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隅冷着臉走近幾步,道:“柳韻如今在哪裡?”
“柳韻?你,你不是……”麒慕容說話間,就見眼前的女子再次變幻,恢復了程隅的樣子,才反應過來道:“你騙我!”
“不是麒道友撒謊在在先麼?”程隅不以爲意的說道,隨後丟給他一個儲物袋,道:“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趕緊恢復靈氣,帶我去找柳韻!”
麒慕容一把抓住儲物袋,隨後遲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她!那個女人卑鄙狡猾……”
“那你就把靈石還我。”程隅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麒慕容語噎,緊握着儲物袋連忙來到一邊打坐。
幾個時辰之後,程隅和麒慕容已經來到了蒼蕪一處不大的湖邊。
“你是說他們在湖底?”程隅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湖面,謹慎的沒有放開神識。
“的確,當初那柳姬就是帶我來到此處,你看到湖中心那豎起的黑柱沒?”
程隅循聲望去,果然那裡和水面平行之處,底下能隱約的看出是一根方形的黑柱,就聽麒慕容道:“那裡就是湖底入口,有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只是我們這樣進去的話立即就會被現。”
“裡面除了柳韻可還有其他修士?”程隅環顧四周,這裡地處蒼蕪的顯眼地段,很可能還會有其他妖修出沒。
“這個我之前並沒有注意。”麒慕容神情尷尬道。
程隅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多半遇到柳韻之後,就沉迷她的美色之中不可自拔,哪裡還會顧及周圍是否安全。
應該只有柳韻一人,不然以麒慕容當時的情況,是無法再從她手中逃出了。
“既然如此就先在此等候,我就不信柳韻能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程隅在這處佈置上一個隱息大陣,對麒慕容道:“看着點,有情況立即通知我。”隨即就地盤腿打坐起來。
還不曾有修士敢這麼使喚他,麒慕容看了程隅一眼,就見閉目凝神的程隅平和端莊,暗道:算了,算了,爲美人效勞,乃君子之風。
時間流轉,日頭東昇西落了之後,湖邊終於出現了一點動靜,程隅猛然睜開了眼睛,就聽麒慕容道:“有人來了。”
兩人所在的位置離着湖邊還有些距離,可卻能清晰得看到另一頭,正有兩個修士攜手走來。走在前面的赫然是一襲輕紗的柳韻,姣好的面容雪白無暇,在輕紗遮掩下的身軀也是婀娜動人。
而柳韻依偎着的是一個金丹初期的青年修士,此時早已被她一臉的媚色迷得神魂顛倒。
“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有如此作態。”麒慕容有些微怒的說道,話畢,就注意到身邊的程隅正用一種說不出來的目光看着他,總之看得他渾身不舒服,忙道:“程道友,你不要誤會,我說的是柳姬。”
程隅收回鄙夷的目光,感嘆柳韻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媚惑之術,竟如此強大。麒慕容方纔分明還帶着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嫉妒。她想當初麒慕容遇到柳韻的神情也沒有比眼前這個金丹修士好到哪裡去。
回想當年曲傅的提醒和這幾個時辰的相處,程隅覺得麒慕容就是個自諭風流的花花公子,不過很可笑的是,他這回是陰溝裡翻船了。
柳韻已來到湖岸邊,溫聲對那修士道:“豐哥哥,柳兒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可好?”
那修士連連點頭,有些急不可耐的握住了柳韻的手,道:“只要跟柳兒在一起,讓我去哪裡都行。”
柳韻狀若感動不已,目光流轉,閃爍着晶瑩,隨後道:“有豐哥哥這句話,柳兒就算是心滿意足了。”
柳韻的這些話光是聽着就讓人骨頭麻,再看她這嬌柔的作態,嫵媚的眼神,哪怕程隅是個女子都覺得別有一番韻味,更何況這些男修了,心裡怕是早就酥了。
程隅在身上貼了隱身符和隱息符,就聽麒慕容道:“你去哪裡?”
“麒道友,你自便吧,不用跟着我了。”麒慕容的耳邊響起程隅的話,就感覺隱息陣輕晃,就沒有程隅的氣息。
麒慕容呢喃:“果然越是美貌的女修,卻是無情啊,就這麼過河拆橋了……”
柳韻帶着那金丹修士飛身來到湖心中央的黑石柱上,輕點足尖落水,就見水暈盪開,黑石柱緩緩升起,現出一個傳送陣。兩人落在傳送陣內,身影閃爍就消失在湖面上。而片刻之間,黑石柱隱沒,湖面恢復原樣。
而隱身的程隅早就在傳送陣出現的那刻,也一腳跨入了其中。
程隅和他們一同出現在湖底時,是一連串的巨大的水草叢內,中間是一條蜿蜒的路,這條路上被設置了陣法,所有的湖水都被隔絕在外,儼然是一處別緻的湖底世界。
程隅打量這四周,前面的柳韻已身若無骨一般的攀在了那修士的身上。那修士也手忙腳亂的扶住了她。
程隅翻了一個白眼,還沒到地方就如此放浪形骸了麼?不過,程隅詫異的注意到那金丹修士眼中一閃而過不耐。
有趣,莫不是這個金丹修士其實也是打着別樣的心思進來的?再看柳韻輕柔的說道:“豐哥哥,不知怎麼的,我渾身無力,走不動了呢!”
金丹修士看着柳韻,立即又是一副享受其中的神態,道:“柳兒真是調皮。”說着一把橫抱起了柳韻,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程隅跟在他們身後,百般無賴的聽着他們絮絮叨叨的講着情話,卻是放出了神識避開兩人向四周探去。這看似平靜的水草叢中竟然藏着許多的低階妖獸。除此之外,左側更遠些的地方竟然還有一隻高階妖獸的氣息,距離太遠,程隅不能判斷究竟是什麼妖獸,但是能肯定這隻妖獸至少在五階。
不多時,他們面前就寬敞了起來,周圍的水草將此處圍成了一個圓圈,中央處是一張佈置精美的圓臺,上面墊着許多柔軟的妖獸皮毛。
“到了,豐哥哥就把我放在那處吧。”柳韻伸出一隻素手指着那圓臺道。
男修依言,緩步前進,卻將柳韻丟在了皮毛之中,隨即就傳來柳韻一聲痛呼:“豐哥哥,你摔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