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顏倒是很快便被他給制服了。
他們兩個人上一次在牀上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她已經忘了。
眼前英俊的側顏多了硬朗的氣息,胸膛變得更加堅實了,尤其是那一雙動人的星眸閃爍着深邃的光澤,讓她沉醉。
可是這樣的幻覺也太過恐懼了一些。
她不敢相信。
寧輕顏抓住了他繼續往下探索的大掌,目光灼灼,“你真的不介意以前的事情?”
都說破鏡難重圓,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就這麼放過她了。
秦涼逸寬厚有力的手搭在了她的腰際邊上,嘴角勾勒出一絲輕笑來,眉目閃爍着光澤,隨之說道,“顏兒的意思是可以補償朕?”
寧輕顏自然是覺得理虧,總得來說還是虧欠了他,“怎麼補償你?”
秦涼逸低下頭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呵出了一口熱氣來,隨之說道,“用身體。”
如此直白的話語着實是讓寧輕顏的臉色羞紅,他怎麼可以這樣!
兩人面對面,寧輕顏被他壓在身下,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不過秦涼逸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來,柔和的感覺那般的真實,“你可知道,每當朕想起爲你剖宮產的時候,當時就想無論如何,這樣女人朕要保護一輩子!”
在他懷裡面的小傢伙動彈了一下身子來,輕輕地笑了一聲,“那……你還廢后,封宮!”
秦涼逸嘆息了一口氣,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來,“真是個笨蛋,若是朕不廢后、封宮,你以爲那幫老臣會讓朕後宮無人嗎?還不想着將佳麗三千送過來!”
誰是笨蛋,她纔不是呢!
不過,她緊緊地環抱着他精壯的腰身來,聲音襦軟地說道,“以後咱們叫孩子說話吧,對了,孩子的名諱你可取了?”
秦涼逸一愣,“沒有,容越取得。大皇子叫秦盛,小公主叫秦思。”
寧輕顏停頓了,皺眉,“爲什麼讓容越取名字?難不成你討厭我連孩子都一起討厭了嗎?”
沒想到他居然這樣!
秦涼逸生怕她生氣,只好說道,“之前取名字你都說不好聽,而且本來朕想等你回來取名字,但是朝中大臣聯名上書,只好讓容越取了。”
這個人的腦回路確實是有些特別,簡直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寧輕顏覺得之前自己所有的猜忌,怨恨在他這裡真是不值一提。
不過……
她心裡面還有一件耿耿於懷的事情。
“寒墨白,他究竟怎麼樣了?若是我說,我與他之間清清白白,你信嗎?”
秦涼逸神色無波,輕輕地柔聲笑了笑,“你覺得朕會怕你被別人搶去嗎?不過朕不允許任何人惦記你。這一次若不是爲了尋你才放了寒墨白,你以爲這一次會直接放了他嗎?”
這個男人果然夠腹黑。
自己暗地裡想了這麼多的事情,也是夠可以的!
寧輕顏嘆息了一口氣來,沒有了方纔的興高采烈。
秦涼逸猛地將她的腦袋板正了,瞳孔收緊,“在朕的牀上,不允許想任何男人!”
說罷便附身而上,將她小小的身子容納在自己的懷中。
夜色濃重,房內傳來了陣陣的喘息聲。
一淺一深,分外旖旎。
直到天色大白的時候,寧輕顏仍舊是一夜沒有閤眼。
身上的痠痛仍舊在提醒着她,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夢,她所恐懼的一切都沒有那麼可怕。
她正枕着他的胳膊,整個身子都被禁錮住了,但是那一雙動人的眸子,閃閃爍爍的,格外動人。
耳邊的人正在熟睡,炙熱的氣息落在了她的鬢間,吹起了絨發,有些發癢,有些難受。
但是眉目之間依稀還能夠看見他的輪廓,比以前更深了,特別是眉眼之間,帶着搏冷的意味。
懷中的小人兒一直掙扎着想要起身來。
秦涼逸卻閉緊了眸子,仍舊緊緊地禁錮着她。
但是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寧輕顏感覺到靠近自己的身軀變得越發地灼熱,而且還有愈演愈烈地趨勢,皮膚觸碰,酥麻的感覺傳了過來。
讓她無處藏身。
可惡!
他明明就是沒睡着還一個勁地佔她便宜!
再說了,她還有氣沒解呢,怎麼稀裡糊塗就被他扯到了牀上去了!
不行,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寧輕顏想了想,還是猛地掙脫了他禁錮的手臂來,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沒有醒,不過衣服滑落之間她倒是看見了他分外精壯的身材,確實是比較誘人。
可是再誘人也必須有自己的傲嬌和矜持!
