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顏心下一驚,急忙轉過身來,沉穩了下心神,果斷地說,“老閣主此舉斷然不是上上策,實不相瞞,若是老閣主這麼做怕是會傷了與閣主的感情,這也是輕顏不願意看到的。不如老閣主將民女直接送到三當家府中謝罪,不是更好嗎?”
看着她從善如流,面色沉穩,那老閣主寒域倒是流露出一抹欣賞的神色來,嗓音沉穩地說道,“你想去謝罪?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阿信,你去將這女人送給三當家烈風!”
身旁的阿信拱手,答應着,吩咐下面的幾個人看好這女人,千萬不可弄丟了!
聽到此寧輕顏才稍稍放下心來,送給三當家謝罪總比扔進蛇窟強多了吧?雖說她前世的確見過不少毒蛇毒蟲,可是蛇窟聽起來就說明有很多的蛇,她還是不要冒險了!
那阿信直接走上前去,從腰間抽出了金絲繩來將她雙手反綁着,力度之大讓寧輕顏皺起眉毛來。
這金絲繩可是越掙扎越緊,她嘗試了幾下子反正更緊了,也就作罷,直接被幾個侍衛帶到了府外,扔進了馬車裡面。
丫鬟隨喜坐在上面,狠狠地踢了寧輕顏一腳,一臉地厭惡,“死女人,還想勾引閣主!”
馬車急匆匆地起駕,阿信剛坐上馬車,還未來得及抽打馬鞭,迎面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來。
阿信不得不下馬車,恭恭敬敬地說,“閣主!”
馬車內的寧輕顏一聽,便知道是寒墨白來了,心裡面頓時糾結起來了,雖說她很討厭寒墨白,可是眼下需要他的庇護。
她沒有信心確定被送到三當家府中之後那被遺棄的庶女烈宵和烈惋惜會好好招待她……
她剛想說話,馬車內的隨喜就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來。寧輕顏被捂得實在是難受極了,直接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指,刺破了皮膚,痛得她驚呼了一聲。
知道嘴裡面充滿了血腥味,寧輕顏纔沒好氣地啐了一口血水,冷哼一聲,什麼貨色還想攔着她!
隨喜大怒,“你這個牙尖嘴利的母狗!”
寧輕顏嗆聲到,“母狗罵誰呢?”
隨喜咬牙,疼痛難忍,惡狠狠地說,“罵你呀!”
寧輕顏忍不住撲哧一笑,冷言諷刺道,“呵呵,自己都承認自己是母狗了!真是夠賤的!”
隨喜一聽,自己進了寧輕顏設下的全套,一時間臉色漲紅,惱火極了!
馬車外面的寒墨白冷着眸子看着阿信,面色陰沉着寒氣,“阿信,你知道火雲族的閣主是誰嗎?”
阿信心下一驚,直接跪了下來,“閣主大人……阿信錯了,馬車內是您府中被綁來的那位小姐。”
寒墨白冷笑了一聲,腳用力,直接將跪在地上的阿信踢飛了,轉過頭來對着身後的暗衛說道,“斷了他一隻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那被踢飛的阿信伏地起來了,掙扎着站了起來,嘴角還流出了血水,說道,“不用了!”說罷便直接從腰間抽出佩刀到,直接將左手削去,鮮血四濺……
寒墨白臉色陰沉,直接撩起了那簾子,對着裡面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說,“幹什麼呢?”
隨喜一看是閣主,那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了,也不顧及形象,站起來便說,“閣主,她把我的手指頭咬破了,還差點咬斷了!閣主大人,你可要爲隨喜做主呀!”
隨喜也算是以前跟着元柳的丫鬟,所以寒墨白對於她們一般都是不管不顧的,再加上寫意在府中的地位,所以驕縱了些。
寧輕顏擡起眸子來,髮絲有些凌亂,只是眉間那個水晶花黃晶瑩通透,散發着迷人的光輝來。
那似曾相識的神態讓寒墨白忍不住一愣,隨即帶着玩味地看着寧輕顏,忍不住笑到,“真像個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同樣的說法她從前也聽過夏侯鈺說過,如今一聽反而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還不快將我弄下來!”寧輕顏沒好氣地說道,這些男人果然不靠譜,以前都是小銀跟着她,現在出了緊急事故反而每個幫手!
寒墨白嘴角噙着笑意來,好歹收攏了神色,對着隨喜便說,“將她抱下來,把繩子解開,好好伺候着,別以爲你以前是元柳身邊的人便不會動你!”
雖說寒墨白並未說什麼太重的話,但是也足以讓隨喜心驚肉跳了,閣主的狠戾她自然有所耳聞。
隨喜忍着手指的疼痛,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來,“來,小姐,我扶你起來!”
寧輕顏非常享受隨喜的伺候,但是她還是不能太過放縱,畢竟老閣主還在宅子裡面守着呢!
鬆綁後的寧輕顏靈活地跳下馬車來,迎面便看見阿信手腕處鮮血直流,地上還有一隻斷手,面色的驚異一閃而過。
她忍不住皺眉,看着寒墨白,相反寒墨白眉眼非常冷酷,直接拉着她的胳膊走進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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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元柳殿,寒墨白迎面便看見寒域,嘴角冷酷,一把將寧輕顏攏入懷中,“寒老爺子真是好興致,不在府中陪九夫人,來我這裡做什麼?”
九夫人?
寧輕顏一聽,忍不住想到寒墨白是哪個夫人生的呢?她父親就算花心的,也只是娶了一個大夫人再加上五方姨娘罷了,在加上她娘去世、死去的四姨娘,剩下的也沒幾個,沒想到這老閣主還真是老當益壯!
寒域陰沉着眸子,眯着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寒墨白,“她不是元柳,元柳早已經死了,再說這丫頭不過是眉眼間有三分像元柳罷了,你若喜歡爹爹給你找更好地!你難道不知道太子已經將寒家的三大金鋪全部包抄,說是用來治療瘟疫嗎?爲了這女人惹怒了太子,看你怎麼收場!”
好一個關心自己的慈父形象!
寒墨白全身發散着寒意,譏諷到,“當初元柳不就是被你逼死的嗎?難不成你全都忘記了?”
元柳?寧輕顏摸了摸自己眉間的水晶花黃,突然想到自己用得東西難不成是元柳姑娘所用的?所以這些人才會這麼說?
寒墨白冷着臉,“我不會放她走得!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