七磯確實是得過瘟疫……而且在他的過去,肯定也有一段不爲人知的事情,要不然當初就不會一身是血的躺在我的院子裡面。”
這話說完,楚鳶就點頭表示認同,但是大家對七磯的興趣顯然都不算很大,當務之急還是碎石山。
但是就在此時,一直都一臉天外飛仙的石逸琛終於開口說話,“碎石山之前,有爆發過一次瘟疫。”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盡數落在了這些人的耳朵裡面。
楚鳶驚訝,“什麼?!”
石逸琛淡淡揚了一下子嘴角,然後才懶洋洋的說話,“紅葉山莊傳過來的最新消息,碎石山在被毀滅之前,確實是有過一次瘟疫。”
說完之後就忍不住感嘆,“那瘟疫來的太詭異,有些人的身上生出人的其他四肢之類的東西……而且很多似乎是會獨立的活動……”石逸琛慢悠悠的說,這點東西是今天早上山莊那邊的人新傳來的消息,就連石逸琛看了也忍不住驚奇。
在人身上生出新的四肢的瘟疫?!
九穀子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這樣子的說來……我好像記得,我當初在碎石山那些村莊中看到的那些屍體上,根本就沒有這些痕跡阿。”
新的四肢新的器官,只是說起來都覺得駭人,九穀子如果真的真的見了的湖啊,不會忘記,但是他卻沒有映像,最後楚鳶轉頭,“逸琛,會不會是紅葉山莊的情報有誤?”說完之後就好奇的看着石逸琛。
石逸琛摸着下巴,他自己的手下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了,要是紅葉山莊的人耗費那麼多心思調查的消息還能有誤解,那麼他們乾脆就關門大吉得了,所以這裡面,肯定還是喲其他的隱情。
但是這種隱情也就是石逸琛還有楚鳶懷疑,其他的幾個人沒有說話,大家都齊齊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