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身上散發出的捨我其誰的睥睨氣勢,明明是那樣孱弱的身軀,遠遠看着人時,卻像在看隨手能碾死的螞蟻,讓秦掌櫃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描的恐懼感覺。
他趔趄着向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你是什麼人,來這裡想做什麼?!”
可是話剛出口,他陡然發現,這個氣勢驚人的少年,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爲。
秦掌櫃先是震驚、難以置信,隨即升起了惱羞成怒的感覺!
他……他竟然被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給嚇倒了。
雖然秦掌櫃自己也不過是築基期修爲,可他這濟生堂卻是有不少護衛的,其中也不乏凝脈期的高手。
區區一個築基期的小子來鬧事,自己竟然被嚇得魂不附體,這種話說出去,豈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想到這裡,秦掌櫃不由勃然大怒,朝着身後的護衛大喊道:“你們這羣廢物,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沒看到這狗雜種都傷了我的兒子嗎?”
“還不給我上,給我把他剁成一灘爛泥,誰把他的手給我一寸寸砍下來給海兒報仇,我給你們賞一瓶補靈丹!”
說着,秦掌櫃陰毒怨恨的目光狠狠瞪向紇溪,冷冷道:“不過是區區一個築基期武者,哪來的勇氣來我們濟生堂挑釁,今日就讓你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一羣護衛聞言,大聲應是,很快朝着紇溪圍了上去。
這羣護衛作爲濟生堂聘請的武者,最低也是築基期高階的修爲,紇溪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區區瘦弱少年,當然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有的甚至沒有拿出飛劍法寶,只是隨手拿了把普通的寶劍,就朝着紇溪衝去。
畢竟普通的寶劍刃口不鋒利,切割在人的身上會更疼更折磨,相信這樣做一定能讓那少年痛苦的哀嚎出聲,讓秦掌櫃滿意。
紇溪看着這羣圍上來的人,目光沒有意思波動,甚至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意,就像在看一羣死人。
可是很快,她的目光落在爲首那人腰側,臉上的笑容化爲的森寒的殺意。
只見那男子不過三十來歲年紀,一張臉和秦掌櫃和秦海有三四分相似。
此人的腰間正掛着一個儲物袋,而那個儲物袋紇溪認識,正是原本她送給陳嬤嬤的。
紇溪雙眸微微一眯,眼中嗜血的寒光一閃而逝,盯着那男人緩緩道:“蒼山東側山腳下的別院,是你們乾的?”
爲首那男人聞言腳步倒是一頓,隨即和秦掌櫃對視一眼,哈哈笑道:“我還道是哪裡來的愣頭青呢,竟然趕來挑釁我濟生堂,原來是來報仇的!”
秦掌櫃卻是眯起眼,神色凝重道:“你爲什麼會找來這裡?謝……有人不是留了紙條讓你去東郊的宅邸嗎?”
難道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謝醫師口中醫術神乎其技的奚神醫?!
他怎麼會來了濟生堂,而不是去東郊別院?謝醫師他們可是設好了陷阱,就等着他自投羅網呢!
不過,就算他沒去東郊別院,來了這裡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