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的摩擦的聲音,伴隨在耳畔,秦紫蘇覺得,給大姐一件防彈服穿着,比這盔甲要輕快多了。
秦紫蘇掙脫楚塵敖的手,過來拉着輕若長公主殿下,說道:“大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轉過頭,又衝着楚塵敖說道:“你到外面等着,不許偷看!”
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樣子,他的雙眸寵溺的睨了一眼,嘴角勾起,轉身走出賬外。
拉着輕若長公主殿下到了屏風後面,秦紫蘇拿出一套防彈服和一身紫色外袍。
“大姐,這是峨眉派的最新產品,刀槍不入,且穿着輕鬆,你穿上試試。”
秦紫蘇把防彈服放在輕若長公主殿下手上,袍子搭在屏風上。
輕若長公主殿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的防彈服,這樣的單薄,能刀槍不入?
當下,拔出佩劍,朝着手上的防彈服砍去。
“咦?當真刀槍不入。”輕若長公主殿下吃驚。
自己的佩劍可是當初程駙馬送給自己的定親信物,不說削鐵如泥,也是絕世至寶。
“大姐,我到外面等着,你換上衣袍試試。”秦紫蘇笑着,退到屏風外面。
她不覺得輕若長公主殿下能接受她在跟前看着換服飾。
一陣鎧甲的響聲,輕若長公主殿下已經在脫鎧甲了。
這位長公主殿下還算是從善如流。
不一會,輕若長公主殿下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一身紫色錦袍,穿在身上,襯的輕若長公主殿下更加的雍容。
脫去沉重的鎧甲,輕若長公主殿下一身的輕鬆。
懸着寶劍,更加的意氣風發。
“弟妹,我是不是年輕了十幾歲?”常年的頂盔冠甲,早就忘了穿常服是什麼感覺了。
“大姐原本就很年輕。”秦紫蘇適時的拍了一掌。
無論什麼位面,也不管多大年紀,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讓別人說自己年輕。
特別是說自己年輕的還是一位年輕的美女。
“弟妹嘴真甜,不過,我喜歡聽!”輕若長公主殿下也不矯情,歡快的收下秦紫蘇的彩虹屁。
姐倆拉着從帳篷出去,楚塵敖正站在樹蔭下等着。
見家姐換了一身常服出來,也不驚訝,伸手把秦紫蘇拉倒自己身邊。
輕若長公主殿下手上沒了那隻小手,見弟弟小氣的模樣,笑了笑。
“你家姐夫以前也這樣,見我和別人牽手,就會發脾氣,就是和閨蜜在一起,他都吃醋!”
輕若長公主殿下怕秦紫蘇笑楚塵敖小心眼,急忙解釋。
男人都這樣,自己的女人,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綁在眼睫毛上。
楚塵敖也不說話,拉着秦紫蘇快步向前。
身後,白山和黑土不知何時站了出來,帶着一隊侍衛,緊緊的跟着。
輕若長公主殿下也快步跟在秦紫蘇和楚塵敖身後,邊走,邊查看兩人的臉色。
見兩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溫情笑意,這才心滿意足。
出了營帳,走出樹林,前邊是寬闊的官道。
這裡的官道彷彿只爲了通過這裡的營帳,遠遠的,看到一隊糧草車走了過來。
白山已經帶着侍衛迎了過去,黑土依然留在這邊,始終都站在楚塵敖不遠的地方。
輕若長公主殿下不時的給秦紫蘇普及舅舅和舅母的愛好。
“我們舅舅最喜歡爽快的人,不喜歡扭扭捏捏的女子,更不喜歡窩在家裡,就知道哭哭唧唧,沒有一絲主見的女子。”
秦紫蘇聽着,感覺輕若長公主殿下就是在說她自己。
她不置可否的笑笑。
沒見到楚塵敖舅舅和舅母的面,也不敢妄議人家的是非。
此時,烈日炎炎,就連樹上的鳥都不叫了。
秦紫蘇向前看去,糧草車隊漸漸靠近。
身後又過來一隊官兵,比剛纔的侍衛要多出一倍不止。
這些人才是來迎接糧草車隊的。
等押運糧草的隊伍靠近,那些士兵已經迎了上去,接過對方士兵手上的馬鞭,趕着糧草車隊,往軍營去了。
帶隊的是一位戎裝的將軍,看相貌,和楚塵敖有七分的相似。
都說外甥仿像舅舅,看起來是真的。
“舅舅,”輕若長公主殿下已經先一步上前說話。
跟在李昊天身後的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車伕打開車簾,一位雍容美貌的夫人走了出來。
“舅母,”輕若長公主殿下急忙喊道。
語氣親切,且有着如慕之情。
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生身之母。
李昊天和夫人都一臉的笑顏,李昊天大聲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和元士國開戰,我和你舅母在樊城開戰。你家舅母說了,公主和太子都在和元士國交戰,我們若不趕緊的送糧草過去,孩子們吃什麼?”
說完,哈哈的大笑。
李夫人站在馬車上,雍容的笑笑,“你這個人,嘴裡藏不住一粒米。”
顛怪一聲,在輕若長公主殿下攙扶下,下了馬車。
“輕若,你不用伸手,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下馬車還不用人幫忙。”李夫人下了馬車,打量一下四周。
這時候,楚塵敖才拉着秦紫蘇過來。
“舅舅,舅母。”楚塵敖和輕若長公主殿下比起來,就顯得清冷許多。
就好似不得不來似的。
李夫人已經看到楚塵敖手上拉着的秦紫蘇,笑道:“這位就是秦四小姐了?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見面就誇一句,秦紫蘇只好回到:“見過舅舅,舅母。”
隨後,得體的站在楚塵敖身邊,端的是大家風範。
早先韓嬤嬤在府上教授她許多的禮儀,今天見到李天昊只不過是面對一個外臣,秦紫蘇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壓力。
倒是李夫人,見秦紫蘇肌膚如雪,齒白脣紅,且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端的是皇家風範,打心眼裡喜歡上了秦紫蘇。
李天昊也看了過來,說道:“聽說你赤手空拳打死了元士國的怪獸?那你在府上學過四書五經和女則女訓沒有?”
秦紫蘇擡頭,迎着李天昊的雙眸。
這是要考問我這些知識?
她略一思忖,回道:“沒學過。”
原主每天的功課就是抄寫佛經,至於女則女訓,都是秦紫萱要學習的東西。至於四書五經,秦紫蘇在現代的時候倒是學過,只不過,原主是真的沒學過。
今天遇到李昊天這樣一問,只好實話實說。
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外甥媳婦,大不了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