被稀裡糊塗地騙上牀去已經是低人一等了,她得回到慕容府去,讓這個人好好地求她纔是!
寧輕顏便起身來,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穿戴整齊,將長長的秀髮整理了下,整個身子看起來清爽多了。
伸出小腳來輕輕地放了下去,無奈秦涼逸身子太高大了,她只好輕輕地踩着牀板來。
輕手輕腳地走了下去,她平穩地落地,隨後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來,仍舊躺着睡覺。
你那不成剛纔的感受是錯誤的不成?
他該不會是裝睡吧!
寧輕顏腳底踩着軟鞋,又湊了過去,伸出手來放在他的鼻息之間,想要感受一下他呼吸的頻率。
不成想那躺着的人突然睜開了眸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來,直接將她攏入了自己的懷中。
秦涼逸的嗓音之中還有些許的睏意,“就知道你捨不得走!”
他一雙燦若星海的眸子還帶着玩味的笑意,彷彿是算定了一樣。
寧輕顏直接站起身子來,雙手懷抱在胸前,眉眼閃爍着,“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她不過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睡着了而已!
秦涼逸見狀,隨即便起身來,隨着被子滑落,他精壯的身子也顯露出來,竟然生出了一絲魅惑的氣息來。
不過身上的傷疤卻是顯露出來了。
寧輕顏伸手輕輕地撫摸着那他身上的傷疤來,很深,已經結疤了,像是箭傷。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秦涼逸倒是一副冷淡的神色,看着她一臉關切的神色,“小傷而已。你的手好了?”
寧輕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來,的確,淡青色的痕跡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整個手又變得白皙,不過還是隱隱有些痕跡來。
寧輕顏皺眉,“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青眉她們告訴你的,對了,你封宮以後她們去哪裡了?”
秦涼逸一怔,“辛者庫。”
“什麼?怎麼會在辛者庫?”
寧輕顏愕然,沒有料到。
秦涼逸說道,“讓她們受苦,誰讓她們沒看好朕的皇后!”
寧輕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來,繼續說道,“我可要和你約法三章,第一,將青眉她們放出來,你可知道這青眉纔是真正的慕容鳶?第二,不許找寒墨白的事!第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佔我的便宜!”
秦涼逸欣然同意,隨之點頭。
放人這自然是好說,至於寒墨白他如今這副樣子根本不會出現,再者,不許佔她便宜,可以讓顏兒佔自己的便宜。
兩人又嬉笑鬧了好一會,這才作罷。
天剛大亮,這司徒嚴律便下旨贈送了許多的東西,贈給了她們。
寧輕顏倒是臉色羞紅,這倒好了,現在滿城都在傳言她不知羞恥,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北炎皇上的牀了!
不過她更擔心的事情還是身份的問題。
畢竟她不是真正的慕容鳶。
可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會不會反目成仇?
寧輕顏的心裡面有些發慌。
秦涼逸仍舊是看着她,目光灼灼,什麼事情都不過問,就連她爲什麼來到這裡都不問,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
寧輕顏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既然他選擇所有一切都不過問,她也就不說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好好處理的。
慕容漓、慕容邪都是確實對她很好的,而且青眉纔是真正的慕容鳶,日後自然要回來的。
寧輕顏起身,輕輕地咬着櫻脣來,隨之便下定了主意。
“你什麼時候動身回到北炎?這一次我要和慕容府的人交代清楚。”
交代什麼?
秦涼逸看了她這副樣子以後,心裡面都是笑意,看着眼前的人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在擔心什麼?需要朕的幫忙嗎?”
寧輕顏挑着鳳眸,“你能幫我什麼,除了美色我看不出你任何有點來!”
她還順着他的身材上下打量着,嘴角勾勒出一絲壞笑來。
秦涼逸從案几邊上拿了個梳子,將她亂糟糟的頭髮輕輕地疏開,免得讓它們纏在一起,“除了美色朕還有許多的優點,不過太多了,相信顏兒要用一生才能感受到。”
寧輕顏坐在板凳上面,聽着他說着話語,嗓音如同珠玉一般,清脆深情。
她鼓起了勇氣來,隨之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慕容家族的人還不知道我不是慕容鳶,青眉纔是……而且,到了北炎以後又該怎麼樣?”
秦涼逸看着銅鏡中的兩人,那般和諧,深情許許。
“一切都交給朕,顏兒。”
聽着堅定有力的聲音,寧輕顏居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