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郡主可能有所不知。這位便是父皇下旨親封的瑾嫺郡主,丞相府的三小姐。”
夏許凡和楚蕭寒都不是喜歡解釋的人,又不能冷場,楚釗真的是從頭忙到尾。他特意亮明瞭白欣悅的身份也是想要給伽羅一些壓力,讓他不至於太過胡鬧,能夠有所顧忌。
果然聽了楚釗的話之後,洛迦羅倒是一愣,隨即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欣悅上下打量了一遍,頗有些不屑的說道:“她穿的這也太寒酸了,哪裡像是郡主的服制?”
洛迦羅早就想到了白欣悅這般的氣度風華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但也就是個官家小姐,可如今一聽到不是那麼簡單。
能夠破例封了一個丞相的女子做了郡主,就說明這個女子不簡單。都是同階層的人,見面自然不用行禮,說話也不必太顧忌。
“誰規定被封了郡主就一定要天天穿着郡主的服制招搖過市?”白欣悅很是無語的說道,難不成這件事情還得怪她?
郡主的服制太過繁雜,穿戴起來很是麻煩,若非必要白欣悅是碰都不願碰的。的性子木兮清楚,楚蕭寒清楚,就連一向與他知之不深的楚釗也很是清楚。
自打白欣悅出現在衆人面前,就一直都是一襲素衣,很少穿什麼顏色過於鮮亮的衣服。
洛迦羅想了想,這話倒也沒錯,不過,她的性子頗爲張揚,因此也喜歡別人時刻都關注着她。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追風是死在你的手裡,你,我之間就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接下來的日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罷之後,氣呼呼的掀開人羣帶着侍衛們就要離去,又有一輛十分華美的馬車停在了他的面前,白欣悅看着那輛馬車,瞳孔猛的一縮,這樣熟悉的佈置,除了他還能有誰、。
沒想到上次的事情過後,他居然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了大盛進了帝都,是當真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還是說有什麼非同一般的依仗,讓他這樣肆無忌憚。
“誰惹我們的伽羅郡主生氣了?”馬車裡的男子略帶笑意的輕聲說道,溫潤的聲音讓人在沒有見到她的面容時,便已然心生嚮往,不由得爲之臣服。
白欣悅看着從簾子中間伸出的一雙白淨的手,隨即裝下一個人影,男子身形頎長,華服裹身,珠玉環佩,讓人眼前一亮,心道: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白欣悅卻知道這人面上看上去無害,實際卻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怪不得當時能博得朝野上下的擁護,自然是有獨特的人格魅力。
這熟悉的容貌和氣質,獨有的嗓音不慕扶君還能有誰?
“誰和你是我們,沒臉沒皮,也不嫌臊得慌。”伽羅掃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通紅的鼻尖,沒好氣的怒斥道。
慕扶君依舊是笑容滿面,半分也不惱,“看來今日郡主脾氣不小,倒是給各位添麻煩了。夫君在這裡替羣主向各位賠罪了。”
說着慕扶君雙手抱拳握着自己的玉扇,十分有禮的朝着他們弓了弓身子。
“誰要你自作多情,我早就告訴你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趁早死了那份心不要再來煩我了。”
伽羅見她的拒絕並沒有任何的效果,直接沉了臉。
白欣悅和楚蕭寒交換了一個眼神,慕扶君先前便已經和極夜接觸過了,還想要求取伽羅郡主這是要兩方聯手的打算嗎?
元朝偷偷摸摸的和極夜接觸,難免不讓他們多想。
“姑姑已經允諾本王待此次出使結束之後便將我們的婚事詔告天下,到時候還要請諸位做個見證。你小孩子脾性也該收斂一些了。”
慕扶君輕笑着搖了搖頭,十分寵溺的說道。一直關注着他的白欣悅,卻看到他的眼底飛速閃過的一抹冷意和陰森,可見她的心底對伽羅也並不是那麼的包容。
“這不可能,姑姑從來沒有與我說過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次造謠生事,否則的話,我殺了你。”
迦羅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他,腦海中不停的揣測着他,說這話到底是真是假。這一路上姑姑倒是對她千般縱容,萬般寵溺,沒有一點要提及與元朝婚事的意思,怎麼這個時候卻被慕扶君說得出來,難不成他們二人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
“郡主若是不信儘可以回去問姑姑。”慕扶君淺笑着說道,伽羅連招呼也來不及打,領着侍衛就匆匆的朝着城門口奔去。連她最疼愛的追風也顧不上了。
隨着伽羅的離去,人羣沒有減少,反而越發的多了。元朝的湘王可是名滿天下,與他們的宸王殿下並稱,如今站在一起,一個風姿卓絕,一個芝蘭玉樹,倒真是不相上下。
“瑾嫺郡主可好?”讓人意外的是,慕扶君竟然第一次開口便和白欣悅打招呼,慕扶君是什麼意思?其他人不明白,他和楚蕭寒可是明白的很。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不忘挑釁,慕扶君此人可真是自大的很,忘記了自己抱頭鼠竄時的狼狽模樣。
“甚好,勞湘王掛心了。”
白欣悅外出遇難的事情沒有告知別人,知情的也不過是他和楚蕭寒罷了。再加上如今一個慕扶君,他們一個是偷偷的隱藏蹤跡,誘殺楚蕭寒。一個是藉着祈福的機會金蟬脫殼,另有目的。
都是見不得人的,因此即便已經交過手且結下了仇怨,表面上還是得客客氣氣的問安,裝成初次見面的模樣。
“那就先恭喜湘王殿下了。”楚釗笑道。
“多謝大皇子。”慕扶君回禮。
二人在客套的時候,夏許凡的視線就在他們三人中間不停的來回打轉着,雖然三個人表現得十分尋常,沒有一點異樣,夏許凡還是莫名的覺得他們三人之間定然有過交集。
他不能解釋這個念頭是從哪裡來的,可潛意識便是這樣覺的。
他從一開始就懷疑白欣悅的手並不是什麼天一寺的刺客所傷,世上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天一寺幾十年來從未有過這種雞鳴狗盜的煩心事,偏偏白欣悅去祈福居然能夠遇到刺客還受了傷?
可話是一代大師說出來的,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質疑,心中總覺得不安。
“湘王似乎有些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