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息怒,我與隅兒即將成爲雙修道侶,以後隅兒和沐生宮自是一脈相承,若是之前有得罪師伯的地方,還望師伯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她。”林方拓道。
萬禽腦海中突然聽到了林方拓對他的傳音,再看向程隅的目光就變了變,原來這死丫頭失去記憶了。如此甚好,等她入了沐生宮,看他怎麼收拾她。
“這都是誤會。”林方拓又接着道:“師伯息怒,隅兒她不是有意頂撞您的。”
聞言,程隅挑眉,道:“方拓,你的意思是之前我犯了錯?得罪了他?”還未等林方拓回覆,程隅已是連連搖頭,上下打量了萬禽一眼,道:“怎麼可能?就算我如今不記事,可我也清楚自己定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我看啊,定然是你師伯爲老不尊,你看看他在門派中都能隨意出手轟了一個元嬰修士洞府,這般無禮行徑豈是得道高階修士的做派?”
話畢,萬禽剛緩下去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冒了上來。
萬禽的目光似一條毒蛇一般盯着程隅,讓她頓感不適。程隅突然怒道:“老匹夫,你看什麼看,要不是看在方拓的面子上,就衝你今日敢砸我洞府,我就對你不客氣!”
“老匹夫?”萬禽雙眼冒火,也突然想起來此的目的,當下喝道:“說,是你這個死丫頭將我的三生果偷了!”
“三生果?”林方拓面露愕然,隨即道:“師伯定然弄錯了,那處禁地有重重禁制,隅兒如何能夠進得去?”
卻不想程隅道:“三生果是什麼?方拓,他是說我之前摘的那三顆果子麼?”
聞言,林方拓和萬禽的臉色雙雙一沉。
“好,果真是你,這三生果耗費了門派幾千年心血,你竟敢偷得,不想死的話還不給我交出來。”萬禽看着程隅的目光就似在看一個死人。
程隅彷彿被這眼神嚇了一跳,顫着手指向林方拓的手,道:“三,三生果在那!”
循着程隅的指引,萬禽望向了林方拓,只見他此刻手中還拿着一隻酒盞,這酒盞精緻無比,一眼就能看出絕非凡品,絕的不是它樣式小巧玲瓏,而是它的材質……
慢着,這酒盞給他的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萬禽雙眼隨之大睜,幾乎跳起身來,怒喝道:“紅犀獨角!”
林方拓愕然,這酒盞是用紅犀獨角獸頭頂那彙集靈氣的獨角所做?這紅犀獨角獸可是萬禽除了本命靈獸之外最愛惜的!
此時,就已見萬禽猛然衝向了林方拓。
“小心!”程隅在後方驚呼一聲,連忙一下推開了林方拓。林方拓只覺被撞擊的那隻手猛然一顫,整個酒盞落地,出一聲‘咣噹’的脆響。
就聽程隅驚呼:“方拓,他把你的酒盞打碎了!還有那三生果釀的靈酒,可就只剩酒盞中那些了,現在好了,全灑了!”
看着碎成兩半的酒盞,萬禽只覺心臟受到了重擊,他的獨角?他的三生果!
萬禽急火攻心,再也忍受不了,當即向着林方拓衝殺了過來。
“師伯,師伯,這都是誤會!”林方拓一邊說着一邊抵擋萬禽的攻擊。
“誤會!你還敢說誤會,這酒盞難道不是用紅犀獸的獨角做的!這靈酒難道不是三生果釀成的?”
萬禽真君心如刀絞,不說那三生果是他費了多少心機爭取來的,就說那紅犀獨角獸,就不知道耗費了他幾百年的心血。如今一日之間損失兩件至寶,早就氣得失去了理智。
林方拓一面閃躲一面懊惱,他就不該讓程隅在門派裡自由出入,沒想到這女修這般愚笨,只知道處處給他惹禍。
看着林方拓束手束腳處在了下風,程隅當下飛身上前,喊道:“方拓,你小心!”
隨之,手中的寂滅真火立即襲向了萬禽,萬禽察覺到危機立即閃躲,這真火如火龍一般直接追着萬禽而去,所到之處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
寂滅真火乃高階靈火,一經沾染便立即從洞府一直蔓延到整座山峰。
門派中元嬰修士大戰,簡直就是在沐生宮炸了窩,低階弟子們遠遠的避了開去。而術法碰撞所帶來的靈氣涌動,也使得門中的靈獸嚇得神不附體,四處逃竄。
被程隅惹毛了的萬禽出手根本就沒有留情,幾次險些擊傷林方拓。如此一來,林方拓也心生惱意,放出了一隻高大無比的穹蟄獸,快攻了過去。
程隅在寂滅真火燃燒了整個山峰的時候,就已經飛身遠遠避開,低嘆道:“誒,你看我,連功法都忘了,現在想去幫忙也做不到。”
隨之頗爲無奈的坐在後方一處大石,翻看從藏書閣裡順手來的幾塊玉簡。
林方拓和萬禽的鬥法,立即驚動了沐生了好幾位元嬰修士,成功阻止的大戰之後,兩人就被喚去了大殿,沐生宮的執法堂和掌門也齊齊現身。
程隅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解決的,只知道再見到林方拓的時候,他臉上佈滿陰霾。
收起玉簡,程隅擔憂的看着林方拓,道:“方拓,你沒受傷吧?”
“你還知道關心我?”林方拓面無表情的說道。
“自然,你待我這般好,我如何不關心你。只可惜我如今空有着元嬰的名頭,可是卻沒有元嬰的本事,半點都幫不上你的忙。”程隅歉然道。
林方拓來時的路上真是想掐死程隅的心都有了。她動什麼不好,非要將萬禽的三生果和紅犀獨角獸給毀了,因爲這事他算是徹底得罪了萬禽。要不是他拿出了珍藏數年的幾樣稀罕靈物賠了那萬禽,恐怕今日難以善了。
可見程隅這副真心悔過的樣子,想動手的念頭也隨之減弱。他費盡心機將她留在身邊,爲的可是一個強大的助力,現在傷了她,也就等於在折損他自己的實力,得不償失。
“方拓,要是早知道那是萬禽師伯的園子,我一定不會進去的。現在你爲了我得罪了他,恐怕以後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這都是我的錯。”程隅微低着頭,道:“方拓,以後你見到萬禽師伯還是躲得遠些,免得又惹惱了他。”
聞言,林方拓不屑道:“萬禽他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老匹夫,何至於讓我處處躲避。”
“可我見你對他畢恭畢敬,也是,他的修爲可比你高出一階”程隅道。
林方拓一臉擔憂,當下道:“哼,我不過是看在我師尊的面子上罷了。你放心,就算他是元后修士,可要是真打起來,還真未必是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