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映照之下,簡陋的小房間裡,古青鸞側躺着,縮了縮,象只小蝦米一樣,捲曲着小小的身板。
她其實性格偏冷,但碰到這種狀況,也不禁害羞起來了。
少女美好的曲線落在阿澤的眼裡,令他呼吸爲之窒息。
僅僅只是一個美背,那絲般的長髮散落在枕上,削成的香肩,盈盈的細腰,勾勒着鸞兒的絕世美好。
一股暗香襲來,阿澤深深地吸了一下,他知道這是從鸞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獨獨屬於她的,一種沁人心脾,勾人魂魄的清香。
如果夜夜擁有她,摟着她的小蠻腰,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安眠,他也就能安枕一世了!
遇到她之後,他已經不想一人看花開花落,此生定要共她一生共枕眠,攜她之手,共她終老。
如此一想,他伸出一條長臂,搭到了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上,輕輕地叫了一聲:“鸞兒,睡着了麼?”他探起頭來,聽她呼吸就知道,丫頭和他一樣睡不着,還想裝睡?
“嗯,睡着了。”古青鸞睜眼說瞎話。
她哪裡能睡着?身邊躺着自己心儀的男人,心跳都不正常,臉上發燒,身體發熱,她稚嫩的身體變得超常地敏感,所以才卷典着身子不敢回過頭去,怕被他看到她的臉紅耳熱。
他的手往她腰上一搭,她渾身顫了顫,就象一條高壓的電線杆落在她的腰肢上一樣,她好象在觸電。高壓的電流讓她瞬間不只充電,還衝血了。
獸血不停地涌上臉,涌到腦袋上了。
她想將他的手拿開,小手才碰到阿澤的大手,阿澤卻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順勢地將他自己貼到了她的背上。
不行!她要顯得矜持些!她現在是古代的女子,不是在現代。就算是在現代,女人也不能太主動不是?
她嚶聲抗議道:“你別靠我太近,我不習慣,這樣我會睡不着。你離我遠一些。”哎——她怎麼能口是心非到這樣地步?
“鸞兒,別忘了我是你夫君。”阿澤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窩上,嗅着她的香氣,輕聲地說道:“爲何睡不着?怕我做些那次洞房花燭未完的事情麼?我向你保證,我定力非凡,除非你要求我做,不然,今晚我一定不會做。不過,你要是想做些什麼,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反對,一定乖乖地承受,絕不反抗。”
“你那樣也算是我夫君嗎?我們又沒……”嗯哼!古青鸞磨着牙,聽這人口氣,好象她纔是想幹什麼的人。可是,他那條長腿搭到她小腿上是什麼意思?他真能保證什麼都不做?他是不是男人啊?沒做過那事,能算是夫妻嗎?他這也算是她夫君了?真幼稚!
而她,真希望他什麼也不做麼?
阿澤摟緊她纖腰,在她耳邊問道:“丫頭,那要怎麼樣纔算是你夫君?我們洞房過,喝過交杯酒,此刻同長共枕,我還不算是你夫君的話,那是因爲我還沒做最後一件事情?你想做嗎?你要是想做什麼,我真的不反對噢!”
古青鸞被這男人的話撩得火了,咬牙,忽地一個翻身,轉過身來,面對着龍玄澤,眨着水汪汪的美眸,扇了幾下濃密的蝶睫問道:“你真的能保證,你絕對不做什麼,而我什麼都可以做?”
阿澤僵着一張俊臉,點點頭,認真舉手答道:“嗯!我保證!我什麼也不做,你什麼都可以做。來吧!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阿澤說完,轉身,將自己攤成一個大字型向上仰躺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可是你說的!”古青鸞眼底劃過一抹調皮和惡作劇,突然騰坐而起,整個人跪在阿澤的旁邊,伸出兩手到阿澤的胳肢窩去,猝不及防地給他撓了幾下癢癢。
問道:“癢不癢?這樣也可以嗎?怎麼樣?癢不癢?我想看看,你怕不怕癢癢!你什麼也不許做啊!不許動!”
聽說怕癢癢的男人才會疼愛老婆,阿澤怕不怕?
“啊!丫頭!”阿澤眼睛瞬間睜大!沒想到丫頭來這一招!他立即扭動身體,控制不住,不敢相信,剛纔還縮在那裡象只小蝦米的丫頭轉眼變成小惡魔!
