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珠公主突然扁了小嘴巴,轉頭望着她的哥哥御北寒,似乎有着無限委曲地說道:“大周的太子是不是在懷疑我的珍珠果有毒啊?我是非常非常喜歡古姐姐,才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獻給她。
古青鸞道:“阿澤的意思不是懷疑公主的珍珠果有毒。這麼飄亮的珍珠果怎麼會有毒呢?公主想偏了,我們的意思是這麼珍貴的珠果,公主不如留着吧。”
北珠公主仍然雙手捧着珠果,又捧到古青鸞的面前道:“既然古姐姐沒有懷疑的意思,就請接受了吧!不然,我會覺得自己被古姐姐嫌棄了呢。而且,這顆珍果,我覺得這世上就只有古姐姐配得起吃它,別人都不配。”
這時,旁邊的龍玄轍道:“北珠公主如此盛情,太子妃再推的話,本王也覺得有些嬌情了。這衆目睽睽之下,北珠公主總不會真的給太子妃送一顆毒果吧?”
很少說話的古青鳳這時也說道:“妹妹,你救了北珠公主一命,她覺得你的大恩大德難以回報,既然執意要將珍果獻給你,你就接受了吧,也免得人家將來回國之後還覺得欠了你的恩情沒報答,那可會一輩子的惦念着呢。這世上就有兩類人,一類是喜歡欠而不還;一類是欠人的就輾轉反側睡不着覺。北珠公主是屬於第二種人吧。”
北珠公主對古青鳳道:“古大小姐,你真是我的知已呢。”
古青鸞這時也覺得讓北珠公主一直雙手捧着一顆小小的珍果有些不好意思,終於接過北珠公主手中的珠果道:“好吧!既然公主如此堅持,我謝謝公主的一番心意。”
阿澤鳳眸幽幽地看了北珠公主一眼,眉峰深蹙,不是他多疑,他心中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北珠公主表面天真無邪,卻讓人有些不放心。
但是,要說她一個異國公主,敢在這裡用毒,那也說不過去。所以,雖有疑慮,卻也不再阻止鸞兒接過了珠果。如果這珠果當真能讓鸞兒容顏不老,那當然是好事。
古青鸞接過珠果,滿室的人都看着她,她有些尷尬,但也覺得,北珠公主是一番好意。不過就是一顆小小的珠果,這色澤和香味確實也沒有毒,阿澤疑心太重了。所以,她當着所有人的面,乾脆把珠果吃了。
古青鸞吃下珠果後,也覺得自己未免太過多疑,這珠果清香四溢,甜味甘醇,直沁人心脾,讓她覺得吃完之後還餘香嫋嫋。
北珠公主非常開心,牽着古青鸞的手還在搖着道:“古姐姐,是不是好吃?”
古青鸞點了點頭,衆人都坐下了。這些人當中,阿澤見古青鸞沒事,也就放下了心。而,御北寒卻奇怪地看了御北珠一眼,沒說什麼,坐了下來。
衆人七嘴八舌地閒聊了一會之後,龍龍轍帶北朝的太子和公主入宮。
於馬車上,御北寒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問御北珠道:“珠珠,你爲何那麼堅持要古青鸞小姐當衆服下了那隻珍珠果?我記得,你來大周是,說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新藥,那是什麼?”
御北珠也小聲道:“這個……嘛,沒什麼。哥哥,我問你,你是不是對這大周的美人古青鸞心動了?”
御北寒道:“是有些心動吧,但她兩天後就是大周的太子妃了,哥哥還不至於在大周搶新娘子。”
“是就行。哥哥,我們北朝和大周要是開戰,你覺得勝算是多少?”
御北寒昂首挺胸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我們北朝的兵力更勝一籌了。”御北寒劍眉擰了一下。
其實,這話他說得有些違心。北朝和大週一旦當真開戰,誰最後會亡國,或者兩敗俱傷,那都是一個未知數。因爲,兩國兵力相當,只怕是勢均力敵。所以,兩國都一直維持着鄰邦友國的關係,不敢輕易挑起戰事。
御北珠一聽,小手又是一拍道:“那就好!不過,我也不喜歡兩國開戰。你喜歡古姐姐,我也喜歡呢。你爲何突然提起新藥?”
御北寒見北珠美眸睜大,眨啊眨,他伸手摸摸她頭道:“說吧!那粒朱果裡,你放了什麼毒?珠兒,你不會不知道,古小姐本來就是用毒的高手吧?”
