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趕緊去歇息吧。“白欣悅一路將楊楚靈推着進了門之後,這才離開。
次日清晨,白欣悅剛下了樓來到了院中,便瞧見楊楚靈抱着一張紙條,樂呵呵的笑個不停,問她怎麼了,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白欣悅便直接拿了紙條過來翻看。
上面的內容無疑就是說大盛又舉辦了一場賞花宴,每年的年終年尾和年末都會舉辦一次,年中的那一場白欣悅錯過了,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三場。
依舊還是由軒家主持,不過奪得魁首的那個人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白餘姝?就是那個在府裡一向默默無聞的二姐姐,這大盛的貴女裡是沒人了嗎?她居然也能奪得魁首。”
楊楚靈一邊笑着,一邊捂着自己的肚子。
“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就覺得這大盛的貴族圈子還真是有趣,便派了幾個探子注意留心那邊的動靜,沒成想當真事傳回來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
楊楚靈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白欣悅心底卻清楚,靈兒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她。如今她身處異地,耳目閉塞,想知道什麼消息確實是很難。
當下坐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這才緩緩說道:“你可別小瞧了我那位二姐姐,我們這些姐妹裡隱藏最深的就是她了。”
“是嗎?她平日裡可是並不出彩的。”爲了瞭解白欣悅的過往,楊楚靈還專門將丞相府裡的那些小姐都調查了一番,當知道他小時候受了那麼多的罪之後,對杜月茹等人都是氣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他們已經死無全屍,楊楚靈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你知道的倒是多。”白欣悅笑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能夠笑到最後的纔是笑得最好的,我離開了之後,白餘姝就成了丞相府裡的第一人,白城對她肯定是大肆培養。”
“再說了,當年二姨娘可是掏空了自己的腰包,私下裡爲他請了夫子,琴師和舞師,將她朝着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皆通的才女方向培養。她雖是庶女,可是生平所學比一般人家的嫡女都分毫不差。”
這也是當初二姨娘爲何會提出讓白白餘姝嫁給夏許凡的主要原因,她對於這個女兒一向很有自信。
“原來是這樣,那二姨娘也不是個簡單的。你要真是我落氏一族的血脈,定然不能白白的叫旁人欺負了去,等以後我們帶着伽羅一起殺到丞相府裡,將他們弄個雞飛狗跳給你報仇。”
一個小小的丞相和幾個醜鬼也敢這麼作踐他們尊貴的極夜皇室血脈,當真是嫌自己活得太輕鬆。
“不過呀我笑的可不是這個。”楊楚靈神秘兮兮的把手拿上來,輕輕地攤開,手心裡還放着一個紙條。
白欣悅只拿走了一個,卻忽略了她手中的另一張紙條,當下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個上面要說的是什麼有趣的事情,竟能將我們的靈兒公主笑成這個樣子。”
楊楚靈得意的挑了挑眉,“你們家那個二姐姐可是個心氣兒高的,居然看上了安遠侯爺,藉着賞花宴的時候給人家下了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白欣悅嘴角噙笑,這倒是像白餘姝會做的事情,她一向都是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夏許凡要是同她有了肌膚之親,哪怕是迫於輿論的壓力,聖上也會爲他們賜婚。
不過不用想着一件事情,也沒有做成。光看靈兒的這個模樣,定然又是鬧出了什麼笑話。
“說吧,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
“說來也巧,那安遠侯爺似乎是受了傷,居然真的被迷倒了,就在二人要玉成好事的時候,竟然被你家四妹妹給撞破了,所有家丁破門而入,將白餘姝看了個精光。”
真要是想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會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又怎麼會輕易的被白子曦撞見?想必是白子曦早早的就洞察到了白餘姝的計劃,這纔將計就計,就等着最後關頭將他給拆穿了。
看來沒有了她,這丞相府是更加的熱鬧了。
“夏許凡昏睡的如同一頭死豬,你家二姐卻無比清醒,還站在那兒寬衣解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下丞相府丟臉可是丟到姥姥家了。”
楊楚靈越想越樂,“你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嗎?”
“夏許凡可不是個甘心任人算計的。”白欣悅勾脣,發生了這樣的傷人名聲的事情,夏許凡若是醒來的話,第一時間恐怕不會放過白餘姝吧。
說起來也是笑話,堂堂皇室影衛之主,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用迷藥給放倒了,這說出去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對他倒是瞭解,這夏許凡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白餘姝身上的衣服,用劍挑破,在早晨最熱鬧的時候掛在了集市上。哈哈哈……”
這暴脾氣她喜歡!實在是太對她的胃口了,對於白餘姝這樣恬不知恥的人就應該用這種手段。
“看來白餘姝又要尋死覓活了。”這丞相府嫡女的位置就好像是中了毒一樣,但凡有人坐上了那個位置,便會立馬身敗名裂,除了她。
白餘姝是個上進的,白子曦又是個不甘落後的,他們兩個人鬥起來,這丞相府以後可有的熱鬧了。
“是啊,真好玩。你從小到大在相府長大,居然還能不被這些人帶歪也是本事。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楊楚靈大笑之餘也有些唏噓,幸好他們當年救了染哥哥,幸好大哥與他脾性相投,幸好她和楚蕭寒產生了誤會,否則的話,他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見。
“好啦,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快些出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白欣悅站起來,拉着楊楚靈的手笑道,這趟旅程上多了一個落伽羅,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旅途倒也不寂寞。
“你說說你學什麼不好?居然學這些不三不四的下流手段,如今還鬧到了賞花宴上去,你是嫌爲夫的這張老臉丟的還不夠嗎?”
白城一臉怒氣的看着堂下跪着的纖瘦身影,“要不是悅兒死了,我又怎麼會選你來撐起相府的門面,原本以爲你是個懂事的,誰知道居然更加放肆!”
白餘姝面無血色,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着白城責罵。一旁的白子曦幸災樂禍的笑着。
“還有你,你看到了就看到了,非要將這件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丞相府的名聲你們還要不要了,她一個人足以連累所有,你們以後的親事恐怕也要受到牽累!”
“對,就是她,她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