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起這件事來,可謂是一個比一個興奮,他們都見慣了生死和血腥場面,自然是無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白欣悅前生見過屍骨堆如山,鮮血流成海的慘況,這些是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唯一一個瑟瑟發抖,被影衛拖行着帶到了大牢中,將她的手腳都捆上了十字架,沉重的鐵鏈,將她纖細的手腕狠狠的勒進了木樁之中。
這座大樓的陳設十分的簡單,剛入門的地方擺了四張太師椅,又放了一張梨木,桌子上面擺着時新的瓜果和糕點,沏了幾杯清茶,茶杯上還有熱氣冒出。
而牢房的最左邊牆上的掛着數十顆鐵釘,鐵釘之上掛着各色各樣的刑具,有的上面還滴着鮮血,似乎是剛爲人用完刑在燭火跳躍的光芒之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像是一隻要吞人的野獸一般。
最中央的地方擺放着一個長凳,爲了迎合白欣悅的吩咐,還特意在牢房之中起了一個爐竈,上面放着一口足以將一個成年男子裝進去的鐵鍋,鍋裡滾着沸水。
鍋底下的柴火猛烈的燃燒着,時不時的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這樣莊嚴肅穆的場景,再配上牢房中似有若無的血腥氣,雪琉璃嚇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敢睜開。白欣悅居然真的敢把她帶來了這裡準備嚴刑逼供,她怎麼敢!
“宸王府果然不凡,連刑具都比旁人多些。”千殺陌還是那麼一副坐沒有坐像站沒有站像,屁股剛捱到椅子上,整個人便癱了下去。一手端着美酒,一首加了兩顆晶瑩剔透的紫葡萄,彈指拋在空中,用嘴去接,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像普通的夾棍那些,對於一些嘴巴極嚴的人是沒有什麼作用的,因此這裡也就沒有備下。”暗牢的人回道。
接下來他就走到左邊牆上的那一些刑具面前,輕笑道:“不過該有的東西都是有的,王妃想要什麼,屬下都能給你找來。這是‘立枷’,‘木墩’,‘鐵蓮花’,‘木手’,‘骨刷,’……”
他一一的介紹着,白欣悅等人似乎聽得極爲認真,幾乎沒有人出口打斷,直到他介紹完之後,木架上面的雪琉璃早已是汗溼頰背,似乎受到了嚴刑拷打一般渾身癱軟無力,只能憑藉着鐵鏈強行將她掛在了木架上。
白欣悅很是不屑的撇了她一眼,這就受不住了!
等他介紹完畢之後,白欣悅笑道:“看來今天的樂子不少,反正時間還早不如一件一件的試試,我還沒有見過這些呢。”
“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在這種時候不應該裝的柔弱一些嗎。”千殺陌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楚蕭寒有你這樣的王妃真糟心。”
普通的男子對於這種血腥的場面也是猶恐避之不及,即便是一些武學高手見慣了血腥場面的,對於這等殘暴折磨人的酷刑也是難以忍受。
白欣悅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和他們一起興致沖沖的討論着,好似真的絲毫不在意,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他們心裡都清楚,要是楚蕭寒回來了,知道他們將王妃帶來了這樣的地方,肯定會大發雷霆。
“放心,這樣糟心的事情沒有機會輪到你。”白欣悅早就習慣了他着副態度,纖手隨處一隻,正好是牆上掛着的那把極大的鋼刷。
“就它吧,骨刷,正好來試試當初我所聽聞的那些場面,能夠如願一見,也要多虧雪姑娘成全。”
因爲手腳麻利的將鼓剎取了下來,放在火上,炙烤着,肉眼能夠看得見天骨刷上的鋼針在烈火的炙烤之下變得通紅。
乾柴噼裡啪啦的燃燒着,似乎是將雪琉璃的靈魂也一併要燃化了纔是。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影衛說完之後,便擡手去解雪琉璃手腳上的鐵索。
“慢着。”白欣悅突然制止道。影衛不明所以,卻還是住手了。雪琉璃則是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以爲白欣悅臨時改變了主意,正要高興的時候,白欣悅說道:“先找個東西試試手別把雪姑娘嚇着了,也讓她好有個心理準備,別一聲尖叫嚇着本王妃。”
雪琉璃的美夢轟然碎裂,怨毒的看着白欣悅。
“是。”影衛出去找個能夠代替雪琉璃讓他來練手的人。
而其他一些人則是對於白欣悅一番爲了雪琉璃好的說辭差點沒把膽汁給吐出來,真要是爲了別人好,還會將人綁在這裡準備上刑?
也不理會他們的白眼和內心獨白,白欣悅一邊喝着茶,一邊靜靜的等着影衛回來。
很快,便有幾個人拖了一頭豬進來,七手八腳的將豬綁住。
“動手吧,不會顧及我。對了。好好的照顧着雪姑娘,千萬不要讓她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否則的話,該是人生的一大遺憾了。”
白欣悅拿着茶杯蓋子輕輕的撥了撥飄在水面上的茶葉,一臉的不爲所動。立馬就有人前去將雪琉璃的臉板正,強迫她看和眼前發生的那一幕。
那隻倒黴的豬被束縛着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便被影衛揪着,直接扔進了滾燙沸水之中,鍋口較大,白欣悅等人又坐的很遠,便也就沒有濺着熱水。而那些影衛則是齊心協力將一個很大的鍋蓋瞬間狠狠的壓在了鍋上。
豬耐不住高溫,被燙的劇烈的掙扎着,在鍋內四處亂撞併發出高亢激烈的慘叫聲,聽着這滲人的聲音,雪琉璃的身子又是狠狠的哆嗦了兩下。
他們一句白欣悅的吩咐只讓豬在沸水中呆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很快用繩子將它拖拽了出來,重新分開了四肢,綁在了,木板凳上。
此刻。豬還活着,渾身卻都是破皮紅腫,奄奄一息的躺在木凳上。
影衛想了想,即便王妃與尋常女子不同,可接下來的場面實在是有些……“王妃,要不還是不要看了吧,屬下怕……”
王妃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王爺回來問起來的話,這裡的每個人都活不了。
“不用理會我,做你們的就是了。”白欣悅神色淡淡的說道,轉頭看着燕南琛和千殺陌,“聽聞漠南蠻夷之地有人吃人肉,也不知味道如何,今日藉着機會,你們要不要嘗上一口。”
說完,還別有深意的將視線從雪琉璃的身上刮過,似乎每看過一個地方,雪琉璃都覺得有一把尖刀將她那處的肉剜了下來,疼的她渾身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