御北珠撅起嘴巴道:“哥哥,你爲何認爲我下了毒?你妹妹純潔的心靈很受傷呢。古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況且,你都說了,古姐姐就是用毒的高手。我又不是傻瓜,更沒嫌命長啊。”
御北寒終於沒再說什麼。但是,他知道,他這個妹妹表面上天真無邪,其實卻也是一個用毒的高手。
在北朝,沒人知道,北珠公主其實也非常喜歡研究醫毒,猶其是毒。妹妹武功不怎麼樣,用毒卻無人能及。
但她身爲公主,在北朝倒是沒有機會中過毒。沒想到了大周,居然也中了毒,而且自己沒法解毒,還終於見到了比她更厲害的毒中高手古青鸞。
所以,妹妹說很喜歡古小姐,他確是有些懷疑,妹妹絕不僅僅是因爲古青鸞救她一命那麼簡單。她這個皇妹是天使的面孔,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不知騙過多少人。但是,縱使她能騙得天下人,卻騙不了自小一起長大的他。
御北寒確實很瞭解自己的皇妹。御北珠差點就在哥哥的面前露了餡。但是,她發現哥哥是真的喜歡古青鸞,所以絕對不會讓哥哥知道,她給古青鸞吃下的珍珠果雖然沒有毒,但要是再早晚聞一聞那盤玉珊瑚的話,不出兩天,古姐姐就會……
衆人離開後,阿澤突然打橫抱起古青鸞,將她抱回到她的臥室內。
古青鸞摟着他的脖子道:“阿澤,你可不能亂來噢?”
阿澤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小嘴道:“我哪裡亂來了?鸞兒,我們可是馬上就要做夫妻了。”
“馬上,就要……還不是呢。人家準備做新郎和新娘子的,大婚前都不見面,就你急。”古青鸞食指點了一下阿澤的脣。
阿澤太子狠狠地親了幾下道:“我是急,一刻鐘也不想離開鸞兒,就想和你綁在一起。女人,你不急?可別口是心非噢?”他說着,將鸞兒放在榻前,順手拿個枕套置於她的腦後。
古青鸞被阿澤壓在榻上時,鼻子中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時才注意到,剛纔北珠公主送的那個玉珊瑚盤景被阿朱丫環擺在她的*頭上了。
這時,阿澤俊臉俯下,又要用嘴封她的小嘴時,她突然伸出手掌擋住了阿澤的嘴巴。
阿澤親在了她的掌心上,很不甘心地,要拿開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捏住,又要去親她時,她秀眉蹙了蹙,還是將阿澤推開了。
她問道:“阿澤,你聞到一種特別清香的味道嗎?”
阿澤調笑問:“你是說,你夫君很香?你很喜歡聞的意思?與其用聞的,不如用咬的,吃的,吻的,什麼都好,就不要光聞行麼?”
古青鸞嗔他一眼,秀眉又是深深一蹙,道:“我說的是那盤玉珊瑚,香味好象是從它那散發出來的。”
“是麼?”阿澤愕然,然後忽地一個翻身坐起,拿起那盤景道,“我就說,那北朝的公主有些古怪,莫不是她在這裡用毒想害你麼?”
阿澤用鼻子聞了聞那盤景,這才發現,這玉珊瑚確是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香氣。但是,他聞了聞,吸入了一口,卻覺得神清氣爽,並沒什麼中毒的感覺。
古青鸞道:“我只是說它很香。這種香很獨特,我聞所未聞。但是,我沒說它有毒。我想,北珠公主天真無邪,我又救了她,她哪可能用毒來毒我?你就別說這種多疑的話了。”
阿澤霸氣道:“也是,她敢用毒,除非他們兄妹倆不想活着離開大周。”
阿澤說完,一雙鳳眸深情地凝視着古青鸞,華光流轉之間,恨不得將鸞兒吞進肚子裡:“鸞兒,我愛你!”
古青鸞突然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然後,翻身將他壓在下面道:“噓!大婚之前,你敢不守規矩麼?”
“什麼規矩?”阿澤一雙手置於鸞兒的腰間,用額頭頂着她的額頭,“鸞兒,想我麼?知不知道,想你想得,一刻也呆不住。就想看着你,守着你,抱着你,永遠不分開。”
古青鸞騎在阿澤的腰上,伸手挑起他的俊臉,端祥着,不知爲何,她鼻端又聞到了那盤景的淡淡香味時,忽地對阿澤說道:“阿澤,你要是穿上女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