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雪琉璃仔細打量着纖腰款擺,款款而來的女子,她面容清冷孤傲,眸似冰雪琉璃,身着素色長裙,輕柔淡雅,溫婉動人。
這就是楚大哥看上的那個女人?整個大陸穿的風風火火的極夜鎮國公主白欣悅?坊間關於這個女人的傳言太多,可真正見到的時候,只覺得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雪琉璃的失神也僅僅是一瞬間,隨即很快恢復了平靜。丫鬟捂着臉一臉委屈的回到馬車旁,雪琉璃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丫鬟瑟縮了一下身子,沒敢說話。
“世人皆知極夜大盛不日便會聯姻,我白欣悅會入主宸王府,成爲楚蕭寒唯一的王妃,成爲這宸王府唯一的女主子。”
白欣悅頓了頓。一臉冷嘲的看向馬車旁邊站在瑟瑟發抖的奴婢,“而她出口邊說雪姑娘會成爲宸王府的女主子。置本王妃於無物,輕賤的極夜公主,這是其一。極夜大盛聯姻結盟乃是兩國大事,任何妄圖從中破壞的人都是極夜與大盛的共同敵人,這是其二。狗仗人勢,欺負雪姑娘心軟便犯上作亂,這是其三。”
“這樣的一個奴婢,留下何用?此等禍水宸王府的門檻她夠不着。”
白欣悅冷笑了一聲,“墨月。蔑視皇室,目無尊卑該當何罪?”
墨月嬌笑着上前,得意的瞥了一眼臉色周邊的主僕二人,說道:“依據我國律法,藐視皇室,其罪當誅。”
雪琉璃的臉色很是難看,她今日原本是想要藉着人多給她一個下馬威,好讓她知道她雪琉璃對於楚大哥的重要性,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讓人抓住小辮子,都怪這個賤人!
她目光冷厲的看着自己的貼身丫鬟,眼中寒芒乍現。
“那就按律處置吧,拖下去。”
白欣悅淡淡的說道,身後的侍衛這次倒是行動十分利索。白欣悅話音剛落他們便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女婢架起來,不知從哪裡弄出來一塊帕子毫不憐香惜玉的塞進她嘴裡,連求情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拖走了。
直到那個婢女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雪琉璃這纔回過神來,怒道:“你……”
“雪姑娘放心,宸王府裡沒有這麼不知深淺的婢女,貼身服侍的人還是要認真選的,不知情的還以爲雪姑娘今日是故意來找本王妃麻煩的呢。”
白欣悅一臉和藹的笑道,從未將她的冷臉放在心上,心中冷哼了一聲,就這種功夫還想要來找麻煩。木兮是沒有什麼事情,若真是有什麼損傷,可就不是簡單殺了她一個婢女可以了結的了。
“還有,既然雪姑娘提起了當年的事情,本王妃也就說說,當年雪老的授業之恩宸王府從未忘記。雪家的那些仇人是後來宸王府出錢出力一個個擺平的,王爺不遠萬里將雪老的屍骨帶回雪家族地安葬,爲此自己還傷重臥牀一年。”
“雪姑娘當年貪玩跌落懸崖是王爺救的,爲此差點賠上了一條胳膊。你體弱多病,是宸王府遍尋世間良藥爲你續命,每年明面上的支出都有十萬兩黃金。”
“宸王府能做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到底是不是狼心狗肺之輩,雪姑娘心中是不清楚,還是故意要抹黑宸王府的名聲?”
白欣悅側首打量着她越發蒼白的臉色,她捂着嘴輕咳了兩聲,臉上便浮現了朵朵紅霞。
墨月無語的撇開眼睛,這個時候又開始裝柔弱了,剛纔卯足了精神爲難她們的時候中氣十足啊,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人。
“剛纔琉璃不過是被那個丫鬟給氣壞了,她實在不講規矩。竟然敢跟主子頂嘴。琉璃就想要幫姐姐教訓她一下。”
她本就生的嬌小玲瓏。肌膚賽雪,此刻秀眉微蹙,一臉倦容,到真是讓長場中不少的人都心生憐憫之意。
“跟主子頂嘴?那還真是大不敬了。”白欣悅出乎意料的應和她的話,點了點頭,十分疑惑的回頭看着木兮道:“你何時竟學會和主子頂嘴了,莫不是本王妃慣壞了你,一點規矩都不講。”
墨月頓時很是委屈的瞥了瞥嘴,大聲道:“墨月冤枉啊,墨月何時敢和主子頂嘴了,宸王府的主子就您和王爺,給墨月十個膽子,墨月也不敢做這種犯上作亂的事情啊。
雪琉璃原本聽了白欣悅的語氣覺得她要重則墨月,臉上一喜,覺得分外有面子。哪裡想到墨月會找到她話中的漏洞,一時間有些尷尬。
周圍的百姓也覺得墨月說的有道理,宸王府的主子本身就只有宸王和宸王妃,哪裡存在什麼和主子頂嘴的事情啊。
“也是啊,你雖是性格活潑,卻也從來不會做出一些沒有分寸的事情來。“白欣悅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一臉不解的看着雪琉璃,“雪姑娘的話本王妃實在有些不明白。”
“雪姑娘的意思是墨月與她頂嘴,可雪姑娘不是來我們宸王府做客的嗎?不都說客隨主便,她卻非要讓我們這些活生生的人去給她做腳凳不說,還污衊奴婢對主子不敬、”
墨月越說越是委屈,一雙眸子裡水光亂轉,看的人好不心疼。白欣悅憋着笑,果然墨月和她還是有默契的,僅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她在想什麼。
原本覺得多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總歸是雪老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多照顧一些也算是應該的。今日一見,白欣悅不由得有些後悔了。
這就是一個大麻煩,還真是會鬧騰,又自我優越感爆棚。
“主子,難不成她還想要做墨月的主子?墨月覺得那個丫鬟說的就沒錯,雪姑娘這次來啊。根本就不是什麼做客的,哪有人是這樣做客的,分明就是想要鳩佔鵲巢。”
這話說的雪琉璃臊的臉色通紅,卻手指着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欣悅微微側首輕咳了兩聲,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墨月還真是個活寶,都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女子,這不。報應就來了!
“你,你亂說什麼,我自然是來做客的,不,我……”她急得手足無措,額上冷汗直冒,越想要解釋就越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怕多說多錯。
萬一再被這兩個女人救助了話柄,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她呢?
“我看這墨月說的就不錯,四嫂,你可要好好的看着四哥,別讓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跑來宸王府鬧騰,想進我皇家門,也得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別老想着一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