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廣宇恬不知恥的要秦紫蘇陪着。
楚浩軒見寒廣宇鐵了心要和秦紫蘇下棋,也不好硬攔着。
畢竟他們不知道,寒廣宇和沈曼雲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和怎樣的相處方式。
秦紫蘇可沒興趣陪着這位看上去死皮賴臉的三皇子。
她冷下一張臉,幽幽說道:“你們哥倆先聊着,我還有點私事。”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裡間。
寒廣宇楞在當場。
私事,不就是女人的那點事?
不是在裡面換服飾,就是在裡面捯飭面容。
總之,這些都不是寒廣宇該看到的。
且是當着寒奕銘的面前。
他只好尷尬的笑笑,“二哥,我來的不巧,我們晚上見。”
說完,臉上掛着笑走了。
楚浩軒摸摸腦袋,這人臉皮可真厚實。
聽着外面沒了動靜,楚浩軒打開房門,招手命淼一近前。
淼一把耳朵靠近主子,細心聆聽主子的吩咐。
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
然後,樂顛顛的跑下樓,找掌櫃的去了。
秦紫蘇進了裡間並沒有睡下,只是在梳妝檯前坐了一坐。
聽到寒廣宇離開,便出了裡間,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楚浩軒和淼一之間的互動,她都看在了眼裡。
前世裡,楚浩軒就是個文靜的大男孩,如今到了這異世,也顯得心機深沉了。
看來,環境還是能改變人的。
何況,這個環境和前世裡天差地別,人若是不跟着改變,那纔是不正常了。
楚浩軒把房門插牢靠了,轉過身,坐在桌子的另一邊。
“軒子,你剛纔是不是派人禍害寒廣宇去了?”
楚浩軒摸摸腦袋,笑了,“還是秦隊瞭解我,我不過是讓人給他的茶水裡下點藥,讓他今天晚上睡得安穩些,別來打攪我們。”
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幹掉寒廣宇的最佳時候,留着他那條命,讓真正的寒奕銘去收拾好了。
“阿紫,你把沈曼雲和寒奕銘弄到哪裡去了?”
隨行的侍衛見不到沈曼雲和寒奕銘,還以爲秦四小姐把這兩位分屍滅跡了。
楚浩軒卻不這麼想。
雖然和寒奕銘和沈曼雲各爲其主,不到萬不得已,秦隊不會隨隨便便就殺人。
“我這裡有個安全的地方,今天你就隨我去看看。”
秦紫蘇說着,站起來。
原本想着下一次的任務開啓後,完成任務,打開藥房。
然後,帶着閣主進去炫耀一番。
誰知道閣主竟然是楚塵敖這傢伙。
即便是以後嫁給楚塵敖,也未必不可。
關鍵是,他已經有了妾室在先。
想到他幾歲上就有了妾室,秦紫蘇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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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懸崖下面,明明是她拿楚塵敖做了解藥,如今卻感覺楚塵敖的身上是那樣的不堪。
看上去清冷純潔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幾歲上就有妾室?
虧得自己還覺得對他不起,現在看來,吃虧的明明是自己纔對。
前世今生的第一次,給了他這樣一個男人。
原本要留在這個世界上,陪着他浪跡江湖的,既然他的身份和使命不允許他浪跡江湖,那便陪着他站在廟堂好了。
誰知道出了藍雪這檔子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氣人了!
秦紫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爲何生氣。
當初拿楚塵敖做解藥的時候,可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家室,是否對自己一心一意。
怎麼現在在乎這些了?
這個只想和他分享的秘密之地,她決定,帶着軒子進去看看。
軒子這麼說也是自己的孃家人,是自己的靠山。
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她,軒子也不會背叛他。
楚浩軒跟在秦紫蘇身邊,準備往外走。
誰知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醫院。
醫院的門上掛着牌子,‘古今第一醫院。’
“這?……”這也是嫦娥派的產品?
楚浩軒站在那裡,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秦紫蘇拿出鎖子的鑰匙,打開醫院的大門。
楚浩軒跟在秦紫蘇身後走了進去。
“阿紫,這裡是?……”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嗎?
這是一座醫院,阿紫是醫生。
“沈曼雲和寒奕銘就關在這裡。”秦紫蘇說道。
她指了指柱子這邊,這纔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兩個人。
秦紫蘇上前摘去兩人的頭罩。
兩人被堵着嘴,用膠帶纏在柱子上,饒是都有功夫在身,愣是沒有把膠帶震斷。
楚浩軒見兩人身上的膠帶,把兩人纏繞的就好像是金字塔裡面的木乃伊,若不是見兩人的眼珠子還在轉動,都該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窒息了。
到了這個時候,沈曼雲依然淡定。
這人生在沈百萬家中還真是委屈了。
她就該生在帝王將相的家中,生下來就勾心鬥角,掌握生殺大權。
即便是個商戶之女,能做到現如今的份上,也算是奇女子中的奇女子了。
若不是各爲其主,秦紫蘇都想着和眼前的女子八百結交了。
寒奕銘見到兩人,使勁的掙扎。
他雖然被蒙着眼,手腳被捆綁的結結實實,身上的內功還在。
他幻想着,等秦紫蘇出去後,就震斷身上的繩索,然後想辦法出去。
誰知道折騰了一天,除了累的一身臭汗,他依然是一無所獲。
他不知道這種綁人的繩子是什麼材質的,只要他用內力,繩子自己就會膨脹,當他收回內力,繩子就會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他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那裡見過膠帶這種高科技的產品?
沈曼雲根本就沒有做無謂的掙扎。
她盤算着綁架她的人的目的,更想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殺了她。
她不想着死去。
她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雖然從小就錦衣玉食,商人的戶籍,卻帶給她無邊的困惑。
她不能像官家小姐似的和貴人聯姻,甚至不能像平民百姓家的女兒似的,嫁給一個看上去老實憨厚的後生爲妻。
她只能在商戶中選擇自己的夫婿,且生下來的孩子,依然是商籍。
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她要改變自己孩子的命運。
這種被人掌控在手上的滋味太委屈了。
她十多歲上,就幫着父親經商,且因爲想法大膽,下手又很又準,每單生意都能獲得不小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