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的消息之後,程隅就出了這間商鋪,繼續在城中探查。天籟『小說
小二連忙將靈果端到了內室,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金丹冥修出來,隨即問道:“人呢?”
“已經走了。”小二回道。
“廢物,這樣的修士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出來?”冥修不悅道。
“掌櫃的,這次不過才兩萬冥晶的交易怎勞得您出馬。”小二有些不解,這掌櫃平時十萬以下的冥晶交易都不會放在心上。
“你懂什麼?這可是靈果,這幽冥界本就靈氣稀缺,能有靈石就不錯了。能這般大費周章培育出靈果的必然不僅僅是富貴修士。再則你之前還說她是來自空中浮城,這多半是那些貴胄世家的修士,能與之交好,不知能有多少好處。”掌櫃說着就對小二道:“你還不快給我去找?”
“這……掌櫃的,您不必着急,她買下了今晚去拍賣會的令牌,只要我們去到那,定然能找到那個修士。”小二連忙勸解。
……
程隅在這城中等了幾個小時,果然如自己猜測那般,這裡的冥修皆是日夜顛倒,當天際的月光暗淡之後,整個城池彷彿活了過來,所有的商鋪皆門楣大開,來往的冥修絡繹不絕。
城內雖熱鬧了起來,卻讓程隅很不適應,因爲冥修適應了這漆黑一片的環境,來往之間都是擦黑而過。也只有商鋪裡面的冥物散着淡淡的幽冥之光,才讓這夜闌城不至於陷入完全的黑暗。
程隅故意走到冥修多的地方,這些冥修皆只是從她身邊經過,並沒有現任何異常,這讓程隅行動間就更自然了。
沿着商鋪向之前小二所說的拍賣會地點而去,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浮臺,浮臺之上有一隻硃紅色的拱門,有兩個築基冥修在外守候,程隅跟着一些上了浮臺的修士一樣遞出令牌,就被引入內。
這拱門其實是一處傳送陣,當程隅踏入的瞬間,有一息的昏眩,就出現在一個圓臺型的地方,中間是一個高臺,而這一週皆是看臺。
程隅向四周一打量,現坐在看臺上的冥修已經不少,她的出現也引得周圍一圈冥修的目光,當即就有一個拍賣會的小二躬身一禮道:“前輩,這邊請。”
程隅默然跟着這個小二,就見其將她帶到了看臺的最前排坐下。
“前輩在這稍作片刻,還有一刻鐘拍賣會就會開始。”隨後退下。
程隅不解,隨即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就現了緣由。後面的冥修都是一身黑袍裝扮,只有前三排的冥修,他們的法衣或是斗篷都是有色澤的,而程隅是金丹修士又披着藍色的斗篷,自然被認爲是身份尊貴的冥修,她倒是誤打誤撞裝了一次大尾巴狼。
“不知這位冥友是從何而來?”身邊一個長相稍顯陰氣的金丹冥修問道。
“你猜?”程隅不想與之多談。
卻不想這冥修倒是認真了,道:“原來還是位幽姬啊。失敬失敬。”
幽姬,這稱呼大概是類似於天楚的仙子吧。
“我見幽姬的這身打扮在各大城池中怕都是獨樹一幟,這斗篷竟是用暗含靈氣之物所造,不知幽姬可是位馭奴師?”
“馭奴師?”程隅重複道,她身上雖然時不時有幽冥之氣環繞,可是這些法衣終究是天楚的靈物,自然暗含靈氣,這點卻是瞞不過這些修士的。正當程隅不知如何解釋時,那位冥修又道:“自然,馭奴師專門爲貴胄世家圈養人奴,自然不能讓自身的幽冥之氣侵入人奴體內,多是用人修的法衣包裹已身。若非馭奴師,誰又能忍受得了靈氣纏身?”
原來這幽冥界還有這等職業?
“這位冥友果然聰明,不知可猜的出來,我來自那座城池?”程隅繼續問道。
這冥修眼有興味,以手略支下巴,思索道:“這西北邊的幽姬皆是粗野,而東南邊的幽姬又是以馭奴不恥。想必你是來自中央浮城,也只有那裡的幽姬纔會如此別具一格,另行其道。”
“你就不怕我十則是你口中的西北幽姬,聽了這話怕是立即就要與你大打出手一番。”程隅調侃道。
“哈哈,如此說來,我倒是說對了。”
程隅點頭,問道:“不知冥友如何稱呼?”
‘佰庭笙。在這夜闌城內開了幾家商鋪,若是幽姬有好的人奴,也可介紹與我,價格好商量,城主公子可是最愛收集人奴了。’佰庭笙傳音道。
‘你就不怕我自行帶着人奴去面見城主公子,也就沒有你從中獲利的機會了。’程隅擡頭,露出了一雙明眸。
佰庭笙微微一愣,盯着程隅的眼睛笑道:“城主公子與我自小是好友,只留我推薦的人奴。”
“如此甚好,下次若有機緣,定然找佰冥友。”程隅回道。
“幽姬可要禮尚往來纔好。”
“程隅。”說完,程隅就轉向了高臺。
此時,走上一個身穿紅色薄紗的女修,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讓底下衆多冥修都開始叫囂起來。
“各位,香麝在此歡迎來夜闌城中小聚,本次拍賣會只有十件拍品,但是各個精品,相信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香麝彎腰附禮,又是一片歡悅之聲響起。
很快,前五件就一齊拿了上來,程隅對這些冥器並不感興趣,靜坐着看着他們激烈的競爭,讓程隅爲之側目的是她身邊的佰庭笙,五件冥器,其三入了他的口袋。
隨後又是後五件被拿了上來。
第一件就是程隅想要的靈石,足足有兩千塊,堆成一小摞。只是當程隅看到最後一個拍品被掀開的時候,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尹子旭。他怎麼在這裡?
只見他閉着雙眼,臉色蒼白,看起來更像是這裡的冥修,被十字式綁在柱子上,既然身上是一件乾淨的黑色袍子,但是程隅在看臺上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程幽姬,你可是看中了那人奴?”身邊的佰庭笙輕笑道:“不必如此着急,那是最後一件拍物。”
程隅緩緩坐下了,手握成拳,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