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月月也是會武功的,等有了閒暇,朝朝暮暮你們兩個可以和小月月相互切磋。”秦紫蘇接着說了一句。
朝朝暮暮抱着佩劍,攥着劍的手指緊了緊。
眼前這人是會武功的,若是經常跟在主子身邊,還有自己兩個什麼事?
兩人上前一步,說道:“我們願意奉陪,只是不知道這位女豪傑,最擅長的武器是什麼?”
朝朝暮暮這樣一說,黎月月就覺得滿臉的尷尬。
女豪傑是什麼鬼?
自己看上去像是江湖豪傑的樣子嗎?
此時的黎月月,本沒有想到她現在的模樣多麼的豪氣。
一雙臥蠶眉橫在兩隻眼眸上,臉上的膚色黃中泛着黑色,那裡是一個豪傑能詮釋的了得。
簡直就是豪傑中的豪傑。
白芷和奶孃周嫂也看了過來。
家中突然出現一個外人,看上去眉眼臉龐這樣的不搭對。
黎月月正閒的手癢,見兩人抱劍,就想着和兩人一決高下。
“我最擅長赤手空拳,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黎月月掖起裙角,擺好了架勢。
原本就是來找樂子,找人切磋的,見了拿着武器的練家子,手癢很正常。
幾個人見黎月月嘴裡說着,就要動手,白芷急忙拉了奶孃離開。
我們都是半瓶子醋,和朝朝暮暮沒得比。
先讓朝朝暮暮上場,若朝朝暮暮不是這人的對手,我們幾個就別費勁湊上去捱打了。
周嫂早端着茶走到玉蘭樹下的漢白玉桌子旁邊,把茶水放了上去,然後去房間拿了坐墊,放在石凳上。
秦紫蘇嘴角掛着笑,坐在凳子上,端起茶盞。
朝朝豪氣的說道,“我們還是一個一個來好了,不過,不是車輪戰。今天我陪着你,明天等你休息好了,暮暮陪着你,這樣我們誰也不用佔誰的便宜。”
說完,看了秦紫蘇一眼:我安排的還妥當吧?
秦紫蘇豎了一下大拇指,算是對朝朝的獎賞。
黎月月也不矯情,站好了位置,全力來應對朝朝。
薔薇院,鈴蘭熬好了藥端了進來,王氏接在手上,擺手命鈴蘭出去。
這些個下人嘴碎的很,萱兒的事,可不能讓這些個丫環下人知道,不然,整個秦府就全都知道了。
王氏用湯匙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試了溫度,說道:“來,萱兒,喝了就沒事了,從此以後,一切塵歸塵土歸土,跟着你家大皇子表哥,什麼出格的事也不敢再做,你可明白?”
秦紫萱白眼珠子一翻。
這些道理我比你還要清楚。
當初是大皇子表哥不理睬女兒了,並不是女兒遠離了大表哥。
要說出格的事,分明當初是二皇子在馬車上永強來着,可不是女兒上杆子的貼上去的。
雖然後來發生了很多次,也是女兒自願配合的,到底也是二皇子用強在先,這和女兒沒關係呀!
你沒本事教訓二皇子,在女兒這裡倒是一大堆的廢話。
眼下,這件事只能和母親商議,不然,……
秦紫萱白眼珠子翻騰一陣子,到底還是閉上眼,張開嘴,一股難聞的苦澀灌進嘴裡,流進喉嚨。
王氏一邊給秦紫萱喂藥,一邊用絲巾擦拭秦紫萱嘴角流出來的藥液。
“好了。”一碗藥終於喝完,王氏拿起身邊準備好的一顆蜜餞放進女兒的嘴裡。
“你再等等,過不了多長時間,那塊肉就會掉的。”王氏坐好了,等着那一刻的到來。
王氏是河東王氏家中長房嫡女,從小見慣了後宅的傾軋,像墮胎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
現在輪到親手給女兒墮胎,心中忐忑不已。
墮胎的後果,王氏不是不知道,只是,未婚先孕,怎麼說,都是見不得人的。
她不能讓女兒頂着未婚先孕的名聲,在出嫁的時候,任人指點。
再說了,女兒若是懷了二皇子的身孕,大皇子說什麼都不會再要自己的女兒。
拼着讓女兒身子受傷,也得把女兒的清白洗乾淨。
時間過的很慢,眼看着太陽停在那裡,王氏不淡定了,站起來走動。
秦紫萱沒事人似的,喝了藥,嘴裡含着蜜餞,竟然睡着了。
昨天晚上折騰的太激烈了,若不是爲了到街上顯擺,秦紫萱都想要睡一整天了。
如今知道羽親王殿下被打,晚上鐵定不會來了,睡足了,專心的等着大表哥的到來。
若是大表哥今晚到了。一定問問大表哥,昨晚的那人是不是大表哥。
想起楚浩軒,秦紫萱的嘴角就掛着笑,漸漸的進入夢鄉。
她得養精蓄銳,等大表哥來了,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大表哥。
眼看着天快黑了,看着秦紫萱熟睡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要流產的樣子,王氏心中就一陣的抽抽。
皇家的血脈就是強大。
眼看着一大包的藥下肚,就是個小牛犢子,也該下來了,偏偏秦紫萱的肚子就沒動靜。
會不會是藥出了問題?
應該不會。
做大夫的都知道,正常治病的高手大夫沒幾個,若說墮胎流產這樣的方子,剛進門的醫者都知道。
別說是給人墮胎,就是給牲口墮胎,那個大夫不是手到擒來藥到病除?
會不會是萱兒根本就沒有懷孕,虛驚一場?
若真的是這樣,墮胎藥不能再用了,以後萱兒可是要做母親的人。
王氏心中就似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在秦紫萱的臥房打轉轉。
秦紫萱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母親,”
“萱兒!你可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王氏急忙問道。
秦紫萱感受一下,覺得除了睡的時間長了,有點賴牀,什麼感覺沒有。
就連睡前嘴中的苦澀,現在都感覺不到了。
秦紫萱搖搖頭,看着王氏,“是不是這碗藥有問題?不會是保胎藥吧?”
王氏也搖頭。
這不可能。
只聽說害人的,沒聽說有大夫偷着給人保胎的。
墮胎藥多少銀子,保胎藥多少銀子?
那個藥店如此的不景氣,老女人見了銀子兩眼放光的樣子,看上去就不是好人,能偷着幫人保胎?
“這就奇怪了,我爲何現在沒有一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