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們先回門派。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如此大典太過倉促。”程隅還是道。
“我知道這麼做是委屈了你,可是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林方拓已有些不耐,一隻手背過身後,快的掐了一個訣。
隨之程隅後頸的一個圖騰突然現了出來,於此同時,程隅擡起了腦袋,目光有些無神,吶吶道:“好。”
聞言,林方拓欣喜,將程隅攬入懷中,道:“隅兒,我都是爲了你好。”
待林方拓離開之後,程隅眨眨眼,方纔她究竟怎麼了,明明一心想要勸服林方拓放棄這雙修大典,爲何莫名其妙的答應下來了?
低頭瞥到了手指上的戒指,程隅連忙再次輸入靈力,很快這戒指亮了起來。
“你,還在麼?”程隅出聲問道。
那邊立即有了迴應:“啊隅,你方纔怎麼了。”
這聲音中的關切不似作僞,是以程隅想了想才道:“你究竟是誰?”
聞言,那邊傳來的打碎東西的聲音,隨之一聲無比難過的聲音傳來:“啊隅,才過了三十年,你便將我忘了?你當初要我們同踏仙途,都是騙我的?”
不知爲何,程隅聽了他微顫的聲音,眼睛有些酸,隨即坦白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忘了你,而是忘了所有。”
“啊隅,你究竟出了什麼事?”
“之前受了重傷,醒來都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你以前認識我,那便告訴我一些有關我的事情。說不定我能想起來。”程隅又道,她也不知道爲何會對戒指那頭的修士這麼信任,這種感覺像是本能。
那邊的聲音好似很焦急:“啊隅,你現在在哪裡,我即刻就去找你。”
聞言,程隅拒絕道:“你不必擔心,我現在很好。對了,你可認識林方拓?”
隨之,程隅在對方緩緩的講述中,知道了許多事情,同時也很是震驚。
他自稱是奕,如今在幽冥界,自己這個傳音手鐲能在兩界傳音,自己是遂陽大派中的弟子,而林方拓是沐生宮修士,自己和林方拓也只不過是點頭之交……
只不過維持之中需要耗費大量的靈氣,很快程隅就感覺靈氣不濟,連忙問道:“奕,你說的是真的?”
“啊隅,你千萬不要相信那個林方拓的話,他竟敢這樣對你。等我回了天楚,我定要讓他不得好死。”那邊的奕顯然已是氣極。
這傳音戒指果然消耗靈力巨大,程隅體內靈氣漸漸枯竭,當下道:“奕,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下一刻,戒指已是一暗。
程隅看着這枚戒指,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奕雖只說了寥寥數語,可和林方拓之前告訴自己的截然不同。
若是奕說的是真,那麼林方拓從頭到尾都是在騙她?這麼多年的相伴,難不成只是爲了讓她成爲雙修道侶?
雖然直到今日程隅才知道奕的存在,可這枚戒指竟然一直帶在她的手上,就說明送戒指的奕和她關係匪淺。爲何林方拓也從來沒有提到過她有什麼知己。
無數個問號充斥着程隅的腦袋,雖然弄不清楚真相,可是有一點她很肯定,那就是明日的雙修大典她必然不能答應。
隨之,程隅摒除雜念,快的恢復靈力。
翌日;
整個茶馬小鎮再次熱鬧非凡。
所有的修士和百姓都趕了個大早,將新建的那座府邸,圍的水泄不通。府邸上下紅綢綵帶,喜意連連。
很快府邸的大門就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打開,今日這位金丹修士大宴四方,不論是何種身份都可進入這座府邸。而當這些修士涌入府邸中,感覺到無比濃郁的靈氣,更是激動的無法言喻。
林方拓一身紅衣出現在大堂中,引得在場的女子驚呼不已,這般修爲,這般俊顏,她們若是能跟着這位金丹大能,怕是死也願意。
林方拓擒着恰到好處的笑容,瞥過在場的所有修士,眼中有着不可察覺的漠然和不屑。
這些螻蟻般的存在,這輩子也就只有這次機會,能體會在聚靈陣內的靈氣。趁着他今日心情好,也不介意讓他們目睹一番什麼叫做上位者的尊榮。
不過,等了片刻,卻不見程隅出來,反而是清芽匆匆忙忙跑出來,焦急道:“公子,不好了,小姐她……”
清芽話未說完,面前的林方拓就已經沒了人影。
一眨眼間,林方拓就來到了程隅所在的房間,就見整個房間內已是一片焦黑,而程隅趴在唯一完好的桌子上,神情焉焉。
“隅兒?你怎麼了。”林方拓連忙探了一下程隅的身體。
好不容易將她養好,可不能出事。
可纔剛碰到程隅的手,就見其立馬收了回去,道:“你別碰我。”
見程隅眉頭緊鎖,美目含怒,林方拓笑道:“隅兒你沒事就好,只是不知何事引得你如此生氣?”
程隅指着滿地的狼藉道:“你說要與我行雙修大典,結果就拿這些東西來打我?”
聞言,林方拓詫異的看了程隅一眼,道:“那些東西你平時不是都不在意的麼?”
程隅冷哼一聲,道:“平時自然無需在意,可是這是雙修大典,你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靈物,拿出來豈不讓人笑話。”
原來是因爲這些,林方拓眼中閃過不屑,這天下的女修千般作態,可到頭來還是一個樣。就算再清高,可說到底還是如此膚淺。
林方拓遞上一個儲物袋,道:“你看看,我豈會虧待了你,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程隅探入神識,感嘆林方拓比她想象中還要富有,隨便一個儲物袋裡都是難得一見的靈物。不過她說那麼多可不是爲了這些。
程隅將儲物袋一甩,丟入廢墟,道:“我師尊要是知道你這般待我,定然不會答應你我的事。”
“你師尊?”林方拓蹙眉。
“怎麼,我師尊不是你師尊麼?你不是說他最疼愛我的麼。既然疼愛我,爲何在我雙修這般重要的日子裡,他卻不來。還有我那些師兄弟們,沒有他們的見證,我這麼做,豈不是就好似偷偷摸摸。”程隅臉一沉,道:“你該不會就是拐騙我私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