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個巨大的海靈貝就‘撲通’一聲落入了深坑了。這就是當初的曲長老送她的見面禮。
之前跟它做了交易,放它一條生路得來了雲淨想要的那顆舍利碎片。只是程隅當**又一番軟磨硬泡,與其做了令外一筆交易,輕笑着道:“吶,如今你就暫時現在這池海院住下,等他日有機會去北淵的極地雪域時,一定把你送到最深遠的海域,如何?”
萬年海靈貝彷彿很喜歡這不同的環境,微微張開貝殼,吐了幾個泡泡,想想它定然是史上最會遠渡重洋的海靈貝,從北淵活着來到了南境,他日還將去往北淵極地,到時它可跟將這不凡的經歷告知那些新鄰居,定然是會讓它們羨慕不已。越想越得意的海靈貝大張了貝殼,露出了其中那顆碗盆大的避水珠。
程隅勾起嘴角,將避水珠攝了過來,就見海靈貝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大軟肉,緩緩的關上了大殼。
“你放心吧,我定然將你送去極地雪域。”程隅再次鄭重承諾道,送它去人跡罕至的極地雪域,就可大大的減少了這隻萬年海靈貝再次被捕撈起來的機率,而這避水珠,只要這海靈貝還活着就會再次養出新的。
隨即程隅取出一張冰靈符,甩入了深坑,就見水面漸漸結了一層冰,見海靈貝似乎不滿的吐了一串氣泡,程隅就道:“來日你可是要入極地雪域的,不趁早適應冰寒的環境,難不成你想一去就被凍死麼?”
聞言,海靈貝果斷不吐泡了,程隅眨眨眼,樂悠悠的捧着避水珠就進了房間。
程隅一夜未眠,第二日午間,才從房中出來,眼底未有疲憊之色,反而更加熠熠生輝。
遂陽派的清晨總是雲霧繚繞,好似仙境。待得越久,程隅就越喜歡遂陽的景色,是外面任何美景都無法比擬的。
之前已經約好了李尚和劉綜仁還有段木在任務大殿見面,是以程隅直奔任務廣場,所到之處見到許多陌生的新人面孔,他們都是乖乖的矗立行禮。
程隅嘴角微微上揚,這種爲人前輩的感覺也是挺好的。
李尚已經在任務大殿等候了,而劉綜仁卻是與程隅同時到達。
“段師兄呢?”程隅問道。
劉綜仁嘆道:“不必等了,他在閉關不必等了。”
若只是尋常閉關,劉綜仁又作何嘆氣,是以程隅問道:“生什麼事了?”
劉綜仁欲言又止,隨後又坦白道:“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段師兄的脾氣就變得有些古怪,這次和他一同前往了那金丹修士的遺府,他還動手打傷了我們的一個師弟,期間我找他理論,也無果。現在直接又是閉關不出。”隨後劉綜仁就將當初生的事情大致的講訴了一番。
說起來,程隅也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段木了。
“段師兄此人性情頗佳,理應不會如此,這段時間是否還生了其他事情?”程隅覺得此事定然有誤會。
“也許你說的是對了,晚些時候我就去靈植堂問問,或許劉盼芳會知道生了什麼事。”劉綜仁點頭:“對了,任務大殿最近有許多報酬不菲的任務,我們也去看看。”
“不急。”程隅說着從儲物袋裡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錦盒遞給李尚和劉綜仁,道:“這就是從南境帶回來的禮物,希望你們能喜歡。”
劉綜仁揚眉,迫不及待的打了開來,一道強光映入眼簾,不禁大張嘴巴道:“真麼大的避水珠!”
“這是,萬年避水珠!”李尚也不禁詫異道。
程隅點頭道:“這次有幸得到一顆萬年的避水珠,就將其分成了多顆,反正功效也不會影響太大。”這就是程隅徹底在房間裡的成果,她將萬年避水珠重新打磨成了大小一致的幾顆,現在至少每顆還有她的拳頭大小。她已經有殿青候送的那顆了,是以這些分出來的避水珠就打算送給莫之衍、簡連傾和這些相熟的朋友們。
“我也正想這回跟着童肅去一趟北淵,這回真是瞌睡遇上了枕頭,甚和我的心意。程隅,謝了。”劉綜仁蓋回錦盒,不客氣的說道。
李尚也笑着收了起來的道:“這禮物師兄就先收下了,不知師妹有需要何物?若下次有機會,也替你留意。”
“那好啊,我還真不會和你們客氣。”隨後程隅就將關於北淵那用靈植代替硃砂一事道了出來:“若你們以後在外能遇到那個弟子,請幫我問留意此事,有消息記得通知我。”
“好,此時,我定然給你記在心上,若北淵能成行,定然幫你打聽。”劉綜仁回道。李尚也頻頻點頭。
程隅正準備道謝,內門裡卻突然出了一聲巨大的術法爆破聲,隨即是一聲用上了靈力的怒吼:“滾!”這聲音雖不響,但是相信已經傳遍了整個遂陽,且其中包含的怒氣簡直讓人聞之顫顫。
三人面色皆爲之一變,這驚天怒吼是長老莫威的聲音!
衆多不明所以的弟子們皆從任務大殿內出來,因爲方纔那一聲元嬰之力,許多低階弟子承受不住,臉色都有些蒼白。劉綜仁來不及說什麼,一個閃身,快向內門趕去。
程隅心中有個不詳的預感,當即也隨着李尚前往。
當他們趕到長老大殿的時候,殿外不遠處已經有一些膽大的弟子探頭探腦了。而程隅一眼就見到了萬里大殿臺階上站着的白衣修士,此時他背對着他們,背影看起來很是蕭條。那是簡連傾!
“怎麼是他?”劉綜仁納悶了一聲,還是快上前。
程隅來到簡連傾的身邊,道:“簡師兄生何事了?誰惹莫長老生氣了。”
簡連傾側看向程隅,眼底佈滿血絲,眼中的一抹厲色都還沒有褪去,驚了程隅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簡連傾如此情緒外露,在人前一向是風度翩翩的大師兄,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失態。
“是古傾師兄你惹了莫長老?”劉綜仁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自從莫長老收了他爲徒,可是對他悉心照料,關愛有加,跟莫之衍那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是以有時候他見到簡連傾很是不喜,就是爲自己的小師叔祖報不平。
簡連傾卻別過眼,不再看他們,片刻沉聲道:“讓你們失望了。”
“什麼?”劉綜仁不解。