他最受不了癢癢,這丫頭怎麼知道他的死穴?頃刻之間,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威脅道:“這個不行!做別的事情都可以,但不能撓癢癢。”
“剛纔是誰說的?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什麼也不能做噢!你這是出爾反爾,沒有信用!說話不算話,你是不是男人啊?才說過的話就想反悔了!”古青鸞嘟起紅脣,嗔怪着,瞪着阿澤投訴他。
“誰說我不是男人?我不但是男人,還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要不要,給你證明一下?”某男人眨了一下眼,似乎很想證明自己是男人。
古青鸞忽地臉色爆紅,這男人壓在她的身上,男人的特徵太明顯了!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他就打蛇隨棍上了,誰不知道他是男人啊。
“你說什麼都不做的,你滾下來!”她壓低了聲音,生怕傳到隔壁師父姥姥的耳朵裡去。師父心裡正難過呢,她怎麼好意思和阿澤在這裡打情罵俏嘛。
“嗯。我不會壓痛你的。”阿澤男人的喉結滾動着,半身撐在她的身上,騰出一隻手來,梳理着鸞兒的秀髮,將一縷掃在她臉頰上的秀髮梳理好,指尖劃過她的脣角,有點委曲地扁嘴問道,“我和你同長共枕卻什麼都不做,你會不會懷疑我不是男人?”
“誰?誰懷疑你了?”古青鸞顧左右擰開了臉,明明沒人,只有他們兩個,但她卻在害臊。這種事只能做不能說,他懂不懂吧?
她一向就不是一個會害臊的人,也以爲自己不會害臊的。就算是赤果果的男人身體她都看過,還解剖過。以前她從來沒感覺害臊,那是因爲,別人都不是阿澤。
真正喜歡一個人,在他的面前,原來是會害臊的,這跟年齡和閱力無關。原來,她也會害臊!可是,她有些期待。不是有些,是非常欺待。
“你說啊!當然是你在懷疑了。丫頭,是你剛纔問我,是不是男人。這個我有必要向你證明,我是個真正的男人。”龍玄澤目不轉睛地看着古青鸞。那時,他居然敢約會他,還以爲她有多大的膽子呢,臉蛋紅得能煮雞蛋了!
“不!不用證明了!”古青鸞用雙手推他,卻發現,他象座山一樣。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不禁大大地吞了一下口水,臉則紅得要發燒了。
他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胸前對襟,不知怎麼地倘開了一片蜜色的男人肌膚,那肌膚好象在請她用手去摸一摸。順着向上看去,是他不停地滾動着的喉結,跟着是完美的下巴。
他的臉輪廓稍長,完美無瑕,五官深邃迷人,鳳眸幽邃如海,那眼線微眯時,如狐狸般美麗冷情,此刻卻因爲她而動情地灩瀲着一池的柔情蜜意。
男人順着她的目光向下,這才發現自己衣袍倘開,胸肌赤果,不禁挑眉笑問:“好看麼?想不想看更多?”他說着,作勢要將衣裳都扯掉。
“不想看!”古青鸞立馬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一隻眼睛。
“口是心非的丫頭,分明很想看,還敢說不想看?”龍玄澤真不知道,他會喜歡逗人。
“臭美!你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好看的?那好,你不看我,我看你。”阿澤作勢要來解古青鸞的衣裳。
“你滾下來啦……你敢!我!”古青鸞低吼,又怕被師父聽到,將聲音壓了又壓,變成了嬌吼,嬌吼聲音太小,變成了嬌嗔,嬌嗔也不象了,象少女的撤嬌,更確切地說,象在打情罵俏。
“好!我滾下來!以後再看吧。”阿澤說完,抱着她翻了一個身,將她抱坐在他的腰上,卻雙手捧她的臉下來,在她脣上輕輕地印了一下。
“鸞兒!”他咧嘴一笑。
“嗯!”她伸手,試着捏了一下他的臉。這個男人,她從前世就一直念念不忘,但卻從未有勇氣碰一下他。
“鸞兒!”阿澤的聲音動了情,越發地顯得姓感而迷人。
“……”古青鸞怕自己獸姓發作,在這裡做了什麼不適合的事情,忍着血液沸騰,從他的腰上下來,說道,“噓!師父就在隔離呢。師父被她的孿生妹妹搶走了自己的丈夫,正傷心欲絕,你別弄些古怪的聲音刺激師父。”
“我哪有弄什麼古怪的聲音?”阿澤有些委曲。
“好!我不說話,把嘴封住總可以了吧?”龍玄澤突然捧上古青鸞的臉,猝不及防地,用嘴堵住了她蝶蝶不休,不知所謂的小嘴。
說那麼多,他最想做的事還是吻她的小嘴。
“嗯嗯。”這還不是古怪的聲音麼?師父姥姥就在隔壁,阿澤怎麼能這樣?
“噓!不想讓你師父聽到,就乖一點。”龍玄澤放開了古青鸞。親過之後,這才滿足地說道,“你師父是過來人,怎麼會怪我們?她都做過了,我們只是親一下。”
古青鸞意猶未盡,添了添豔紅的脣。
“睡吧!”阿澤拿過她的枕頭,自己枕了。
古青鸞仰臉望着他,沒說什麼,但那意思是,他怎麼搶她的枕頭?阿澤伸過他的長臂來,將她的臉搬到他的臂上道:“這樣睡,嗯?”
嗯哼!算你!
