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芙和楚鴻並排走來,身後還跟着一臉嫉妒的白尤溪和餘姝她們,雙方人馬見禮之後,便湊在了一起。
隨着楚鴻的到來,那片空地上的富家公子小姐們也紛紛走了過來,白欣悅粗略的打量了一圈,這規模大概也算的上是小型聚會了。
楚鴻的臉色在看到白欣悅頭上的浮蕊簪之後沉了沉,陰鷙的盯着楚蕭寒,楚蕭寒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二人之間火藥味頗重。
“三妹妹這麼快就另有新歡啦,怎麼着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白妙芙左右打量着白欣悅,輕笑一聲說道。
話音剛落,還不待衆人反應,一道人影飛速的閃過,楚鴻驚覺出手就要阻攔,卻被那人詭異的轉了個方向,然後狠狠的一耳光甩在白妙芙的臉上。
“啪!”白妙芙被這一力道打的後退了兩步,一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那道人影則是回到楚蕭寒的身後站定,冷冷的看着白妙芙。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妙芙的臉上已經中期了五道紅紅的手印。
“你,你敢打我?”白妙芙捂着臉,不可置信的尖叫道。楚鴻不着痕跡的退了兩步,拉開了兩個人距離,並且開口呵斥道:“四弟,你有失分寸了!”
讓他不悅的並不是白妙芙捱打,而是他親自出手卻沒有攔下楚蕭寒身後的侍衛,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楚鴻當下有些接受不了。
衆位公子小姐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剛一見面就開撕了?
“大姐說得不錯,按照大姐所說,那我的舊愛可不就是你的新歡。”白欣悅勾起脣角,眼神玩味的在他們二人之間流連,“原來大姐喜歡收破爛,還以此爲樂啊。”
白欣悅拖着長長的尾音,饒有興致的說道,衆人低着頭,努力的憋着笑。這白三小姐倒真是個妙人,什麼都敢說。
白欣悅是楚鴻的前未婚妻,卻和白妙芙同出同進。白欣悅剛和楚鴻解除了婚約,身邊便跟了宸王。
唯一不同的是白欣悅始終都和宸王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行爲舉止沒有半分逾越,可白妙芙就不同了,緊緊的貼着楚鴻也就算了,看那模樣,恨不能鑽進二皇子的懷裡呢。
同爲帝都貴女,她們當真是看不起這樣放蕩的行徑,
“白欣悅!”楚鴻咬牙叫道,破爛?他堂堂的二皇子居然被說成是破爛?
“臣女在。”說着,白欣悅還有模有樣的福了福身子,將楚鴻氣的七竅生煙。楚鴻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半響之後,不悅的說道:“走!”再和白欣悅待下去,他一定會被氣死。
明明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怎麼突然就變得這樣牙尖嘴利?
白妙芙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的跟楚鴻的步子,走了半響見白子曦還跟在白欣悅的身邊,冷聲道:“還不走?”
白子曦咬脣,左右猶豫了一會,放開了白欣悅,快步朝着白妙芙走去,相府的嫡女,她得罪不得。
“你身邊的人還真是跟你一樣,半點也不憐香惜玉。”喬二哥嘖嘖兩聲,瞧那臉上的紅腫,就知道剛纔的手勁絕對不小。
“這位是?”喬靈兒猶豫了半響,輕聲問道,聲音輕的就好像是一片羽毛,隨時都會被吹走一樣。
白欣悅心裡又是一痛,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二皇子的前未婚妻。"
前未婚妻,這樣的解釋就有待考究了。喬書墨看着白欣悅,一抹讚賞一閃而過,好聰慧的女子。
楚蕭寒聽了,眸光不禁沉了沉,她到底是怎麼了?白欣悅有多討厭楚鴻這個人沒有人比楚蕭寒更清楚了,即便是和他碰面白欣悅都會犯惡心。
她又怎麼會將她的名字和楚鴻的名字主動的放在一起?
喬靈兒只注意到白欣悅的話,俏臉浮現一抹嫣紅,偷偷的鬆了口氣,輕柔的笑道:“我叫喬靈兒,你可以叫我靈兒。”
同樣親暱的語氣,同樣熟悉的笑顏,可白欣悅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們之間,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算計了?
白欣悅強笑着點了點頭,迎上喬書墨若有所思的眸子,友好的笑了笑。因爲喬靈兒的緣故,白欣悅以前自然是認識喬書墨等人的。
“寒哥哥走吧!”喬靈兒走到楚蕭寒的身邊,喜道。楚蕭寒點點頭,並未言語,眼角的視線卻一直都注意着白欣悅的動作。
墨珏看到主子苦惱,也不禁有些發愁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出來遊山玩水。怎麼一個個都滿腹心事的。
衆人腳步悠閒的往山上走去,玉屏山風景秀麗美如畫卷,一行人因爲要照顧喬靈兒的身子都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的謝客亭,總算是停下來休息了。
楚蕭寒冷着連遠遠望着白欣悅,一臉生人莫近的表情。連遲鈍如喬靈兒都發現了楚蕭寒的異常,更不要說是喬書墨他們了。
“大哥。蕭寒是不是喜歡上白姑娘了?”喬家二哥是個放蕩不羈的情場浪子,爲人肆意狂放,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這次怕是你猜對了。”喬書墨說吧,有些擔憂的看了喬靈兒一眼,說道:“不要說這些,靈兒的身子受不住。”
喬二哥點了點頭,摺扇在手裡敲了敲,“那白姑娘確實與那些名門閨秀不同,怪不得蕭寒對她另眼相待。”
喬書墨笑瞪了他一眼,再不說話。
“你是第一次來這玉屏山吧。”
白欣悅望着喬靈兒,點了點頭,她很少出門,即便是後來爲了楚鴻謀劃,奔波在外,也從來沒有心情來遊山玩水。
“玉屏山和驪山別苑的奇景可是並稱的,既然來了,待會就好好的玩耍一番。我這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還是小時候沒有發病之前,寒哥哥帶着我來看了那些漂亮的山洞。”
說着,喬靈兒滿臉的懷念之意,白欣悅眼神複雜的看着她,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