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通行令上面是一個四龍聚的圖騰標誌,程隅本打算只刻錄真實姓名的,待探入神識之後,程隅現這通行令內規定了五條細則,有關真實姓名,來處,門派等等,倒是防止了修士鑽空子。『
“前輩放心好了,這通行令只是記錄修士信息,並不會外泄出去。”老何笑着說道:“這進入散修聯盟的修士衆多,其中不乏正道或者邪魔,或是在外惹了殺身之禍前來避難,總之不論來者是何人,散修盟皆不會拒之門外。”
“難怪散修聯盟號稱是遍佈整個天楚,恐怕像我等拿到通行令的修士皆算盟中一員吧?”
老何還未作反應,小何卻‘噗呲’一笑:“照前輩這麼說的話,還真是但凡進過散修聯盟的都是散修盟修士了。”
“住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去收靈植。”老何輕喝一聲,隨即對程隅道:“前輩勿怪,這小子無狀了。”
小何連忙躬身行禮:“前輩贖罪。”
“無礙。”程隅輕笑,小何這才退下。
也不怪他們如此拘謹,因爲修仙界很多修士就是因爲一句話而大打出手,在一些修士的眼中,低階修士的性命如同螻蟻。
“前輩只要在出了散修盟之後,隨便在一處站點將通行令歸還即可消除其中信息,而後就不會再是散修聯盟的修士了。”老何又補充道,也算是默認了程隅之前的說法。
聞言,程隅點頭,快在通行令之內輸入了自己的信息,又對雲淨傳音道:‘他們說指的不外泄消息也不過是不對外罷了,而散修盟必然是對來往的修士瞭如指掌。你的來處可要如何刻錄?’
雲淨是現世佛修,本就引得多方勢力關注,如今再要泄露他實則來自婆娑界,不知會帶來多少麻煩。
‘溪鄉村!’雲淨回道。
聞言,程隅差點笑出聲,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就不懂了,不光是雲淨,就連程隅自己也應該是來自溪鄉村,因爲那裡算是她的重生之地,是雲淨的甦醒之地。他們來自溪鄉村無何厚非。
接下來程隅很快就完成了通行令的刻錄,隨即裡面就出現了一份地圖,上面標記着在散修聯盟區域之內的所有聯盟站點,一共有四十八個。也就是說程隅若是經過了所有的聯盟站點的地盤,就要接收四十八個任務。
“這地圖爲何只顯示聯盟站點的位置,其餘地方皆一片空白。”
老何解釋道:“在散修盟內,每一個聯盟站點實則就是一處交易坊,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兼顧交接站點任務罷了。而其餘的地方多是各種險地,若是修士想要歷練皆需自己親自經歷,說實在些,散修盟又如何會自曝其短,將所有的地域部署都顯示出來?”
見程隅已經瞭然,老何又遞出一塊玉簡,道:“這是前輩在此處站點所要接收的任務,其中任意挑選即可。這任務完成並沒有時間的期限,只要在進入下一個聯盟站點的範圍內能夠及時交接就可。”
也就是說沒有完成任務,就不能再前往其他的區域。
玉簡內是幾十個任務,其中難易程度皆有之,程隅很快就有了頭緒。又經過一番的瞭解,程隅對這聯盟站點也有了大致的瞭解,隨即起身告辭。
老何起身相送,等程隅和雲淨消失在視野中時,纔對身後有些戀戀不捨的孫子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只要是我稱呼前輩的修士你都要恭恭敬敬的,你爹就是當初冒犯了一位金丹修士……誒。”
小何收回目光,黯然的低下頭道:“孫兒知錯了,下次一定謹記。”隨即又小聲道:“爺爺,方纔那女修究竟是何修爲?”
老何也曾年少過,如何不知這孫兒想法,厲喝一聲:“你就趁早收了這心思,方纔那女修已是元嬰前輩。你就當是一場夢,明兒睡一覺就把它給我全忘了。”
小何驚愕,頓時連連點頭:“孫兒知曉了。”
程隅順着北面行進,因爲雲淨也沒有個具體的去處,是以她準備四處閒走一番,若是能順手完成任務就再好不過。她和雲淨兩人就得完成兩個任務,不過所幸他們此時身無旁騖,多久都沒有關係。
這散修聯盟不愧是修士衆多的地方,不過才走了沒多久,神識範圍內就出現了兩夥修士在鬥法。
“我們去看看。”程隅說着快閃身前往,不過幾息就看到了那兩夥修士。
兩隊修士皆是築基修士,一方是四人,皆是散修,而另一夥修士裝束很是眼熟,程隅認出了那是神鷹城護衛隊的服飾。
“拿命來。”其中一個散修大喊一聲,衝殺上來。
兩方勢均力敵,法術齊飛,而很快林中又是一道女聲:“大膽毛賊,還不快把儲物袋給我叫出來。”一身藕粉色高階法衣的築基女修衝了出來,朝着那幾個散修出手。
不多時,就刺傷了其中一個散修。
那散修見勢不妙,當下丟出一個儲物袋,隨後大喝一聲:“我們撤。”
幾個散修立時遁走。
這女修正準備撿起儲物袋,就被一道靈氣擋開,隨即望向程隅的方向:“是誰!”其餘神鷹護衛也連忙各自戒備四周。
程隅從林中走出,笑道:“露姍,別來無恙。”
夏露姍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程,你是程姐姐?”
就在程隅點頭之後,夏露姍飛撲而來:“嗚嗚,程姐姐,這都多少年了,你都說好要去看我的,怎麼從來都沒有見你來。”
“你怎麼還是老樣子,這麼愛哭。”程隅哭笑不得。
“我哪裡有哭,我是看見程姐姐開心。我有好多次都想去遂陽找姐姐,可是我爹就是不許我去。還好我有李尚哥哥的傳音符,他倒是給我講了許多你的事情。”夏露姍吸吸鼻子,委屈道。
程隅聽她說話間,也在打量夏露姍。她的修爲如今是築基後期,身邊依舊帶着那麼多神鷹城護衛,這說明神鷹城城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密保護着這個女兒。
也難怪夏露姍的性情和當年幾乎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