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就來到了元士國的軍營外。
秦紫蘇他們所在的這支軍隊,主攻的是正面,剛一出頭,就被元士國的人發現了。
很快,大楚和元士國的軍隊就打在一起,血腥味飄向了天空。
秦紫蘇和德叔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戰鬥場面,當真是觸目驚心。
雖說是大楚主動來偷襲元士國,有備而來,到底是刀槍無眼,兩方的士兵都在大片的倒下。
一向畏首畏尾的德叔,見到剛剛還和自己和顏悅色說話的小兵蛋子,轉眼間就倒在地上,沒等秦紫蘇上前,便撿起一柄大砍刀,衝進了元士國的軍隊。
秦紫蘇見德叔揮刀上陣,也拿起一杆長槍,揮舞着,衝了過去。
兩人身手了得,遇到元士國的士兵,就跟老虎見了綿羊,根本就沒有和他們較量的資格。
不一會兒,兩人的身邊就躺了一大片元士國士兵的屍體。
德叔還見縫插針的把附近的帳篷也點着了。
現在正是烈日炎炎,元士國這邊又是在一片無邊的草地上紮營,越發的蒸的人受不了。
德叔這一把火,更是讓周圍的溫度提升了不止十度。
大楚的士兵,大多身上都帶着火摺子,見德叔這一把火燒的解氣,便如法炮製,不一會兒,元士國的帳篷,就被點燃了不少。
這邊帶隊的正是程駙馬和輕若長公主殿下。
夫妻並肩作戰,兩人的周圍也是躺下了不少的元士國士兵。
正在這時,元士國那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天的馬蹄聲。
就好似一萬匹馬,踩着同一個點。
那響聲,就是天上的驚雷,也不過如此。
“這是?……”德叔和秦紫蘇背靠背站着。
莫不是晴天霹靂?
秦紫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前邊有大楚的士兵跑了過來,大聲喊着,“大家快撤,元士國的馬陣過來了!”
驚恐之聲,就好似見到了洪水猛獸。
奶奶的!
怪獸小爺到見識過,馬陣是什麼玩意?
“德叔,你先撤,我看看是什麼玩意。”
德叔白眼一翻,“這是什麼話?老子是膽小怕死之輩?”
老子一個人走了,把你丟在這裡,萬一有個好歹,別說太子殿下饒不了老子,就是軒子,也得跟老子拼命!
再說了,老子的輕功可不是蓋的。
真到了該逃命的時候,不會落在你秦隊後面。
不只是大楚的士兵,就連元士國的士兵也都逃命似的留下這一片空曠的地帶。
遠遠的,程駙馬和輕若長公主殿下看到秦紫蘇和德叔還站在這裡觀望,急的直跺腳。
“那兩人是誰的手下,怎麼還不撤下?這不是等着找死嗎?”
說話間,秦紫蘇的正前方來了一片奔騰的馬匹。
這些馬匹都是十匹一組,用鐵鏈連在一起,這就是傳說中的馬陣了。
這若是被這些馬匹踩上,還能有命?
德叔嗷的一嗓子,說道:“秦隊,快撤!”
和這些畜生較量,可不是鬧着玩的。
德叔轉身就跑,秦紫蘇慢了一拍,馬隊已經到了眼前。
就見秦紫蘇一躍而起,落下的時候,一腳踹在最前邊馬匹的頭上。
秦紫蘇這一腳,何止千斤。
那匹馬連秦紫蘇的人影都沒看到,就躺在地上。
這匹馬躺下,跟着的馬匹,拉扯着,已經不能前進。
就這樣,把後面的馬隊,徹底的擋在了這裡。
馬陣漸漸的停下,秦紫蘇還在馬陣上空,跳來跳去,被踹死的馬匹躺在地上,後面的馬匹更加不能前進。
大楚的士兵跑了一段,見馬陣並沒有追過來。
程駙馬第一個掉頭趕了過來。
見秦紫蘇一個人破了馬陣,便揮起手上的寶劍,把困在這裡的馬殺死。
緊跟着程駙馬的士兵,也如法炮製,把這些個馬匹全都殺光。
倒下的馬匹,足有一千多匹,還有沒斷氣的,看上去着實血腥。
這就是戰爭,人都沒有活着的保障,何況是這些畜生。
剛纔若不是秦紫蘇破了馬陣,大楚的士兵就可能被這些畜生追上。
那時候,死的就不是這些畜生,而是大楚的士兵了。
秦紫蘇也不是婦人之仁的人,丟下這些畜生,就奔了營帳那邊。
德叔也返了回來,緊緊的跟在秦紫蘇身後。
剛纔老子怎麼就沒有想到把這些畜生弄死?
若是比輕功,自己比秦隊也不差。
比內力,自己比秦隊也不差。
差的,只是臨戰的經驗和雄心壯志。
要不,怎麼說秦隊就是秦隊呢?
要不,怎麼前世裡自己在特戰隊幹了幾十年,還是個廚子?
秦隊到了,只是短短的時間,就成了他們的隊長。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秦紫蘇的面前來了一人,騎着一匹棗紅馬,手上握着長鞭。
秦紫蘇擡頭,這人正是寒香玉的師傅,嚴平。
寒香玉和寒影逸出使大楚,結果丟了七座城池,還把他處心積慮,餵養了十多年的怪獸,被秦紫蘇打死。
這讓嚴平怒火中燒,當下就想到大楚和秦紫蘇較量一番。
後來權衡利弊,覺得保住元士國的疆土,纔是最主要的,這纔沒有成行。
今天的這些馬陣,也是嚴平經過了十多年的訓練,才把這些個馬匹訓練的步調一致。
原本覺得,只要馬陣上場,對大楚的軍隊,絕對是碾壓。
不曾先,還沒有和大楚的軍隊相遇,就被眼前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兵卒子給破了。
嚴平壓下心中的怒火,翻身上馬,決定親手把這個毀去他馬陣的小卒子,就地正法。
秦紫蘇不認識嚴平,程駙馬卻是認識。
這人不僅馬上功夫了得,手上的軟鞭更是出神入化。
放眼元士國,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這時候,程駙馬和輕若長公主殿下早認出了帶着面具的是秦四小姐和丐幫幫主。
秦四小姐雖說身上有些功夫,怕不是嚴平的對手。
若是秦四小姐有個好歹,如何給弟弟交代?
程駙馬催馬過來,輕若長公主殿下也跟了過來。
程駙馬一馬當先,把秦紫蘇擋在身後。
“你是何人?報名受死!”嚴平根本沒把大楚的這些將士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站着的死人,遲早都會倒在他的軟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