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就該帶上黎月月和德叔。
“朝霞,你怎麼來了?”皇后娘娘問道。
雍容的臉頰上,看着有些疲憊,沒有一絲的驚慌,彷彿外面的打鬥只不過是刻意安排的一場戲。
不愧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回母后,兒臣是奉了父皇的口諭,和雲州侍衛長過來的。在皇宮外,遇到了黑衣人刺殺,剛剛擺平。”
“這麼說,朕的身邊有了內奸?”皇帝說道。
雖然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正說着,外面的打鬥已經停止。
一羣黑衣人闖了進來。
跟着黑衣人進來的,還有云州和坐在輪椅上的楚暮羽。
秦紫蘇悄悄的站到了皇后娘娘的身後。
楚浩軒拔出佩劍,護在皇帝身邊。
“兒臣參見父皇,兒臣重傷在身,還請父皇恕兒臣不敬之罪。”楚暮羽眼角眉梢掛着笑意,幽幽的說道。
黑衣人的刀劍上滴着鮮血,越來越多,已經把秦紫蘇幾個包圍在了當場。
“哈哈哈哈!”皇帝不怒反笑,“朕平時還真是小看你了,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咳!咳!咳!咳!
接下來,皇帝一連串的咳嗽。
皇后娘娘急忙給皇帝順氣,說道:“皇上息怒,一個皇位,不過是身外之物,給了他就是。”
皇帝一把推開皇后娘娘,道:“婦道人家,你懂什麼?不只是皇位這麼簡單,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王顧人倫,置手足兄弟於不顧的人,江山社稷能交給他?”
“哈哈哈!父皇,您這就不對了,大哥打斷我的腿,就是講兄弟情義?您坐着大伯的江山,就是講兄弟情義?
我不過是帶着人進了皇宮,就是枉顧人倫,不顧兄弟了?
再說了,大楚的江山,是我們楚家的,更是天下人的。
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居之。
現如今皇宮內外,都是我的人,我怎麼就不能擁有江山社稷了?”楚暮羽狂笑不止。
“父皇有所不知,您的身體內,已經中了蠱毒。
而母蠱就在兒子的體內,一旦子蠱孵化成功,您就是兒子手上的傀儡。”楚暮羽獰笑着,眸子裡的寒光,已經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惡毒。
他接着說道:“父皇,您若是念着我是你的兒子,現在就把御璽交出來,或許我會把你當成太上皇供起來,不然,休怪兒子心狠手辣!”
別以爲我不知道,大伯是如何死的,你這十幾年的江山是如何得來的。
“你!逆子!……”皇帝怒斥,卻不知道如何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兒臣給你三息的功夫,三息之後,兒臣就……命人放箭了!”楚暮羽慢悠悠的說道。
楚暮羽身後的黑衣人撤去,一排弓箭手圍了上來。
這樣近的距離,皇帝幾個眼看着成了甕中之鱉。
雲州上前,說道:“皇上,臣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請皇上原諒臣。”
說完,大聲的數着:“三、二、……”
秦紫蘇悄悄的和琥珀說話,“寶寶,你現在可有辦法擺平眼前這些人?”
“嗯,寶寶已經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要主子吩咐,寶寶擺平眼前之人,只是舉手之勞。”
“吹大話!”小微的聲音響起,“主人,我已經準備好了麻醉噴霧槍,只要主子需要,小微這就給你。”
“好,你們兩個都是好樣的,我們一起動手,幹掉眼前的壞人。”
不等雲州的最後一個出口,楚浩軒的手上被塞了一個口罩,皇后娘娘的手上兩個口罩。
就聽秦紫蘇說道,“趕緊帶上。”
秦紫蘇話音未落,楚浩軒和皇后娘娘已經戴上口罩,皇上也被皇后娘娘強制戴上了口罩。
就在這時,一條飛龍憑空而出,盤旋在黑衣人的頭頂,所到之處,均被飛龍拍死,即便逃脫,也被秦紫蘇的噴霧槍掃上。
楚浩軒說了一句,“保護父皇母后!”人已經衝了出去,一劍結束了雲州的性命。
後面的黑衣人衝了進來,被飛龍拍死好多。
皇帝和皇后娘娘的身邊,立馬就只剩下秦紫蘇和坐在輪椅上的楚暮羽。
楚暮羽在秦紫蘇他們戴上口罩的時候,便掏出帕子,堵上了口鼻。
只是眨眼的功夫,局勢就發生了改變。
秦紫蘇手上的麻醉噴霧已經換成了鋒利的匕首,這時候,按在楚暮羽的脖子上。
“父皇,這個人怎麼處理?”
如果不是想要皇帝自己處決這個人,秦紫蘇早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哈哈哈哈!”楚暮羽見大勢已去,反而大笑。
他擦去眼角的淚水,說道:“本王已經和元士國的太子殿下結成同盟,如今寒影逸太子早就殺死楚塵敖,大楚的江山,朝不保夕!
只有本王做了皇帝,大楚纔是我們姓楚的天下,不然!你們就等着江山易主吧!”
他惡狠狠的說着,完全不顧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割破了皮肉,殷紅的鮮血流到了胸前。
“還有你!什麼朝霞公主!一個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有你的地方,本王處處倒黴!今天你若是自戕,本王就留你個全屍,不然!就讓你碎屍萬段!”
奶奶的!
小爺沒殺了你,你到要小爺碎屍萬段了!
秦紫蘇揮動手臂,挑斷了楚暮羽的琵琶骨。
寢宮外,楚浩軒和飛龍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周圍到處都是黑衣人的屍體。
楚浩軒身上白色的錦袍已經變成紅色,地板上,流着滔滔的血漿。
皇宮外,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殺——!”
“保護皇上!——!”
喊聲一撥高過一撥。
聽到喊殺聲,秦紫蘇給琥珀傳音,“寶寶回來吧,你現在還不能讓更多的人看到。”
“寶寶明白!”琥珀收了身子,依然貼在秦紫蘇耳後。
前來勤王的軍隊,配合楚浩軒徹底剷除了剩餘的黑衣人,便撤出皇宮。
楚浩軒回到寢宮,見皇上已經躺在牀上。
“父皇,都是兒臣沒有佈置好,驚了聖駕,請父皇責罰。”
“咳咳!”皇帝想要坐起來,卻身不由己。
秦紫蘇急忙上前,幫着皇后娘娘扶皇帝坐在牀上。
“都是父皇認人不清,軒兒何罪之有?那個逆子現在何處?”皇帝穩住心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