雖然他們很小聲,但他們甜膩的聲音還是傳到了隔壁兩個老女人的耳朵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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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因此想起和丈夫上官玉軒初識時,那時郎情妾意,多少濃情蜜愛。但是,沒多久,就在她懷孕三個月,大夫說,不宜房,事過勞時,上官玉軒就和一個丫環搞上了。
那個丫環被她派人送出蓬萊島,賣到青,樓爲妓。沒想到,那丫環幾個月後潛回蓬來,易容化裝,在她的飲食中下了毒,不但令她胎兒沒了,還從此不能生兒育女。
她將那丫環殺了,死後鞭屍也不能解恨。從此,她步步緊盯着上官玉軒,除了自己的孿生妹妹之外,任何女子都不敢相信,生怕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爬上了上官玉軒的長。
但是,從此之後,她知道,上官玉軒對她的愛已經變得敷衍。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最信任的妹妹,最終纔是奪走她一切的人。
梅花低嘆道:“夫人,您也不要太過傷心。既然上蒼有眼,讓夫人回來,夫人可要將蓬萊島奪回來,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得到應有的報應。”
正在這時,隔壁的古青鸞突然說道:“阿澤,你聽聽!好象有人向我們這屋子裡來了!”
龍玄澤也聽到了,確是有腳步聲正向他們這屋子裡走來。
良久之後,一個人的聲音傳來道:“這裡有間破屋子,不知裡面有沒有人?老子又累又餓,想進去休息一下。”
立即,拍門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裡面有人麼?我們想進來借宿幾個時辰可方便?”
梅花婆婆生怕姥姥不高興,趕快出去打開門回道:“不方便,請別處去,我這裡已經沒有多餘的地方了。”
她一看,他們是四個人,三男一女。這四個人梅花婆婆不認識,但龍玄澤和古青鸞卻見過了,他們是京城有着“四大土豪”之稱的白九嬰,曲春風,田修狼和千面銀狐趙紅玉。
曲春風道:“這位婆婆,我們進來喝口水總可以吧?就算沒有睡的地方,總有坐的地方吧?”他向裡面看了一眼,裡面至少是個廳嘛。
梅花婆婆還想說什麼,趙紅玉已經推開她硬是闖進了屋裡道:“我們只是進來坐一會兒,沒有睡的地方也行,你給我們一點吃的吧?我們帶來的食物都吃完了。”
“好!那你們安靜點,不許說話,不然,我家夫人要是生氣,我可不敢擔保她不將你們趕出去,別說我沒警告你們。”梅花婆婆說着,到廚房裡去拿食物。
白霜姥姥正在練功調適,不然,早就出聲了,哪容得他們走進屋子裡來?
沒想到,田修狼指着兩個房門問道:“那不是有兩個房門嗎?爲何不能讓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就算你家夫人用了一個房,那也還有一個房。”
曲春風冷笑道:“住在這麼破爛的屋子裡,還尊稱夫人?讓你家夫人將房間讓給我睡幾個時辰,總可以吧?不然,嘿嘿!”
“不然,如何?別不知好歹!這裡再破,也是我老婆子的家,你們要是敢不安份,別怪老婆子不客氣!”梅花婆婆將幾個紅薯交給他們。她看得出來,這幾個人的武功很高,她不是他們的對手。姥姥正在打座,要是他們吵到了姥姥,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白九嬰接過紅薯來道:“老曲,你安份些吧!我們在廳裡靠一靠也就是了。總比那條進了水的小船好,幸好它將我們送到這裡來之後才進水,要是在大海的中央進水,我們可就死定了。”
古青鸞和龍玄澤在裡面一直聽着,倆人都奇怪,這四個人感情是京城的四大土豪吧?他們也來搶寶?龍玄澤道:“我出去殺了他們!”
古青鸞拉着他道:“算了吧!如果他們只是來奪寶什麼的,不是來殺我們,我們也就懶得理他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次他們要來殺我和你,是誰指使的?”
“我一直在查,沒查出來。”阿澤一直懷疑是三位王爺之一,可是查了很久,卻發現不是。
“噓!我們別出去,聽聽他們說什麼,說不定能聽出來。”古青鸞用手掩着阿澤的嘴巴。阿澤趁機將鸞兒抱在懷裡戲謔道:“你讓我抱着,我就不出去。”
古青鸞橫他一眼,這時,卻聽得白九嬰道:“主子讓我們在半路上做的事情,我們都做好了。可是,這武林盟主之位,卻沒能奪得,這些武林中人如一盤散沙,雖然各門各派都到島上來了,但他們互相爭個你死我活,對我們奪寶只怕沒有幫助。”
“聽說這島上的島主上官玉軒武功高強,一直在這島上鎮守着兩把天劍,天煙劍和天雨劍。只要我們能奪得那兩把神劍,主子的大業得成,我們可就是最大的功臣了。”
“哼!你還是想做官?”
“難道我們出生入死,不是爲了將來的高官厚祿?”
題外話:
推存金水媚的完結文《絕代天嬌,悍妃戲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