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拿出膠帶。
寒奕銘馬上開始掙扎,且扯着嗓子大聲呵斥秦紫蘇和楚浩軒。
楚浩軒纔不管他是什麼身份。
你是元士國的二皇子,本王還是大楚的大皇子呢,皇后娘娘的親生兒子,地位比你一個妃子生的庶子高多了。
在楚浩軒幫助下,秦紫蘇再次把寒奕銘的嘴纏繞起來。
那種怪異的味道,再次充斥在寒奕銘的鼻翼。
即便是年少時在皇宮中受盡屈辱,也沒有眼下憋屈。
眼前的這兩個人頂着自己夫婦的臉,把自己兩個捆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身上差繞着怪異的繩索,這是要幹什麼?
沈曼雲就淡定許多,她自始至終都異常的安靜。
秦紫蘇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事實上,她也沒打算從沈曼雲這裡得到什麼。
他們需要沈曼雲和寒奕銘的兩張臉,現如今已經如願以償,她已經很滿足了。
今天若不是楚浩軒打聽這兩個人,她早把沈曼雲夫婦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可不想讓軒子認爲她是個隨隨便便就動手殺人的惡魔。
雖然之前在戰場上也曾殺了不少的元士國的士兵。
她告訴沈曼雲關於寒廣宇的消息,也是想要看看沈曼雲的反應。
沒想到沈曼雲這個女人的定力極好,愣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她打理好寒奕銘,接着問沈曼雲,“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看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溫柔一些。”
她輕輕的說着,彷彿怕驚嚇了沈曼雲。
楚浩軒在一旁摸摸腦袋。
秦隊什麼時候這樣溫柔了?
且是對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沈曼雲什麼也沒說,她在心裡默默的爲自己祈禱。
祈禱眼前的女子能放了自己,那樣,自己就還有機會。
她不會像寒奕銘那樣去刺激面前的女子。
她甚至有些感激眼前的女子。
儘管她坐在冰涼的地上,甚至腿腳已經發麻,失去了感知,她還是感激眼前的女子。
她沒有殺了他們,還留着他們的性命。
也許他們兩個對眼前的女子還是有用的。
秦紫蘇重新給這兩個戴上頭套,然後,又在兩人的身上加固了膠帶。
她不認爲沈曼雲會是眼前看到的這樣安靜。
這個在元士國舉足輕重的女人,一定會想辦法逃命。
她可以不在乎沈曼雲是否會逃走,她在乎的是她花重金買來的醫院。
別在還沒開張的情形下,被沈曼雲和寒奕銘給砸了。
那裡面的玻璃窗可是貴重着呢。
秦紫蘇和楚浩軒走出醫院,已經站在臥房的外間。
“軒子,讓人送飯菜過來。”趁着寒廣宇被下了藥,趕緊用膳,然後去幹正事。
這次用膳就安靜了許多。
寒廣宇的人都站在寒廣宇的房間外面。
他們知道自家主子是來追沈大小姐的,現如今沈大小姐那邊已經用膳了,主子怎麼還在呼呼大睡?
他們不過是侍衛,不敢去打攪主子睡覺。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楚浩軒和秦紫蘇相攜離開客棧。
好在派了人尾隨,知道沈曼雲和二皇子去了軍營那邊。
他們剛剛從軍營那邊過來,人家沈曼雲卻在這個時候過去,早知道這樣,不過來直接等在那邊好了。
秦紫蘇和楚浩軒到了軍營,軍營的隊長便帶着人迎了過來。
“屬下見過二皇子,見過大小姐。”
這些是軍人,卻稱呼沈曼雲大小姐,顯然,這都是沈曼雲的人。
“嗯,糧草可準備好了?”秦紫蘇連馬車都沒下,掀開車簾說話。
“回大小姐,屬下按照大小姐的吩咐,糧草已經備好,正在裝車。”
他後退着閃開,方便秦紫蘇向前邊觀看。
見前邊不遠處,士兵正忙着往車上搬運麻袋。
“你讓大家停下,我們有了新的運輸工具,這些車輛就用不上了。”
秦紫蘇放下車簾,走出馬車。
她站在馬車上,說道:“德子,你到外邊把我們的新型運輸工具提過來。”
坐在馬車外面充當車伕的德叔,被秦紫蘇稱作德子。
德叔一路上充當車伕這個角色,曬了一路不說,身上的服飾也不稱心,早就一肚子怨言了。
現如今秦紫蘇竟然稱呼他德子,這是什麼鬼稱呼?
連一聲德叔都懶得叫了。
如今秦紫蘇的身份是王妃,稱呼一個車伕爲德叔,那纔不正常了。
德叔應了一聲,“是。”
便迅速的下了馬車,往軍營外面去了。
一邊走,心裡直犯嘀咕。
剛纔一路上看得真真的,明明什麼也沒有。
阿紫故弄玄虛,要老子出來提什麼新型運輸工具,也不知道是個啥?
他頂着大太陽,剛剛走出軍營,就見軍營的外面停着一輛嶄新的集裝箱運輸車。
軍營外站崗的士兵正握着手上的兵刃在慢慢靠近。
那是一輛十六米長,四米高的集裝箱運輸車,後面還掛了幾個拖掛。
德叔看過去,簡直不知道車尾在哪裡。
他在前世,也就是個小轎車司機,若不是爲了執行任務,他連這一車型的駕照都不想考。
他根本就不喜歡駕駛車輛。
現在,秦隊居然派他來駕駛這輛看上去像是小火車的大傢伙。
這是高看他了,還是高看他了?
他能說他不敢上車嗎?
他能在這一衆古人的面前,丟我們穿越大軍的臉嗎?
他硬着頭皮走過去,嘴上說着:“大家閃開了,一會兒送了命,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他對自己的駕駛技術還是相當瞭解的,他若是一個掌控不住,撞上了旁邊的人羣,不好意思,他可不是故意的。
他現在提醒了,一會真的控制不住,出了人命,與他無關。
他瀟灑的走過去,順利的蹬上駕駛室。
他還是可以的。
一切都挺順利。
他繫上安全帶,打火,踩離合,掛擋,加油,走起!
這隻大老虎邁開腳步,前進了。
哈哈哈,老子也可以駕駛這隻巨大的馬路殺手了。
元士國的士兵在收到德叔閃開的信息後,就停下了腳步。
這人是剛剛進去的馬車上的車伕。
眼前出現的這個巨大的傢伙,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原來還能移動?
早知道這樣,我們也能上去。
這可是在大小姐面前表現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