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塵埃落定,四姨娘的臉色很不好。
白欣悅輕笑,她知道,這一切最後的贏家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夫人!
吃醋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木兮驚訝不之餘卻總覺得想不明白,“小姐,你說五姨娘真的是指使荊歌的人嗎?”
“她到底是不是重要嗎?最重要的是,我爹相信誰!”荊歌最後的那一句話可謂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白欣悅卻是注意到了。在荊歌說出那話的時候,大夫人臉上閃過一抹隱晦的笑意。
“那倒也是,五姨娘就可憐了。奴婢總覺得她什麼也不知道。”想起剛纔五姨娘被指責時那一聯的震驚與害怕,木兮惋惜不已。
“她原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白欣悅不會看錯的,這一切不過都是大夫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
“世上沒有絕對乾淨的人。”白欣悅的話意有所指,耐人尋味。
木兮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的意思是荊歌和五姨娘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大夫人身邊剛被我折了一個菊香,荊歌也算是大夫人的心腹,若是沒有絕對讓她捨棄的理由,你覺得她會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用荊歌一條命去換五姨娘?”
白欣悅猜得一點也不錯,五姨娘知道大夫人遲早要復寵,便以前多了個心眼,想要收買荊歌給自己做眼線,荊歌貪便宜也就收下了。
沒成想這件事情被大夫人給發現了,當下便起了殺心,所以纔有了今日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奴婢明白了。”木兮崇拜的望着白欣悅,兩眼放光,小姐真是太聰明瞭。
“那爲什麼偏偏是五姨娘,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選四姨娘對大夫人更好一些嗎?”木兮還有一些疑問需要白欣悅解答。
四姨娘這些人在大夫人始終鬥得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像剛纔的情況,說是四姨娘的話,現在遭罪的就是四姨娘了。
白欣悅聞言輕笑,她還是太嫩了,大夫人是什麼人,她既然出手了就肯定要得到一些東西,今日之所以能將五姨娘一舉送進家廟那是因爲五姨娘背後無人。
而四姨娘的身份高貴,輕易的出了什麼事情白城也不好交代。
柿子要挑軟的捏,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選擇。
再說了五姨娘依附着四姨娘,縱然這次沒有死,可既然進了家廟。那到底是什麼下場還不是大夫人一句話的事情。
既然除了自己的眼中釘,又讓四姨娘大傷元氣,大夫人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
白欣悅淡淡的將這一切解釋給木兮聽,木兮恍然大悟,又有些擔憂,大夫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小姐現在力量單薄,在這院子裡已經是如履薄冰,要不是有老夫人照應着,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木兮更加堅定了她要好好的保護白欣悅的想法,小姐對她這樣好,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小姐。
“還有一點,你可還記得那日我讓你把相爺的行蹤放消息給五姨娘?”白欣悅今日心情明顯不錯,和木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奴婢記得,後來相爺去了五姨娘的院子,聽說大夫人氣的連房間裡的擺件都砸了呢。”木兮捂嘴偷笑,當時她因爲這件事情高興了好久。
不過很快木兮便明白了白欣悅提起這件事情的意圖,她是想要木兮借鑑這次的教訓,大夫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木兮這次在老夫人面前幫襯了她,日後的麻煩恐怕也會接踵而至。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努力保全自身和小姐安全。”木兮鄭重的說道,主僕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去了。
一連幾日下來,整個丞相府都難得的平靜着,直到一個人的到來徹底的打破了這番平靜。將軍府來人了!
“你說什麼?言兒被人廢了身子?”大夫人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驚道。
中年人語氣沉重,面露哀傷,“是呀,小少爺的身子已經廢了,少爺很久沒有閤眼了,老爺讓奴才請小姐回去勸勸。”
他們也沒有想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廢了就廢了,他到現在都沒能接受這個消息,更不要說少爺了。
大夫人臉色鐵青,急匆匆的和白城說了一聲便跟着老管家回了將軍府。
白欣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高高的勾起,楚蕭寒出手果然是夠狠的,雖然不能徹底的解決她的問題,但是藉此給大夫人和大將軍府的那些人一個警告也是好的。
她白欣悅不是沒有脾氣的泥人,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和白欣悅一樣滿意的,還有楚蕭寒,暗衛回稟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冷笑一聲,這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下場。他看上的人,也敢動這樣骯髒的心思。
楚蕭寒這段時間想了很久,總算是在墨珏等人的提醒下發現了他原來是動心了!
對這個和她同樣孤絕,同樣聰穎的女子動心了,所以纔會有哪些異常的舉動,纔會憤怒哪些人作踐她的婚事,纔會爲了她一口一個交易而失望落寞。
母妃,原來兒臣也可以遇到喜歡的人,你放心,這次兒臣絕對會好好的保護着她,絕對不會再讓歷史重演!
“你說什麼,言兒調戲太子側妃,被太子打成了殘廢?”大夫人的語調控制不住的拔高,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
她這個侄子雖然平日喜歡胡鬧了一些,但是在大事上是從來都不含糊,這也是爲什麼大哥那麼寵愛他一個庶子的原因。
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她,她的侄子調戲太子妃,就在她說服了相爺要把那個賤丫頭加入將軍府的關鍵時刻。
不過大夫人不滿鬼不滿,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和白欣悅聯繫起來,也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一個太子側妃,這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
“是的,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就躺在太子腳下,還有一臉驚恐的太子側妃衣衫不整的躲在一旁,滿臉的淚痕,這件事情看上去倒是沒有問題。”
杜峰難受的把視線兒子的身上挪開,無奈的說道。
“這件事情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