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顏一步步地往前走着,隨後腳步越來越快,用盡全身的力氣飛速奔逃。
到了青原客棧,她輕輕地推門進去,客棧內並沒有多少人,她直接走了過去,迎面便看到了魑魅。
魑魅走上前來,面色沉靜如水,“刺殺的女人被抓住了,此刻被綁在房間裡,那男子已經放走了。”
那隨行的如畫與香蘭也是在一旁守着,靜候她的吩咐了。
寧輕顏點了點頭,目光冷如冰刀一般,緩緩地走了進去,輕輕地打開門來。便看見那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急促地喘息着,額頭佈滿了汗水。
她從綬帶中掏出一枚銀針來,在她身上的幾處穴位開始扎針。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姜生也闖了進來,看着寧輕顏正蹲着身子開始施針,隨即便輕聲問道,“娘娘這是做什麼?”
寧輕顏神色清淡,神色清淡極了,直接說道,“泄了她的氣力,這樣她便不會自殺或者是殺咱們了。”
姜生點了點頭,也不好再繼續打擾她。
等到施針結束之後,寧輕顏看着那名女子,淺聲說,“你可知道羽國夫人將詡芮與王煥到底藏在哪裡?”
聽到這裡,那女子募得一笑,“我是不會說的!”
寧輕顏粲然一笑,“好個忠君護主的奴僕!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便對羽國夫人不客氣,姜生,去砍下羽國夫人一截小手指給這丫頭看看,還嘴硬嗎?”
那女子惡狠狠地吼道,“你敢!”
寧輕顏一直盯着她看,“我怎麼不敢?你想死到底是容易得多,可是你的主子呢?只要你說實話出來,我便放了你們!”
那女子突然警惕地說,“我家主子此刻還毫髮無損?”
寧輕顏輕笑,“算是吧。快說吧,你再熬下去,你的主子可就沒命了!”
那女子冷冷地說,“你軟鞋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莫不然你們已經殺了主子了?所以纔來套我的話?是不是!是不是你們殺了她!”
寧輕顏提起了裙襬,便看見鞋上一片全是血跡,看來是瞞不過這丫頭了!
她輕咬着櫻脣,不禁說道,“自然是沒有,料想你肯定是看錯了,這血是她的沒錯,但是她奄奄一息也不肯說出她們的下落,我只好來找你了,快說,說了就放了你們,否則讓你們都做人皮燈籠!”
話語間瑟瑟的寒意不斷地散發出來了,嚇得如畫與香蘭皆是後退了一步,人皮燈籠可是極其殘忍的刑罰,一度被朝廷廢除了。
寧輕顏眸子散發着點點寒意,冷笑着,“不說是嗎?想死是嗎?”
那女子心神恍惚,一瞬間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只好隱忍下來了。
寧輕顏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血跡從那女子嘴角飛涌而出。
她如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說。”
那女子的臉頓時腫脹起來了,她倔強着臉格外地慘烈,說道,“不,我永遠都不會說的!你們殺了主子,此仇不共戴天!”
寧輕顏冷着眸子,“好,硬骨頭是嗎?那我只好採取極端措施了!到時候你想說也得說,不想說也得說!”
那女子一怔,“什麼措施?”
寧輕顏眸中的寒意越來越強盛,幽幽地說,“自然是將蠕動的蠱蟲放在你的耳朵裡或者鼻子、眼睛都可以,只要是有洞的地方,它都能順着血液蠕動進你的腦袋裡面,壓制住你的腦子。到時候你便不受控制,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會說的!你知道那蠱蟲長什麼樣子嗎?就是那種肥碩的,帶着血絲粘液的軟軟的蠱蟲,它們都附生在人的屍體上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變色,那女子尤甚,面目驚恐,如同那蠱蟲正在她臉上蠕動一樣。
寧輕顏看到她神色有異,冷言說,“放心,我怕你受不了,先把蠱蟲放在你主子的屍體上,等它吃乾了你主子的屍體,我再放進你的腦子裡!或者是嘴裡也行。”
她的聲音極輕,帶着駭人的魅惑,讓那女子承受不住,乾嘔起來了。
“不……不要,你這個毒女!”
寧輕顏哂笑,一把壓住了她的手腕,對着姜生說道,“那把匕首給我!”
姜生一愣,隨即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娘娘請用。”
寧輕顏一把接了過來,拔出陰寒的刀鞘,輕輕地貼在了她清麗的小臉蛋上,笑道,“我應該將你的臉蛋一刀刀地刺破,這樣一來那蠱蟲就會更喜歡你的,它會吸乾你的血,鑽進你的身體裡,蠕動着……”
冰冷的匕首貼在那臉上,巨大的恐懼縈繞在心頭,那女子瞪大了眸子,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直到那匕首刺破了臉上的衣服,刺痛感傳遍全身,她終於吼道,“我說!”
一瞬間,所有人都提起了心來。
寧輕顏那冰冷的匕首緊貼在她的脣瓣上,“快說!”
那女子哆哆嗦嗦地說,“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寧輕顏陰沉着眸子,壓抑住最後的惱怒,“會!”
那女子閉上眸子,終於突破了心理防線,“在京城南側的小樹林的木屋裡面,因爲今早上主子說若是看到她放煙花的話,就去那裡殺兩個人!”
寧輕顏手中的匕首咣噹落下來,轉身離去,“魑魅,你立刻帶人馬上搜,去找京城南側的小樹林的木屋。姜生,你去找晉元侯,派他們增兵尋找!”
如畫與香蘭一看,娘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了,小跑着便跟了過去。
剛跑到了那門口,便看見寧輕顏飛奔上嗎,甩起來馬鞭疾馳了,魑魅緊隨其後,帶着一隻小隊伍便跟了上去。
如畫跑大了外面,一看那喧囂遠去的身影,一跺腳,“娘娘現在越來越像個男人了。”
香蘭也是猛地壓了一下胸口,輕聲詢問道,“那咱們是不是不用去找那什麼蠱蟲了,聽着我都嚇死了。”
如畫看了她被嚇得糾結的臉龐,撲哧一笑,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想什麼呢?咱們娘娘不過是嚇唬那女人罷了,這麼噁心的東西,咱們娘娘怎麼會用?”
香蘭撓了撓頭,“說的也是,希望娘娘此行成功將詡芮與王煥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