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喪氣回到自己的宮殿,楚鳶感覺非常挫敗,沒想到她竟然被這樣趕出來了,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就算她內力沒了,沒道理連個老人家都推不動啊!
等緩過來以後,楚鳶就意識到這個殘機子絕對不凡,說不定可以問問殘機子,是不是知道圖案的線索,她現在什麼線索也沒有,只有一本書,簡直抓瞎。
這個時候,石逸琛也再次出現在楚鳶的房間裡,他依舊是坐在房樑上,微笑着看着楚鳶。
“看來你沒有收穫。”石逸琛根據楚鳶的神色猜測道。
楚鳶點點頭,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趴在桌子上,側頭盯着石逸琛:“也不能說沒有收穫,就是覺得藏書樓太大了,光是一層樓的書籍就多得不得了,找線索無疑是大海撈針。”
“果然如此,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藏書樓,其實裡面的空間非常大,周圍的機關也不少,可以說是非常巧奪天工的設計。”想起自己調查到的,關於藏書樓的事情,石逸琛忍不住讚歎道。
對於石逸琛的讚歎,楚鳶也是非常贊同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藏書樓不凡,光是下面三層就已經那麼厲害了,可想而知四樓以上,會是怎樣的光景。
“看來這藏書樓果然藏有大秘密。”石逸琛將手中的扇子和起,信誓旦旦道。
楚鳶聽後,翻了個白眼:“就算有大秘密也和你沒關係,我的石公子,我反正對藏書樓有什麼秘密一點也不感興趣,所以別想把我拖下水。”
原本是想讓楚鳶,把進入藏書樓的令牌借來一用的石逸琛呵呵一笑,對楚鳶說:“你這也太見外了,咱們的關係,說什麼拖下水啊!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那個詭秘圖案嗎?”
“我是想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多一個人幫忙,找到線索的可能也越大。”石逸琛看起來非常的誠懇,實際上他究竟有什麼把戲,除了他自己誰也猜不出來。
就算石逸琛這麼說,楚鳶也沒有同意他一起去藏書樓,她很清楚,她信任石逸琛又不信任石逸琛,藏書樓被重重把守,證明裡邊兒的東西的確很珍貴,爲了她和藏書樓的安全,這個想法絕對不能同意。
“對了,我今天在藏書樓裡發現了一個怪異的老頭,他自稱殘機子,似乎對藏書樓的一切都很清楚,是那裡的看書人。”楚鳶轉移話題道。
聽見“殘機子”這幾個字,石逸琛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神色看着楚鳶,隨後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來你認識這個人。”肯定句,楚鳶從石逸琛的反應中,猜出了什麼。
“算是吧!都說殘機子占卜天機的能力很強,但是卻在八十年前突然失蹤,有人說他已經死了,沒想到,這藏書樓的守書人竟然也叫這個名字。”石逸琛大大方方告訴楚鳶。
曾經他的紅葉山莊,接到過一次生意,僱主就是要求知道殘機子死在什麼地方,由於工作量實在太大,事情又發生在八十年前,能夠找到的蛛絲馬跡實在太少,因此,石逸琛對於殘機子的印象可謂非常深刻。
石逸琛覺得這並不是簡單的巧合,但誰又能說,一個已經一百多歲的老人就不能再活八十年?這樣的事情少並不代表不存在。
私心裡,石逸琛其實是希望這不過是同名罷了,畢竟有這個老怪物還活在世上,可能對他有影響。
“我已經想好了,明天去藏書樓的時候,問問老人家知不知道關於那個圖案的事情。”楚鳶這麼說着,從書桌上那些紙墨,準備臨摹那個圖案。
就像是蘊含着一種神秘力量一樣,楚鳶感覺自從下筆後,她的手就不受控制起來,她進入到一種非常玄妙的境界之中,彷彿有那一瞬間,她能通徹天地,知曉過去未來。
這種玄妙的感覺很快就消失,看着紙上那個一氣呵成的圖案,楚鳶不受控制的抽出發間的髮釵,伸出手想要用髮釵刺手指,然後把血液滴在圖案上。
石逸琛打掉了楚鳶手上的髮釵,他衝過去把那個圖案丟在地上,抓住楚鳶想看對方究竟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像中邪了一樣?
楚鳶眨了眨眼睛,她疑惑地看着神色焦急的石逸琛,道:“你這是怎麼了?剛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聽見楚鳶這麼說,石逸琛神色凝重道:“你記得不記得你剛做了什麼?你剛纔突然就抽出髮釵要扎破手指,我懷疑這個圖案有什麼蠱惑人心的能力。”
石逸琛的話讓楚鳶心裡直犯嘀咕,她心說:不能吧,就是一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圖案,哪裡有那麼邪門……
不過,她的的確確不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甚至,她連自己怎麼畫出圖案的也沒有任何印象。
僅憑繪製,就能達到蠱惑人心的地步,楚鳶對這個圖案的戒備一時間到達了頂峰,原本,她也只是爲了用這張臨摹出來的圖案,去詢問殘機子有沒有線索。
誰知道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這讓聽完石逸琛話的楚鳶心有餘悸,並且對石逸琛的“救命之恩”非常感謝。
“多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還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楚鳶言辭誠懇,雖然石逸琛這個人挺讓人討厭的,但是關鍵時候還是非常的可靠嘛!
秉持這樣想法的楚鳶,心中對石逸琛的好感也加了一點,然後她就聽說石琛接下來的話。
“那是當然,要是你出了事,我肯定要找其他人幫我進藏書樓,我一個外人去藏書樓到底太顯眼了。”石逸琛看了看楚鳶,隨後道。
感覺自己被騙了的楚鳶的悲憤地看着石逸琛:臭表臉的,還我心中的感動來。
不管如何,楚鳶是不敢碰那圖案了,就怕又中了邪。
“話說回來,蘭兒的死,會不會和這個圖案有關係?她可能是畫了圖以後,情不自禁自殺了?”爲了掩蓋心中的尷尬,楚鳶打開腦洞,說出自己的新猜測。
石逸琛毫不留情打破了楚鳶幻想,他說:“這是不可能的,且不說別的,誰告訴你那張送來的圖案,是蘭兒畫的?根據墨跡判斷,那圖案應該已經畫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