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手腕一翻,紫冥幽蘿瞬間變爲一個紫色的影子竄入她掌心。
而紇溪則轉過身緩緩朝着房間角落一個屏風的後面走去。
原本躲在屏風後的秦掌櫃和秦海聽到腳步聲,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猛地擡起頭,滿臉恐懼地望向紇溪,“你……你別過來,別殺我!別殺我!”
“你要什麼我統統給你,濟生堂中的東西你隨便拿,求你別殺我!”
秦掌櫃的聲音中滿是驚恐,想起那羣護衛臨死前淒厲的哀嚎,他是真的怕了。
到現在,他甚至懷疑,就算謝醫師他們對上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有勝算。哪怕謝醫師那有數不清的高手埋伏着!
因爲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太狠太決絕,而且有着層出不窮的手段。
看着紇溪一步步走近,手腕中紫色的藤蔓若隱若現,輕輕晃動間發出沙沙的聲音。
秦掌櫃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竟把身旁的兒子朝着紇溪狠狠推過去。
原本就恐懼害怕的秦海被秦掌櫃一推,整個人身不由己朝着紇溪撲過去,忠心護主的紫冥幽蘿不等紇溪吩咐,就已經飛出去一把卷住秦海的身體。
尖銳的紫色藤蔓“噗嗤”刺入,眨眼之間就把血肉吸了個乾乾淨淨。
看到這一幕的紇溪,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
剛剛還口口聲聲叫囂着要爲自己兒子報仇的秦富,此刻卻因爲怕死而拿自己的兒子當擋箭牌。
人類在生死麪前的醜陋與自私的嘴臉,看着真是讓人覺得有趣,卻又噁心的想吐。
秦掌櫃跌跌撞撞地撲到店門前,瘋狂地拍打着木門,甚至拿出飛劍不停地砍劈,口中大喊着,“救命!救命!有人在燕京城裡殺人了!”
只要逃出了濟生堂,他就一定能獲救。
因爲燕京城中是禁止武者飛行和鬥毆的,尤其是殺人,更是重罪。
而每晚燕京城的大街上都有皇家禁衛軍巡邏,只要自己逃到大街上向禁衛軍求救,這個奚玥怎麼都不可能一個人與整個禁衛軍抗衡。
可是,秦掌櫃敲打了一下又一下,眼前這個本該脆弱的木門卻是紋絲不動。
而且,他幾乎喊破了喉嚨,可是外面卻一直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更沒有人會來管他的死活。
五階魔植紫冥幽蘿,全盛時期相當於金丹期巔峰的實力,憑秦富這區區築基期的武者,又怎麼可能打破紫冥幽蘿佈下的結界。
秦掌櫃惶急地回頭,想要跑進院子裡,從院子的圍牆出去。
可是,剛跑出兩步,整個身體卻被紫色藤蔓一把卷住,牢牢吊起在空中。
紇溪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說吧,蒼山別院的事情是誰指使的。”
“老實說清楚了,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秦掌櫃被紫冥幽蘿吊在空中,感受着紫色藤蔓的尖端在自己身上不停挪動,直嚇得屁滾尿流,鼻涕眼淚全流了下來,“饒命!饒命啊!奚神醫!”
“不是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跟我沒關係啊!我只是濟生堂的掌櫃,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