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將軍的妻子和自己的妻子是閨蜜,自己年輕的時候,和秦大將軍也是好友。
秦四小姐和女兒從小就在一塊兒玩,昨天還聽女兒講起秦四小姐如何如何,不成想這就出事了。
且柳沛山敬仰秦老將軍和秦大將軍一心爲國,秦大將軍早早的拋下老父和幼女去了,如今秦老將軍年邁,孫女年幼,日子過的並不順心如意。
好在秦四小姐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約,眼看着苦盡甜來,若是秦四小姐出了事,老將軍將如何自處?
在柳沛山看來,定是有人陷害秦四小姐,不然,誰會在今天這個日子在御花園和人苟合?
若真是有人陷害,自己也好調查清楚,給秦四小姐一個說法。
“好!皇后,你就和柳尚書帶幾個人前往看看,定要妥善處理,不要莽撞。在母后壽誕之日,千萬不要見血。”
皇上一臉的慈祥,就是有人犯了錯,能繞過時且繞過。
“妾身遵旨。”
“臣領旨!”
“在座的各家內眷,願意前去做個見證的,也可以跟着前往。臣子們就不要去了,元士國的使臣快要到了。”皇上接着說道。
這裡的每一位貴婦貴女都是一座八卦爐,若是今天見證了皇宮裡的秘聞,未來的好多天,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沒有一位貴女貴婦願意留在宴會廳等消息,都跟在皇后娘娘的身後走了出來。
不知是誰說了句:“我們看看誰家夫人小姐沒在身邊,或許就是誰了。”
“母親,有沒有看到四妹?”秦紫萱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涼亭這邊,
秦紫蘇集幾千年的精華於一身,到底是棋高一籌。
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棋子落下,就會結束這盤棋的輸贏。
此時,蛟龍的利爪已經按在飛鳳的背上。
手上的這枚白子若是落到蛟龍的眼部,蛟龍就會變成瞎龍,太子殿下就輸了。
若是落在蛟龍的背部,飛鳳就被蛟龍拍個粉身碎骨。
秦紫蘇捻着棋子,要不要給太子殿下留些臉面。
亭子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秦四小姐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秦老將軍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這是誰呀?
小爺這是躺着中槍了?
小爺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
“大家別亂說!還沒見到人,怎麼就肯定是秦四小姐?”這聲音是柳幻雪的母親孫尚香。
“大家都在,少了秦四小姐,不是她能是誰呀?”
“這個出了名的花癡廢物!覬覦太子殿下也就算了,還敢給太子殿下戴綠帽子,膽子不小。”
秦紫蘇斜睨對面一眼,小爺覬覦你了嗎?
太子爺嘴角勾起,不置可否,盯着秦紫蘇手上這枚棋子。
“我那可憐的孩子,沒了父母,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呀!你讓嬸孃以後如何見人!”王氏嚎啕的聲音。
秦紫蘇站起來。
奶奶的!
小爺好好的,你鬼哭狼嚎個屁!
再說了!小爺的好壞,和你個老白蓮有什麼關係?
見對面的人穩穩的坐着,沒有要動的意思。
秦紫蘇壓了壓心頭的怒火。
奶奶的!
回頭再收拾你個老雞婆。
秦紫蘇坐下,手上的棋子無情的落在蛟龍的眼睛上。
小爺原本還想要給你留點臉面,不曾想你這個冷血的動物,聽到有人侮辱你的未婚妻,你都能坐在這裡無動於衷。
小爺爲何要給你留臉面?
太子殿下嘴角勾起:睚眥必報的小東西。
手臂微動,一盤棋散亂起來。
秦紫蘇低頭,見棋盤大亂,張口就要罵人,看了太子殿下一眼,還是收回怒火,乖乖的坐在那裡。
黑土也看出是秦四小姐贏了,心上一顫。
爺如今連耍無賴都學會了。
“要不要跟着去看看熱鬧?”太子殿下嘴角勾起,薄脣一翻說道。
“啊?我能去嗎?”
小爺早就想要過去,她們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評論小爺!
“走吧。”
黑土過來推着太子殿下走下涼亭。
秦紫蘇站起來。
太子殿下也這樣八卦?
“快跟上。”
“哎!”
一瞬間的鬱悶得到釋放,馬上跟了過來。
秦紫蘇遠遠的看到,那些貴婦貴女,都聚集在先前宮女帶着自己換鞋子的門前。
他們來得晚,站在最後。
饒是這樣,門裡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這哪裡是偷情,分明就是在……
即便是紅樓裡的姑娘,也未必有這樣孟浪。
有些貴女千金早後悔來了這裡,一個個面紅耳赤,捂住了雙耳。
就是面皮薄的夫人,如今也紅着臉,低頭不語。
這算什麼事?
王氏大聲哭喊:“我那可憐的四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回到將軍府,我該如何向父親母親交代?都怪嬸孃沒有看好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奶奶的!
小爺站在你身後,你鬼哭狼嚎個啥!
“二嬸!這裡是皇宮,禁止喧譁!你這樣大聲,豈不是要給二叔招致災禍?”
秦紫蘇早忘了身邊的太子殿下,不出了這口氣,今天的宴會上小爺就咽不下去飯!
“啊!?”
王氏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衆人:“原來秦四小姐沒在裡面。”
奶奶的!
你家大姨在裡面!
衆人:“秦四小姐在這裡,裡面的人又是誰?”
“蘇蘇!”柳幻雪奔過來,“嚇死我們了。”
柳幻雪捂着耳朵,面紅耳赤的跑過來。
秦紫蘇就想把她耳朵上的手拿下來。
裝模作樣幹嘛?
裡面的聲音比小爺的可大多了。
捂着耳朵能聽到小爺的聲音,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秦紫蘇一臉的看破不說破的樣子。
“怕什麼!這裡是皇宮,有什麼可怕的麼?”
柳幻雪:皇宮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典南霜也到了跟前:“嚇死妹妹了,以後再也不敢到……”後面的話被柳幻雪捂在了嘴裡。
秦紫蘇抱臂,一臉的揶揄:“膽子太小了,將來嫁了人,你家夫君咳嗽一聲,你還不得鑽到桌子底下?”
秦紫萱也走了過來,同樣捂着耳朵。
“四妹,剛纔你去了哪裡?我和母親急壞了!”
哼!
怕是現在才急壞了吧?
“來人!”既然秦四小姐在此,還有什麼顧忌的。
柳沛山大手一揮:“把門砸開!本官倒要看看!何方登徒子在皇宮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