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信看看不就知道了?”白欣悅無所謂的瞥了他一眼,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他們是時候該過來了。
白欣悅這個念頭剛從心底閃過,便見到到一個下人快步從外面跑了下來,饒過那一片荷花池,快速的跑到楚鴻的身邊,“回主子,丞相府的管家來找三小姐回去,說是老夫人病了,唸叨着三小姐呢。”
楚鴻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去看白欣悅。她面色平淡。看不出一點表情,可即使這樣,楚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怎麼會這麼巧,他剛想把人扣下,老夫人便病了。
楚鴻皺着眉,一時間也決斷不出。白城既然派人來了,定然是起了防備的心思,他若還是扣着人不放的話,無疑會惹惱了白城。
可若是放了人……以後未必還會有這樣好的機會。
林伯某光一凜,他今天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就這樣把人給放了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楚鴻臉色變幻莫測,他還是不想放棄丞相府這個助力的,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白城已經放棄了白妙芙,權力培養着白欣悅這個女兒。
她如今不僅僅是瑾嫺郡主,白城還將她掛在了主母的名下,算是嫡出了,就差了一個儀式來公告天下。
原本想着將白欣悅收了,生米煮成熟飯,白城無論多麼生氣,總會看在這份上和二皇子府站成一線。畢竟他現在除了白欣悅已經沒有其他的寄託了。
誰能想到白欣悅居然如此狡猾,提前防備着他們。
“怎麼樣?還不打算放人嗎?”在這一片寂靜之中,白欣悅嗤笑了一聲,冷冷的看着他們。她就知道楚鴻沒安好心,這人爲了權勢地位已經瘋魔了,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她孤身一人若是可以暴露武功,憑着對於二皇子這些機關的熟悉自然是可以全身而退。難就難在她不能顯露武功,自然只能從其他的地方下手。
所以在離開的時候她就告訴了木兮,兩個時辰她要是還沒有出來就去告訴白城她被困在二皇子府的消息。白城可是混跡官場多年,與楚鴻也打過不少的交道,自然比旁人想的更多了一些。
只要還想要保住她這個嫡女丞相府謀取更多的利益,那麼白城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帶出丞相府,甚至是……和楚鴻撕破臉皮!
“丞相府的暗衛也都在外頭,若真是鬧起來,二皇兄覺得誰最吃虧?”不出半刻鐘,發生在二皇子府的事情便會傳到聖上的耳朵裡,楚鴻想要對她做的事情也自然會被人知道。
連想都不用想,他們便能夠猜出來楚鴻是意欲何爲?
堂堂一國皇子,爲了爭奪儲君之位居然能夠做出這樣敗德喪行,不知羞恥的事情,恐怕被別人知道,會徹底的失去了爭奪的資格吧!
爲人君者,能力很重要,但品性也很重要。一旦有了污點,後世史書便會不依不饒,他這一生的功勳都會被掩蓋。
“送郡主出府!”楚鴻思慮再三,權衡利弊之後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林伯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們不該耽誤時間的
白欣悅最後看了白妙芙一眼,“大姐是要跟我回丞相府嗎?”
白妙芙面如死灰的被人丟在地上,聽到有人叫她,木訥的擡起頭來,最後慢慢有些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正想要說什麼,卻見楚鴻移步擋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說道,“側妃就先留下吧,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過些日子我便讓人去丞相府提親”楚鴻知道,今日的事情讓白妙芙對他的意見頗多。要是就這樣讓白妙芙出去了,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若是說不通,倒是不用擔心泄密的問題。再者,白欣悅給人洗腦的功力太強大,若是犯將白妙芙拉攏過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白欣悅看了看白妙芙,她似乎對於自己身處何處並沒有太大的在意,於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身跟着侍衛往外面走去。
木兮早就在二皇子府外等着了,遠遠的看到白欣悅便趕緊走上來,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關切的問道:“小姐沒事吧?”
白欣悅看她如此,輕笑着搖了搖頭,她怎麼會出事別說她提前就有安排,就算是沒有,她今日也能夠從二皇子府全身而退,因爲暗處還跟着楚蕭寒的暗衛呢。
白欣悅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縮頭縮腦的老管家,他的眼神意味深長的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許久,是在看什麼白欣悅心知肚明,白城之所以這樣火急火燎的讓人過來,不就是怕她被楚鴻破了身子嗎?
“走吧,回去吧。”白欣悅作勢就要上車,老管家卻在這個時候問道:“那大小姐那邊?”
“大姐那邊不必過問,留在二皇子府了。”
白欣悅說罷便鑽進了馬車裡,老管家嘆了口氣,趕緊護送着她們回府了。一下車,白欣悅就去了白城的書房裡,將他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這也是太冒險了,就算是爲了你大姐,也不能不考慮自身的安危。”白城憂心忡忡的看着她,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可心中到底在算計着什麼白欣悅也想的清楚。
如此也好,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叫做親情的東西,若是白城真的幡然悔悟,對着她痛哭流涕,白欣悅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白欣悅心底冷笑,他到底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他們都心知肚明。白城如今做出這番姿態不過是想要告訴她他現在對於丞相府意義重大,不能隨便的去冒險。
聽聽,這話要擱在一年前,還不是要讓人大跌眼鏡了?
如今他和白妙芙比起來,竟然重要到能讓白城說出這番話的地步了嗎?
“因爲大姐的事情導致丞相府聲譽受損,若是不及時想法子挽救,以後就是外界的笑柄了。”
白欣悅輕輕的福了福身子,她會這樣冒險是因爲篤定自身不會出現任何的麻煩,楚鴻到底幾斤幾兩,這世上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搞不明白的是,楚鴻一直都對她嗤之以鼻,爲何在突然之間變化如此之大,總讓她覺得心中有些忐忑。今日見了林伯,這顆不安的心非但沒有安定下來,反而更加的焦躁了。
她是不是漏掉了哪裡?還是哪裡沒有留意到?
“你如今是丞相府的嫡女,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特別是和二皇子以後走的不要過於親近。”
“那他們的婚事父親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